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東西總不能戴手套吧。”
“雖然這麼說也對……這根本不是理由吧!”
“你好煩啊萩。”
“不要在這種時候撒嬌啊!”
丟了第三雙手套的鬆田陣平因為不占理,在休息日的當天被萩原研二從床上喊了起來。
“乾脆直接批發買十雙一樣的好了。”鬆田陣平困倦地提議。
“不要這麼沒有情調啊,那隻會讓你丟起來更加無所謂吧?”萩原研二道。
萩原研二還挺喜歡買東西的,以及他的審美也是比較誇張的那種——就例如他的花襯衫、花襯衫以及花襯衫。
鬆田陣平對這方麵無所謂,任由萩原研二拉著他隨便亂逛。
不過在無意中看到了出門玩的少年偵探團加阿笠博士的組合,萩原研二的表情一時間有些詭異,他對著鬆田陣平輕聲說道:“我有不好的預感。”
鬆田陣平掃了一眼,讚同道:“我也這麼覺得。”
不過這種話是怎麼也不可能在彆人麵前說起的,萩原研二也沒有特地去打招呼,對麵也沒注意到他們,就和鬆田陣平繼續隨意挑選著拆卸道具。
萩原研二:“等等?我們不是來買手套的嗎?”
鬆田陣平的眼神比之前專注了不少:“工具手套也是一樣的。”
萩原研二:“完全不一樣吧——!”
然而他們就聽到了一聲尖叫聲。
鬆田陣平:……
萩原研二:……
兩個人麵麵相覷,警察的本能都讓他們立刻做出了反應。而少年偵探團的這群人也反應非常迅速,衝到了現場。
“萩原警官?鬆田警官!”少年偵探團立刻注意到了趕過來的兩個警察。
萩原研二帶起溫和的笑容,對著孩子們點了下頭,鬆田陣平已經開始控製現場。
然而除了這幾個小朋友之外——還有一個意料之外的人。
諸伏景光頂著阪本一郎的普通麵孔,表情是真實的意外:“……好巧,兩位警官先生。”
“的確很巧呢,阪本先生。”萩原研二好好地說了敬語,而鬆田記陣平卻是挑眉對著萩原研二問道:“你認識?”
萩原研二無奈道:“阪本一郎,之前和伊達那次碰見過不是嗎?”
鬆田陣平做出了回憶的表情,但是不管怎麼看都很敷衍:“哦,啊——是你啊。”
諸伏景光:這個演技……真不愧是鬆田啊。
萩原研二:……與其說是演技,我是真的懷疑小陣平根本沒記住這張臉……嗯,應該不會吧?畢竟這個身份是小陣平捏出來的……?
江戶川柯南:……不,怎麼看都是沒想起來吧!完全就是順著萩原警官的話說的吧!
但是這種表現,反而更加自然,更符合鬆田陣平的設定。所以諸伏景光也隻能頂著這張普通的臉尷尬地笑了笑。
就是灰原哀像是察覺到了什麼,躲在了阿笠博士的身後,緊緊拉住了阿笠博士的衣服。
而這個反應被江戶川柯南捕捉了。
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這場殺人案件。
這裡是賣工具零件的店,阿笠博士是個科學家,剛好看到了就逛了起來,幾個孩子沒怎麼來過這種店,也很有興趣,就一起進來了。
但是這種店客人本來就不會太多,所以嫌疑人一下子就確認了。
鬆田陣平觀察了一下現場,結果注意到了在阿笠博士身後瑟瑟發抖的灰原哀。
鬆田陣平很快回想起了彈幕上的科普,知道這個小朋友有種東西叫做組織雷達——所以話說回來,諸伏也算啊?
鬆田陣平低聲對著萩原研二問道:“怎麼樣?”
萩原研二顯然已經注意到了疑點,猜到了鬆田陣平的打算,點頭道:“交給我吧。”
確定萩原研二能解決之後,鬆田陣平站起了身,走到了阿笠博士麵前,提起了灰原哀的衣領。
現場所有人都被他的舉動驚到了,被他提著的灰原哀更是瞳孔緊縮,眼睛的顏色都嚇掉色了。
江戶川柯南張了張嘴,但是出於信任,沒有直接阻攔,隻是開口道:“鬆田警官?”
