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承祜跟著小二進了客棧。
參軍看著進屋,才放心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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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在客棧裡休息了兩天,承祜覺得身上好的差不多了。
承祜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對著一旁的二喜招了招手道:“去把秦軍醫叫過來,就說孤身體不舒服。”
二喜聞言,對著承祜微微躬身,就走了出去。
片刻功夫,秦韻扛著藥箱氣喘籲籲的跟著二喜走了進來。
一進門,秦韻對著承祜躬身行禮,放下藥箱,頭也不抬問道:“太子殿下,可是風寒加重了?還是傷口裂了?”
麵對著秦韻關切的聲音,承祜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秦韻沒有得到回答,抬首疑惑的眸了一眼承祜,看到他臉上的笑容,心頭咯噔一聲,心中有些不安,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秦韻不知道怎麼回事,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
承祜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對著秦韻淡然問道:“暫時無礙,孤隻是想與秦軍醫話話家常,秦軍醫在大將軍麾下幾年了?”
秦韻壓下心頭的不安,對著承祜恭敬回道:“回太子殿下,末將與魯參軍一年投到將軍的麾下,現在差不多有個□□年了。”
承祜抬首掃了一眼秦韻道:“看著秦軍醫年歲不大,沒有想到已經參軍這麼多年了,家中可還有何人?”
秦韻見此,心頭的疑惑更深,對著承祜笑道:“家中並無他人,就餘一人。”
承祜又道:“那大將軍對秦軍醫而言,也是十分重要的人,要是有一天大將軍突然音訊全無,不知秦軍醫當如何做?”
秦韻思索了片刻,才道:“末將會上天入地的,把大將軍找到,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承祜聞言,微微的垂眸,有些傷感道:“孤有一師傅,叫佟宣,他比我們提前了半個月的事情,去幫孤勘探地形,一開始三天傳遞一次消息,現在足足半個月沒有消息了,孤放心不下,佟宣對孤,與大將軍對秦軍醫一般,亦師亦友的存在。”
秦韻聞言,猛然間抬首,這個時候他知道太子為何這般的配合大將軍。
說病就病了,大將軍讓太子殿下留在鎮子上,太子爺也沒有多做反對,隻是一副虛弱不堪的樣子。
恐怕大將軍提出把太子爺留在鎮子上這件事情,正中太子下懷,想到這裡,秦韻緊張的喉嚨上下滾動。
眼神快速的想著解脫之法,這會兒太子爺告訴他這件事情,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承祜看到秦韻的樣子,噗呲一聲笑了起來,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了秦韻的身邊,伸手拍了拍秦韻的肩膀道:“孤之所以告訴你這麼多,就是想著佟宣萬一遇到危險,秦軍醫也能出手相救,至於魯參軍,讓他先著急一陣吧,就當罰他給孤找了兩木板車,害得孤得了風寒。”
承祜說完,嘴角噙著
笑,轉身往一邊走去,他對著二喜微微頷首。
二喜抬手輕輕擊掌。
從外麵走進來了兩個人,端看這兩人長相竟然與太子和他身邊的二喜公公,長得惟妙惟肖。
兩人走到承祜的身邊,對著承祜躬身行禮道:“太子爺。”
就連聲音都有八分相似。
秦韻現在真的怕了,他站在哪裡一動不敢動,--
緊繃著身子,額頭上隱約的沁出汗水。
他腦子裡思索著,要是現在這樣衝出去,有多大的可能,最重要的是,他怎麼讓魯參軍知道,太子爺預備金蟬脫殼!
承祜看著秦韻不斷的擦拭著額頭上的冷汗,溫和的對著秦韻問道:“你是自己動手?還是孤讓人動手呢?”
秦韻雖然不知道二喜的功夫是什麼水平,但是就看那走路的架勢,恐怕都與大將軍差不多,就他這三腳貓的功夫,恐怕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被打暈了。
想到這裡,秦韻有些垂頭喪氣,他抬眸看了一眼承祜,裝似無意,準備拚上一把。
隻是沒等他出聲,二喜對著秦韻的脖子一個手刀下去。
秦韻就直接歪著身子躺了下去。
承祜讓二喜把人直接悄無聲息的抗了出去,他稍微喬裝了一下,就直接從前門,光明正大的上了一輛馬車,悄然出了陣子。
馬車一路往北,走了多半天的功夫,二喜也不見秦韻醒來,有些擔憂的眸了一眼躺著的秦韻,擔憂的說道:“爺,奴才是不是下手太重了,這秦軍醫到現在還沒有醒來,不會讓我給打死了吧?”
說著伸手在秦韻的脈搏上試探了一下,確定脈搏跳動的正常,才微微的鬆了一口氣。
承祜端起茶抿了一口茶水,拿起一塊點心,掃了一眼秦韻,有些微微顫抖的睫毛,漫不經心的道:“沒事兒,當兵的都耐打,死不了的。”
秦韻聽到承祜的話,有些氣急,但是一想到對方是太子,他又無可奈何。
他閉著眼睛也是無濟於事,都不知道跟著太子走出來多遠了。
乾脆睜開眼睛,眼眸中含著怒氣的瞪著二喜。
太子,他不敢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