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啊,畢竟小陣平你可是突然變貓了誒?”萩原研二將吹風機遞過去,一派無辜的表情:“所以想好了怎麼解釋嗎?”
“……你沒說?”鬆田陣平很懷疑地看著自己的友人。
萩原研二無奈道:“你忘了我昨天也喝醉了嗎?我睡醒緩過神才發現他們沒走,我也不能透露直播啊……所以想著和你先說一聲。”
能騙一會兒是一會兒吧,大不了就是一頓揍。反正他的說辭也沒什麼問題,想達成的東西也差不多都傳遞出來了。萩原研二這麼想著。
這是一個陽謀,萩原研二昨晚甚至沒有掩蓋,直白地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但是……太直接了,一點也不像他啊。萩原研二還是在心裡歎了口氣,喝酒果然誤事。
鬆田陣平還是很懷疑——他太了解自家幼馴染的尿性了,要知道他小時候幫著對方背的鍋可不是白背的。
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等會問降穀他們吧。
鬆田陣平嘖了一聲,拿著吹風機,插/上電源,打開了開關。萩原研二都還沒有來得及出門,就聽到了下一刻“啪——”的一聲東西砸在地上的聲音。
萩原研二嚇了一跳,而比他反應更大的是鬆田陣平,這些動靜連原本坐在門口的兩個人,都在這一刻從門口探出了兩個腦袋。
萩原研二立刻擔心問道:“小陣平?”
鬆田陣平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他撿起了摔在地上的吹風機。
“失手。”鬆田陣平乾巴巴地解釋了一句。
不,剛才的情況怎麼都不像是失手吧?
思考了一下,萩原研二決定還是不揭露事實。
偏偏門口腦袋疊著腦袋趴著的兩個人,卻完全沒有感受到萩原研二的良心,降穀零說道:“不,明顯是嚇到了吧?”
諸伏景光開始了科普:“據說有的貓咪會害怕吹風機的,因為聲音太大了。”
降穀零:“原來如此,萩原你的不是靜音款吧?”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雖然我的的確不是靜音款,但是你們這麼直接說出來真的沒問題嗎。”
鬆田陣平不管是耳朵還是尾巴都炸起來了,臉上帶著不知道是羞恥還是憤怒的紅暈,把手裡撿起來的吹風機丟到門口的方向:“你們給我閉嘴!”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立刻關上了門,讓吹風機砸在了門板上。
萩原研二:“——那是我的吹風機!!”
鬆田陣平:“我會修!你也給我閉嘴!!”
最終,等兩邊都恢複正常,已經是十分鐘之後了。
鬆田陣平冷著一張臉,抱著手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的一邊,而對麵還是老樣子的那兩個人。
不過在注意到自己一甩一甩不受控製的尾巴的時候,他有點煩躁地抓住尾巴壓在腿上,同時也注意到了眼前兩個同期隨著他的尾巴移動的視線,立刻不滿道:“你們看哪呢?”
降穀零:“尾巴。”
諸伏景光:“……等等、zero,鬆田的意思不是真的讓你回答。”
鬆田陣平頓時更氣了,結果這個時候,萩原研二蓋了一條毛茸茸的新毛巾在他腦袋上。鬆田陣平不滿地仰著頭:“萩!”
“因為耳朵被打濕了才會這麼煩躁吧?”萩原研二溫和地笑了笑:“現在兩個吹風機都壞了,你自己也懶得擦,隻會粗/暴地隨便擦幾下吧?”
的確是有一定的原因,鬆田陣平臭著一張臉移開了視線,任由萩原研二拿著毛巾在他腦袋上動手動腳。
站在鬆田陣平背後的萩原研二對著兩個同期眨了下眼睛。
諸伏景光秒懂:“所以,話題繼續吧。”
鬆田陣平用無意義的音節回應了一聲,才不爽地開口道:“給你們五分鐘,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
降穀零最為直白,不是他不信任萩原研二,而是他必須要向本人確認一次:“hiro在三年前,是不是會因為身份暴露出事?”
鬆田陣平一怔,下意識仰頭掃了一眼萩原研二。
明明沒有回答,但是這個反應已經很好的證明了答案。
降穀零垂下了眼睛:“沒了,我的問題就這個。”
鬆田陣平眼睛一眯:“萩是怎麼和你們說的?”
萩原研二做作地歎了一口氣,對自家幼馴染從頭到尾就沒有信他的狡辯這一點。
諸伏景光看起來有些無奈,思考了一下,才說道:“萩原沒說什麼,隻說你有預知的能力……”
“仔細一想的話,在警校那會兒,你的確表現得挺明顯的,畢竟當時你的確說過類似的話。”
在追那個炸.彈犯的時候,鬆田陣平直接說出了【你就是死在他手中】的相關話語。
要知道,當時諸伏景光和降穀零都是在場的。
鬆田陣平抿了下嘴,這一點他是真的沒法解釋。
諸伏景光笑了笑:“不過一直隱藏自己的身份,很辛苦吧,鬆田。”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不是笨蛋,他立刻就回想起了自家好友之前的猜測,意識到了萩原研二到底說了什麼該死的話。
但是,要解釋嗎?他應該怎麼解釋?
鬆田陣平放空了大腦,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他都不想去思考了。
不管是直播間還是其他什麼,他反正也不能直接開口。
鬆田陣平頭疼地拽緊了自己的尾巴,煩躁又敷衍:“算了,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不過會被萩原的猜測帶偏,你們這些年臥底到底怎麼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