對方完成高等學府學業,畢業後進入了衛氏工作,再度和虞安重逢。
袁樂樂明顯在空曠的樓道裡打電話,上班時間摸魚聊天。
袁樂樂在電話裡壓低聲音:“謝緋的事情還沒處理好啊?”
虞安開口說:“我聯係不上謝緋,他上次哭著跑了,我當時應該心狠一點派人抓住他的。”
袁樂樂聽到後說:“不管怎樣,你小心一點吧,我看事情鬨得挺大,集團不少都聽說衛家小少爺的男朋友拿著衛家的名頭招搖撞騙。”
虞安嗯了一聲。
袁樂樂低聲問:“衛總很生氣嗎?”
虞安蹙眉:“我覺得大哥沒我想象中的生氣。”
袁樂樂嘲諷:“虞安,你說衛總是不是三十歲了,荷爾蒙沒底發泄,雄性激素分泌過剩,他怎麼越來越嚇人。”
沒人能受不了衛長恒的規矩,規矩一套一套的。
袁樂樂笑了一聲:“那個鳳凰男估計想騙錢,他要是知道謝緋
手上沒錢,最疼謝緋的二哥也沒多少錢,會不會氣到吐血?!”
虞安的媽媽有心臟病,這些年陸陸續續做了好幾次手術,是找媽媽這邊的親戚們陸續借了不少錢,雖然不算高利貸,但也還算高息。
因為是親戚們,所以追債方麵挺溫和的,每個月按時還款就行了。
本來這錢是媽媽在還,後來媽媽的第二任男朋友有幫過忙。
甚至說媽媽和第二位男朋友分手後的第三年,對方還看在情分一場,加上生下謝緋這事,幫忙還清過之前的貸款。
後來,之所以又欠款,是媽媽在虞安畢業後又在後來做過一場大手術,手術費幾十萬。
這筆錢是虞安出的,這是他一年多的存款。
現在,虞安手頭又要開始存錢了。
虞安不太想讓媽媽用衛家的大額金錢,因為衛家一直不接受媽媽,衛家人虎視眈眈。
這不是母親和繼父樂不樂意的事情,結了婚,母親就是衛叔叔的合法伴侶,真要結了婚鬨起來,媽媽是可以從衛氏拿分紅拿錢。
衛長恒不表態,其他衛家人也冷著臉,沒人主動破冰,也不知道怎麼打破僵局……
虞安喟歎一聲,掛斷電話後揉了揉眉心,這幾天歎氣次數比之前一年都多。
中午,虞安和衛長恒在餐廳一起用餐,以前,一家五口人會一起用餐,現在隻剩下兩個人。
虞安也想離開,讓大哥一個人吃飯算了,但他找不到借口。
吃過飯後,外頭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雨中,園林景色朦朧,但彆墅內部熏著香,放著輕柔的音樂。
虞安不想麵對大哥,所以自己找了事情乾,和正在設計大廳插花的插花師一起布置茶幾上的插花作品。
對方拿了很多顏色各異的大型花枝,拿出本周的設計主題讓虞安過目,並預估了費用。
大廳的主花,茶幾上的小花束,還有擺在彆墅內部各個花瓶裡的鮮花,總計費用三萬五。
三月初雖然很冷,但下一個季節畢竟就是春天,他想以“野蠻生長”為主題,展示春日顏色。
虞安覺得這個方案挺好,他不知道大哥喜不喜歡,但自己很看好。
而之前,大哥沒一次置喙過虞安的審美,所以這項工作一直是虞安對接。
虞安低聲說:“我下午不在,你完成工作後,找劉財務核對報賬。”
虞安對於每周換一次鮮花要花費上萬的事情已經免疫了,他剛到衛家時,雖然衛家人不喜歡他,但還是給送了一些得體的衣服。
其中有一件吊牌忘記剪掉,虞安看了一眼,一雙夏季球鞋,四千二。
他當時十分丟人,還偷偷晚上敲門去問衛長恒,太貴了,自己穿一百多的鞋子就很好了。
虞安想到這裡,真想不明白,小緋為什麼要去吃苦。
衛叔叔雖然想娶媽媽,但不鬨翻,起碼每個月還能拿到衛家的錢。
儘管在衛老爺子死後,他每個月的零花錢從十萬變成了三萬。
但足夠他和媽媽過甜蜜二人世界了。
謝緋那孩子是生怕吃不到苦!
衛長恒下午兩點下樓,虞安已經重新換了出門的套裝,站在彆墅後門,後門很大,正對著有一條大道。
此時,門口正已經停著數輛豪車。
儘管虞安在衛家身份尷尬,但衛長恒沒把他趕出去,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認了這個弟弟。
其他手下倒是不敢輕視虞安,畢竟打虞安的臉就是打衛長恒的臉。
此刻,有人替虞安撐傘,畢恭畢敬的送他上車:“虞特助,您請上車。”
虞安和衛長恒坐在同一車上。
坐上車後,虞安發現大哥好像看了自己一眼。
虞安心虛地連忙低頭看自己的裝扮,應該沒有彆的紕漏。
外麵套著淺灰色的大衣,係著灰白偏白色的薄款圍巾,胸口佩戴了一枚銀白色胸針。
腳上穿著一雙顏色略深的皮鞋。
虞安偏過頭,沒問題,應該沒問題,大哥時不時有奇怪舉動,也很正常。
虞安的心中,他一直都覺得衛長恒不算個心理健康陽光的男人。
衛長恒凝視著虞安,虞安仰頭朝他抿唇笑了一下。
衛長恒靠在窗邊,視線看向了窗外,特地不再看虞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