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田陣平死亡的那段時間,直播還不流行,所以關於很多潛.規.則和流程,鬆田陣平並不是很清楚。
但是不清楚其中的潛.規.則,不代表鬆田陣平不清楚常人會有的心態。
最簡單的一點就是,越是得不到的才越珍貴。所以,警視總監絕對不能輕而易舉就去揍的。
——鬆田陣平和警視總監之間的問題,來源於鬆田陣平的父親。
鬆田陣平的父親是一位職業拳擊選手,在他幼時被誤抓,導致鬆田父親錯過了重要的比賽,最終辭掉了拳擊手的職業,終日酗酒。
而那個誤抓了他父親的人,就是現在的警視總監。
這才導致鬆田陣平想要成為警察,然後揍一頓警視總監。
這也是他們之間“緣分”的由來。
鬆田陣平打了個哈欠,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看著眼前的布置,身體停頓了一下。
“對了,現在是在警校裡……”鬆田陣平揉亂了自己的卷發,意識到一些自己在未來養成的壞習慣要改回來了。
畢竟警校的規定可比他日常懶散隨性的生活嚴肅規範得多。
用冷水洗了把臉,鬆田陣平拿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動作間觸碰到臉上的傷口,那明顯的刺痛感在經過一晚上的發酵,變成了不去觸碰基本就沒有大礙的鈍痛。
這個時候,萩原研二抱著水盆走到了他的旁邊,萩這家夥臉上的青紫可比他嚴重多了。
鬆田陣平不由地思考自己昨天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還好吧,不過既然小陣平你有補償的心,這段時間我的打掃和占位打飯就交給你了哦?”萩原研二就像是能讀心一樣,自然地伸出手搭在了鬆田陣平的肩膀上。
鬆田陣平比萩原研二矮一些,導致這個動作萩原研二做得順手極了。
萩原研二隻是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他親愛的幼馴染不僅沒有惱羞成怒,竟然還淡淡地點了下頭:“行。”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不由地伸出手,手背貼在了鬆田陣平的額頭上。
鬆田陣平這次才嫌棄地後退一步:“乾什麼?”
“想試試看小陣平你有沒有發燒。”萩原研二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體溫,“沒生病啊?”
“滾。”洗漱完的鬆田陣平露出一對半月眼,提前離開了洗漱台的位置。
每天訓練的時間都是規定的,但是這一天,不僅是同班的其他同學,連教官都有些意外地看著萩原研二臉上的傷口。
在大家立正完畢之後,鬼塚教官對著站在最前麵的這對幼馴染問道:“鬆田和萩原,你們的臉怎麼了?”
介於萩原研二除了撩妹之外的良好表現(大概),還有他幼馴染的累累案例,鬼塚教官下意識認為是鬆田陣平惹的事。
“鬆田——”
但是在教官發言之前,一直相當護同學的伊達航就主動開口道:“報告!是因為我房間昨天出現了蟑螂!”
鬼塚教官頭頂青筋:“你的房間怎麼天天有蟑螂啊!”
這裡指的是最初他們第一次訓練時,當時鬆田陣平和降穀零打架導致臉上帶傷,伊達班長用了同樣的借口。
伊達航不僅沒有被教官的語氣嚇到,還帶著笑容抱歉道:“對此我非常抱歉!作為沒有整理好內務的懲罰,我們鬼塚班多跑一圈!”
“排兩列縱隊開始長跑!”一群人浩浩蕩蕩又整整齊齊地跑了起來。
“一、二!一、二!”
“啊喂!我話還沒說完!”鬼塚教官看著這熟悉的一幕,不由地捂住了額頭。
習慣於在跑步時正大光明說悄悄話的刺頭們,都將目光放在了兩人身上明顯多出來的傷口。
“我記得昨天下午的時候,萩原你臉上隻有一個傷口吧?怎麼過去了一晚上,又變多了。”諸伏景光溫和說道。
降穀零也搭道:“該不會是鬆田私下套了萩原麻袋,結果被反揍了一頓吧?”
“下次一定要叫上我啊!”伊達航在一邊說道。
“喂喂喂,我和小陣平才不是那種塑料關係~”萩原研二笑著道:“你們彆開這種玩笑,萬一小陣平生氣了,那可不好哄。”
“鬆田隻會因為你這句話生氣吧。”降穀零吐槽道。
話題的中央卻沒有向往常一樣直白又直接抱怨回去,而是在沉默了一會兒,才哼笑了一聲:“萩,聽到沒有,下次我們套降穀的麻袋。”
“好哦好哦~到時候班長也來吧!”萩原研二彎起眼睛:“我負責攔住小諸伏——”
“啊,真糟糕,我被攔住了。抱歉啊zero,這次我幫不了你了。”諸伏景光無辜地回應道。
降穀零一副被背叛了的表情:“hiro!”
“很好——成功把小諸伏拉到我們這邊的陣營!”萩原研二思考了一下,語氣輕快:“作為友情的象征,中午的厚蛋燒就送給你啦!”
“那可真是太感謝了。”諸伏景光笑道。
隔了半個跑道的鬼塚教官厲聲道:“喂!你們幾個認真跑!”
這個時候都大家的態度還是正常的,直到中午去食堂的時候,鬆田陣平順手打了兩份飯,頓時驚到了包括萩原研二在內的其他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