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暴力打鬼(1 / 2)

但是他的聲音傳達得太晚,關予傑聽見的時候並沒有來得及停下腳步,他的腳步一進房間,突然間就像有什麼東西鋪天蓋地、重重壓了下來,仿佛整個世界全部跌進漆黑水裡,他一瞬間身體陰冷得幾乎被凍在了冰裡!

但是隻是一瞬,他的身體突然回了暖,與此同時,他耳邊傳來了淒厲的尖叫!

他感覺到口袋裡隨意放著的那張呂夕花的符咒微微發熱,他拿出來一看,發現黃符上的朱砂已經消失一半。

與此同時,呂夕迅速的將直通前堂的門封好,並且在房間所有的牆壁上都貼上了符咒,一共五張符咒,屋頂、東南西北四麵牆貼上,全部用掉。

呂夕站在地麵上守著,以自己為中心,用腳尖畫了個半圓。

吳大師等人想將門拉開,但是那門就是被鐵塊封死了一般,人力難以撼動。

呂夕走到關予傑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待會可能有點危險,躲在我身後。”

關予傑立刻就聽話的跟著呂夕身後,他冷得牙齒打顫:“呂哥您就畫了六張符,現在全部用掉了,沒事吧?”

呂夕瞥了眼吳大師,說:“他很多符。”

關予傑立刻判了變,跟在吳大師身後。

吳大師騎虎難下,他雖然買了很多符咒,但是都沒畫,包裡就十張,畫一張靈符何等困難,往往要損無數張黃紙才能成一張,他包裡的十張是損毀了七百多張畫成了,其中有兩張還是他師父畫的。他買這一千張符咒是為了下一次做補充,十萬大山裡麵有個蠱災請了他,他已經買了火車票,打算關家的事了立刻就走。

而他的羅盤此時此刻正在瘋狂的運轉,有個同行手裡的法器正響個不停,甚至有名術士已經開始流鼻血!

“小子!你做了什麼,還不快開門!這裡頭有東西!”

不僅有東西,還極度可怕,可怕到他們的法器探測不出來,可怕到他們察覺不了!這代表著這個東西善於隱藏,並且功力出神入化,能夠直接玩弄、或著說無視他們的法器!這並不是他們這些年輕一輩能夠應對的怪物,就算他師父來了也可能處理不了,要不然龍虎山的人這麼受了傷?

他們太自大了!

“姓呂的,你要把大家都害死嗎?”吳大師也隻知道呂夕姓呂,關予傑喊他‘呂哥’,徐玉喊他‘呂大師’。吳大師額頭冒汗,“這東西我們都對付不了,這樣下去我們會死在這裡!”

他們甚至沒有看見是什麼東西,但是無形的壓力與如附血髓的陰冷讓他們陽氣迅速流失,如果沒有突破口,他們遲早會死。

呂夕抿唇四處張望,接著他的手指突然在正坤位上畫了個決,空氣裡仿佛響起了無聲的鼓,把人的五臟六腑都震的發顫。

與此同時,呂夕終於看見了那東西。

隻見房梁上坐著一位慈祥的老人,那老人一身旗裝,周身富貴,氣度不凡,她慈愛的看著關予傑:“我的孩子。”

關予傑從腳底到頭發絲都起了雞皮疙瘩,他趕緊過去抓住呂夕的手臂,抖得如篩子:“呂哥你看見了什麼了嗎?”

不僅他看見了,所有人都看見了,吳大師驚訝的看著那老人:“這是宅靈?”他喃喃自語,“怎麼會是宅靈?”

一位術士臉色發白:“宅靈一般為祥瑞,保家宅平安、時運昌盛,怎麼會害人?”

隻見那宅靈周身仙氣飄飄,福祿深重,竟是一絲也看不出有什麼害處,但是整個空間越來越冷,就像被扔進了冰窟裡。

那宅靈一雙眼睛隻看著關予傑,麵容慈祥得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子孫,關予傑心裡默念我看不見看不見我不理我不理,但他又鬼使神差的答了話:“誰是你孩子?”

他一出口連自己都驚了,這種時候誰還會傻得這樣挑事,它說什麼就是什麼唄,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宅靈悲傷的歎了歎氣:“你是關家的血脈,這宅子自建成、我就在此地,我看著一個個小孩慢慢長大,慢慢變老,一世又一世,一代又一代,我守在這裡保你們平安富貴,我看著你祖父長大,我喊一聲孩子也是該的。”

關予傑冷漠道:“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在這裡長大,這種破地方誰想來啊!”

吳大師幾人簡直想錘死關予傑這煞筆,這個時候還要激怒它你簡直有病!

關予傑表示很冤,他也不想說這些話,但是就像著了魔。

於是宅靈理所當然的開始暴走了。

“哎呦!哎呦!”就像一個無助的、委屈的老人一樣,它一邊垂大腿一邊哭唱,“我造的什麼孽啊!看著長大的孩子不認我啊!嫌棄我啊!老祖宗都不要了啊!”

它的聲音蒼老又淒厲,像極了一名病入膏肓的老人痛苦的呻呤和抱怨指著兒孫,關予傑一時間渾身冒冷汗,他這一刻既冷又熱,就像在宅靈的指責裡,他真的就是一名不孝的兒孫,活該遭罪和受驚唾罵。

他牙齒打顫,腦子就像漿糊一樣,就像要掉進沼澤了,但就在沼澤將要淹沒他的那一刻,他突然渾身一暖,意誌突然清明,他的眼睛徒然睜大,隻見呂夕已經擋在他麵前。

呂夕抬眼盯住那宅靈,冷冷道:“宅靈?我怎麼覺得成了鬼怪呢?是幾隻?”

宅仙哼了一聲:“小孩兒懂什麼?”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