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穀零和風見裕也說完情況,讓風見裕也離開之後,回到安全屋之中就看到了胡亂扯著頭發的鬆田陣平。他掃了一眼被丟在地上的衛衣,又看著裡麵還穿著一件無袖內襯的鬆田陣平,歎了口氣:“你坐著彆動,我幫你拆。”
鬆田陣平可以自己解決,但是因為看不到又不熟練的關係、總會不小心扯到頭皮,有人幫忙他也沒拒絕。
“說起來萩和景光呢?”鬆田陣平盤著腿坐著,對著降穀零問道。
降穀零的手同樣很巧,先簡單梳理了一下假發,才開始一點一點在不會扯到頭皮的前提下將黑色發卡取下。
萩原研二也不知道是怎麼做的,發卡藏得很好,甚至有人在這種情況下摸腦袋的話,都不一定能察覺到下麵藏了這麼多一字夾。
“hiro易容成我去上班了,萩原的話,差不多也該過來了。”
萩原擔心會出意外,所以其實一直都在周邊當一個無辜路人。
在原本的計劃之中,還有一個備選,就是萬一鬆田陣平跑不掉,那麼就直接變貓,然後找到萩原就能直接逃走了。
不過到時候就要可憐一下風見裕也的世界觀、或者鬆田陣平需要提前想個辦法甩開風見讓他自己跑了。
因為……願力係統並不支持把風見裕也變貓,對方的人氣不如另一隻成功變貓的貝爾摩德以及他成功變狗的降穀零。
人氣這種微妙的東西,在使用輔助係統是必須的。
一旦鬆田陣平上摩托之後,萩原研二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所以乾脆就留在了現場,當一個受到驚嚇報警的路人——沒錯,萩原也在易容狀態。
誰讓他和鬆田陣平總是走在一起,萬一被哪個腦洞大的家夥聯係上鬆田、或者麻枝子,不管是哪個都很危險。
萩原研二留在現場,說不定還能稍微套套話。
對話之間,降穀零也把夾子拆得差不多了,他拍拍手:“行了,你去卸妝吧。”
鬆田陣平抓了抓瞬間輕鬆很多的頭皮,鬆了口氣:“謝了。”
等完全卸妝之後,鬆田陣平就算不再是——哪怕換下假發都顯得像是女孩子、頂多顯得有些假小子——的外形,總算完全恢複成了自己少年時期的樣子。
鬆田陣平的臉頰上往下滴著水,原本已經乾涸的傷口因為他剛才的行為又一次裂開,血液被水稀釋,往下滑落。
這樣的造型總算沒有那麼強的違和感了,降穀零也放鬆了一些:“你再不換回來,我真的會控製不住的。”
鬆田陣平抬眼:“什麼?”
降穀零平靜道:“把我自己還有萩原送進去的衝動。”
鬆田陣平:“……噗!”
鬆田陣平沒忍住笑出聲:“行啊?你如果想的話,我可以幫你實現。”
“算了吧,你已經銬過我一次了,感謝你,那真是我終生難忘的經曆。”降穀零翻出自己的一套衣服:“你什麼時候能變回去?這套可以嗎。”
“快了吧。”鬆田陣平算了算時間:“大概還有兩個小時差不多。”
“那差不多也是波洛下班的時間了……之後就讓hiro直接過來?”
降穀零把手裡的白襯衫掛在沙發上,然後撿起地上的衛衣,打算跟著摩托一起銷毀了。
鬆田陣平把衣服換上,免得身體換回來的時候身上這件目前還合身的衣服會緊繃,撐在沙發上看著動作極為熟練的降穀零,突然開口道:“你變化還挺大的。”
降穀零:“怎麼突然說這個了?”
鬆田陣平舉了個例子:“至少警校那會兒我亂丟衣服的話,你絕對不會幫我拿起來,隻會皺眉喊我的名字讓我自己處理。”
降穀零:“……”
降穀零:“雖然你說得沒錯,但是我總覺得現在說這個很奇怪。”
而這個時候,一直安靜著仿佛不存在的耳麥裡傳出了聲音,是諸伏景光:【那個、你們是不是忘記這個其實一直開著?】
萩原研二的聲音也適時響起來了:【其實在五分鐘前,我就到達門口了。】
他沉重地說道:【但是我總覺得我不應該打斷這個氣氛。】
“……”鬆田陣平頭頂青筋:“給我滾進來,萩原研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