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沈力氣很大,他一巴掌讓虞虎雄臉上瞬間火辣辣疼痛。
這一巴掌很響亮,聲音大到讓眾人立馬安靜下來,震驚地看向他倆。
虞虎雄的親媽,名叫季荷香,這位老太太還在套交情,轉頭明老板帶來的人就扇了兒子一巴掌。
更令人吃驚的是衛沈口中的話。
女方的親戚們瞪大了眼睛,短暫的沉默後,都紛紛和身邊的人低聲交流。
“天,虞文清!這人是他的兒子?!”
那這巴掌還是太輕了!
“他死了嗎?,虞虎雄拿了他的買命錢才發財?!可虞家這些年不是經常罵對方是白眼狼嗎?”
“我去,什麼情況!”
今晚的婚禮,賓客們自然都是男女兩家的親朋好友。
虞虎雄混得好,不少親戚都給他麵子過來吃婚禮的席麵。
來的人越多,知道虞文清的人也就越多,口中發出唏噓聲音。
年輕小輩們不懂,但中年親戚們可還記得這事。
季荷香逢年過節都在罵虞文清,說要是沒出事,往家裡寄個一兩萬也好,小時候吃了家裡那麼多紅薯,真是養出了一隻白眼狼。
倒是虞文清的爸爸還有點良心,在自己二婚老婆罵前妻生下來的兒子時,總不做聲。
現在,大家發現虞家是賊喊捉賊,拿了虞文清的賠償款用來發家做生意,結果還嫌棄太少了,彆人都死了,還辱罵了二十多年。
這要是人死後變成鬼,彆說挨一巴掌了,說什麼也要掐死他們!
一些人悄悄變了臉色,往後退了一點,不想和虞家染上關係。
季荷香看向衛沈,渾濁的眼睛睜大,試圖分辨這個人。
衛沈甩了甩自己手腕,說道:“什麼垃圾。”
衛沈當麵打人,由於衛沈說了虞文清的事情,倒也沒有人衝上來替虞家打抱不平。
甚至虞虎雄都心虛地低頭。
倒是新郎喝了酒,此刻醉醺醺的,看到有人打嶽父,上來就要打抱不平。
但伴郎拉住了他。
當地很有威望的明老板帶著人過來,這是彆人家事啊。
看在明老板的份上,大家也會選擇“公正”,而不是不管不顧地衝上前打起來。
此刻,新娘剛剛換了禮服,快速跑過來,抱住了自己的父親,淚眼朦朧:“你為什麼要打我爸爸?”
她聽說了一點,說是虞文清的兒子過來替他爸爸打抱不平。
新娘淚眼婆娑,半蹲著扶住自己的爸爸,仰頭開口:“有事情好好說,你是大伯的兒子,也是我的堂哥,堂哥,看在我結婚的份上,能不能……”
她不想鬨大。
衛沈饒有興趣地看向她:“你倒是比你的長輩心虛多了,讓我好好說,而不是說我亂說。
你應該知道家裡有些錢來路不正,或者聽父母爺爺奶奶說過。”
衛
沈居高臨下:“禍不及子女的前提是惠不及子女,你出生的第一年,家裡窮困潦倒,家裡甚至還打算把你賣掉,甚至還在找人販子打聽消息。但非常巧的是,對接的人販子在牢裡交代,你家突然反悔。”
“時間線,正好是虞文清死亡的時候。”
對方臉色一白,口中呢喃:“不是,你胡說八道。”
她從其他親戚口中聽說過一些流言蜚語。
但她一直以為是開玩笑的。
阿爸結婚早,十幾歲就和媽媽辦了酒席,媽媽年紀也小,十幾歲就生下了女兒,之後跑路打工了,但後來出去一年,聽說家裡有錢後就又回來了。
以前,有親戚說過:你奶奶要把你賣了~
現在,彆人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的故事。
新娘磕磕巴巴:“堂哥……你為了你爸爸,心裡有氣,但是……”
明老板忍不住打斷這新娘的話:“他不是你堂哥。”
新娘愣了一下,來得太急,她還以為是堂哥過來破壞自己的婚禮。
“那你,你是誰啊?”
