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你,鬆田。”降穀零反而笑了一聲,氣氛不再那麼針鋒相對:“會讓你這麼猶豫、用這種口吻和我說話,基德是誰?”
“你可以繼續隱瞞我,但是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質,調查情報是我最擅長的,你真的打算到那個時候才和我攤牌嗎?到時候性質就不一樣了。”
之前是鬆田陣平逼問黑羽快鬥,結果現在變成了降穀零的主場。
早在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原本笨拙又直率的警校第一變得圓滑而神秘,氣質的差距讓人懷疑他和當年的警校生到底是否是同一個人。
哪怕降穀零的外形如此鮮明,但是第一眼看上去的氣場,卻讓人懷疑是否是僅僅隻是混血兒獨有的相似,實際上並非是同一個人。
過於顯眼的特征,有時候反而也是一種最合適的偽裝。
“嘖。”鬆田陣平咂了下舌,大腦在此刻轉動得很快:“以功抵過呢?”
降穀零聽起來有些疑惑:“嗯?”
“聽你的意思,那個偷盜寶石的組織也存在了至少八年,以怪盜基德的出現時間來算,至少也存活了十年以上。”鬆田陣平抓住了這一點:“以你的性格,像是這樣紮根在日本的犯罪組織——你真的不想將他們全部逮捕嗎?”
卷發的警官眯起眼睛:“不,你不是不想,而是你暫時做不到,我說的對吧?”
降穀零:“……”
降穀零無奈地笑了一聲:“所以?”
“公安那邊加一個執行計劃,把作為誘餌的怪盜基德算進去,在一切結束之後,讓基德重新回到日常生活之中。”鬆田陣平提議道。
降穀零那邊沉默了幾秒鐘:“你真的舍得嗎?鬆田。”
他又一次重複:“這一點也不像你,你知道你現在像什麼嗎?就像是護崽的母雞——啊抱歉抱歉,彆生氣,隻是我覺得真的很形象。”
鬆田陣平差點爆出口的一句話被憋在了喉間,怎麼也吐不出來,最終簡化為了一句:“滾!”
“都說了彆生氣啊?”降穀零道:“這種事可不是一句話可以決定的,等下次和你見麵,我們詳談。”
“我先掛了,我這邊還有些事情要處理。”
看著被掛斷的電話,鬆田陣平原本就不怎麼愉快的表情,看起來更不爽了。
他當然不可能真的讓快鬥去當誘餌,而是他目前能想到的,讓快鬥得到保護的一種措施。
既然快鬥知道了這麼多東西,那個組織也威脅了基德,那麼就代表著快鬥隨時處在危險之中。就算他在此刻放棄了基德的身份,說不定未來也會因為這一點受到危險。
“降穀這個混蛋。”鬆田陣平低聲罵了一句,收起手機走回了房間,過程之中萩原研二一直在拉著黑羽快鬥談心。
“你們兩個聊完沒?好了我們就回去了。”
萩原研二彎起眼睛:“小快鬥已經答應了哦?不會亂來的。”
半長發的警官先生揉了揉小朋友的腦袋,“好好休息,我和鬆田先回去啦。”
黑羽快鬥嘴角下撇,臉上的表情和鬆田陣平有著五分相似:“……我知道啦。”
回去的路上,萩原研二不由地感歎一句:“現在的高中生,還真的挺厲害的。”
“怎麼突然說這個?”
萩原研二:“就是啊,最近新聞上不一直在提到嗎?日本警方的救世主什麼的~”
“說起來那個叫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和快鬥長得很像來著。”
這兩個關鍵詞戳動了鬆田陣平的記憶,他和工藤新一的相識太過巧合,平日裡也沒有經常接觸,因此萩原研二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
“所以還在生氣嗎?小陣平。”萩原研二稍稍瞥了眼坐在副駕駛上的友人,眉眼彎彎:“結果還是心軟了?”
“這件事之後再說,我回去先調查一下那個組織的事情。”鬆田陣平頭疼地按壓了一下太陽穴。
結果那個偷盜寶石的組織鬆田陣平才調查了個頭,降穀零也還沒有聯係他,鬆田陣平看著新聞報道上的頭條,頭頂上再一次頂起了屬於憤怒的青筋:“——黑羽快鬥!”
萩原研二的表情也相當微妙。
隻見在新聞的頭條報道之上,基德再次出儘了風頭!
【怪盜基德の下一個目標!古老的鐘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