“這個小鬼看起來挺不舒服的,我帶去她去門口通風的位置,順便控製不讓人進來和離開。”鬆田陣平空著的手擺了擺,在其他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站在門口的位置把人放下了。
離開了房間之後,看著還在瑟瑟發抖連帶著對他也很恐懼的灰原哀,鬆田陣平麻煩地“嘖”了一聲。隻當做不知情地取下了自己的圍巾,蹲下身將還帶著體溫的深藍色圍巾圍在了灰原哀的脖子上。
灰原哀被溫暖的圍巾包裹住了半張臉,連鼻子都不能通氣了。這個時候灰原哀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茫然地抓著圍巾看向了鬆田陣平。
“……你看上去很冷,這樣應該差不多了吧?”鬆田陣平重新站起身,靠在牆壁上說道。
灰原哀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雖然鬆田陣平的氣場還是挺危險的,但是離開了諸伏景光之後,灰原哀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慢慢地眨了下眼睛。
灰原哀低著腦袋調整了一下圍巾的造型,雙手捏著還殘留著溫度的圍巾,聲音很輕:“……謝謝。”
鬆田陣平沒回答,還保持著剛才的動作。然後他回憶了一下,記突然將手放在了兜裡,灰原哀應激地後退了一步,卻沒想到鬆田陣平竟然從兜裡取出了兩顆粉色包裝的糖果。
鬆田陣平皺了下眉,看起來對這個顏色的糖果很嫌棄,但還是問了一句:“我隻有這個味道了,要嗎?”
灰原哀遲疑了一下,鬆田陣平就乾脆幫她做了回答,直接塞進了她的手裡,之後就移開了視線。
直到這個時候,灰原哀才真正地恢複了過來。
他好像……不是組織的人。灰原哀看著手心裡的粉色包裝的糖果,後知後覺地發現圍在她脖子上的圍巾,除了有著一點淺淡的煙味之外,同樣混雜著一點甜蜜的糖果味道。
是在戒煙嗎?灰原哀的大腦為她分析出了答案。
灰原哀握緊了手裡的糖果,升起了一股勇氣,將之前一直都很在意的問題問了出來:“……那個、”
鬆田陣平居高臨下地看向了她。
灰原哀先是本能瑟縮了一下,但是很快有堅定了下來:“你……是認識我嗎?”
鬆田陣平:“嗯?”
灰原哀:“……之前在波洛的時候,問過我們是否有哥哥姐姐的問題……”
鬆田陣平後知後覺想起來自己的確是問過這個問題,雖然當時因為還不知情,所以把麵前的小朋友嚇了一跳。
“嗯。”鬆田陣平抱著手道:“怎麼了。”
“所以,你是認識我嗎?”灰原哀重複了這個問題。
鬆田陣平應該否認的,但是看著灰原哀那雙堅定又顯得脆弱的眼睛,看著對方像是再確認著什麼一樣,隻會踩油門的選手直截了當開口了:“差不多。”
灰原哀張了張嘴,不知道應該怎麼繼續問下去。
鬆田陣平卻移開了視線,主動繼續道:“有個人在找你。”
灰原哀臉色一白,但是完全沒想到鬆田陣平接下來會開口說道:“他受過你母親的照顧,所以想保護你。”
“……不過你的年齡和名字都對不上,所以我當時猶豫了一下。”鬆田陣平知道變小的事情是灰原哀最重要的秘密,也是她的安全感來源。
一旦知道自己變小的事情被外人知道了,灰原哀隻會感到恐懼,並且下意識逃離,懷疑既然有一個人知道了,是不是還有彆的人也會發現。
所以鬆田陣平開口說道:“你是第三個孩子吧?”
原本已經想到了陰謀論的灰原哀愣住了。
鬆田陣平抓了抓頭發,“……當時你父母離開的時候,是懷孕的吧?所以我也不清楚是哥哥還是姐姐……”
“嘖,那家夥沒和我說得太詳細,不過你既然換了姓氏的話,代表不想被人發現吧?我會當做不知道的。”
鬆田陣平垂下眼,看著完全愣住的灰原哀:“總之,就是這樣。”
灰原哀卻出乎了他的預料,開口說出了一個名字:“……零君?”
這次輪到鬆田陣平愣住了。
灰原哀的眼裡帶起晶瑩的眼淚,像是從鬆田陣平的反應之中意識到了什麼:“……你說的、是那個零君,對吧?”
她得到記了母親留給她的磁帶,裡麵屬於母親的聲音她聽了一遍又一遍,幾乎是倒背如流的程度。
媽媽提到過一次,遇到了一個和她一樣的混血兒,名字叫做“零”。
鬆田陣平:“……”
鬆田陣平蹲了下來,將手壓在了灰原哀的腦袋上,語氣有些無奈,沒有否認:“你竟然知道啊。”
“能拜托你保密嗎?”
灰原哀在眼眶之中的眼淚瞬間不受控製地往下落,她緊緊拽住了鬆田陣平的衣服,將自己的哭腔隱藏了起來。
……啊啊,原來除了她之外,還有人和她一樣,一直懷念著那個人啊。
鬆田陣平僵著身體被灰原哀拉著,看上去簡直是像欺負了小孩子的混蛋大人。
這種時候應該把那個“零君”本人拉過來吧?他在這裡算什麼啊?
實在不行那個零君的幼馴染就在房間裡啊!找他代餐也沒問題啊!
鬆田陣平在心裡無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