衛沈眼神冰冷,沒有放到她身上,環顧四周,向前走了一步,皮鞋踩在地板上的聲音格外刺耳。
震得大家心頭一緊。
衛沈看向虞虎雄,一字一句地說:“你當初有沒有把虞文清的屍體帶回來。”
“彆怪我去你家挖墳,一個個查!”
季荷香一慌,衝到衛沈麵前,小老太太要打人:“要命咯,有錢人要欺負小百姓了,虞文清,我那時候對你那麼好,你死了也不放過家裡啊,你心真毒啊!”
但他挨不到衛沈的衣服。
男方原本醉了,但他被家裡長輩潑了幾杯水,清醒了一點。
男方的爸媽站出來了,恨不得把這事撇的乾乾淨淨。
明老板都出來了,他可是有名的大好人,經常做慈善,吃齋禮佛,認為人做事最終目的要向善。
他拿威望和名譽擔保,男方父母也是做生意的小公司老板,不傻。
立馬對虞家說:“事情還沒查清楚,親家,咱也不好說什麼,最好還是報警吧。”
一聽報警這事,虞虎雄下意識喊了一聲:“不能報警!”
他心裡有鬼,就怕報警查當年的事情,當年那些老板說事情不能報警的。
其他人指指點點。
衛沈都要挖他墳了,還不報警?
這是真的有大案啊。
男方的父母原地趔趄,差點摔了,自己的兒媳婦家裡居然涉及到人命案。
他倆臉色發白,低聲問:“衛三少爺,請問需要我們幫忙嗎?”
虞虎雄一家又不是大人物,看起來也不至於得罪衛家,能讓衛家親自過來,事情就真了三分。
衛沈看向他倆,打了一個響指,笑著微微頷首:“不用,真是抱歉。”
他笑著喊:“諸位,打擾大家用餐,非常抱歉。除開這一家人,婚宴繼續吃!所
有人今晚的吃住由衛家包了。另外,每桌再上兩瓶好酒▇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按照本酒店的中上規模重新上一桌新菜。如果有誰知道當年事情的疑點,提供有用證據者,衛家自然不會虧待大家。”
虞虎雄看到他這神經的樣子,心頭一涼,大部分人都相信了這個衛沈,完全堵死了自己的路。
他大聲喊:“憑什麼你要挖墳,就一定要挖墳!你這是違法犯罪,我要報警把你抓進去,大家彆相信他,他要動我們的祖墳!虞文清沒死,沒死,沒在我家祖墳裡,你憑什麼挖!”
虞家親戚裡有人遲疑,也有人小聲說:“是啊。”
衛沈看向一側:“錄下了嗎?”
下屬點點頭:“三少爺,錄好了。”
衛沈笑起來,抬起下巴低眼看人:“虞虎雄,當年,你和你爸去工地給虞文清收屍了,那群人在警局咬死你帶走了屍體,不承認虞文清的屍體在水泥裡,你說虞文清沒死,警察看來有突破口了。”
衛沈笑起來。
虞虎雄呢喃自語:“什……什麼?”
他有些慌亂看向親家,沒想到那兩個人已經強行拉著兒子躲在一邊,衛家都把警察搬出來了,他們相信虞家人身上有大案。
婚禮進行不下去,半途,女方爸爸和爺爺奶奶全去警察局接受調查了。
衛沈請他們吃東西,住下。
有的人倒是提前走了,正常離開。
但有一些虞家的人想提前走,發現衛沈留下的人盯著他們。沒出手,但他們不敢走了。
這些人有部分是當年從虞虎雄手中分到點錢的親戚,畢竟虞文清死了,辦死亡證明後,可能會讓親媽娘家知曉。
他們幫忙瞞了消息。
孩子離家出走打工和死在外麵,是兩回事啊。
更何況還有一筆賠償。
他們坐不下去,生怕火燒到自己身上。
衛沈留了幾個人在現場幫忙打點,讓大家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