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楊輕笑一聲搖了搖頭,湊過去和他說:“改天我請你吃飯,對了你喜不喜歡旅行,有空咱們可以去自由行放鬆一下。”
呂夕覺得他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他仔細想了想兩個人並不怎麼熟,難道這個世界是這樣相處的?
當然不是。
鐘楊是個gay,之前和呂夕拍過雷劇,那時候跟呂夕不多接觸,而且呂夕當時有金主,呂夕當時性格有點不討喜。但是這次和呂夕拍戲,他發現呂夕完全不一樣了,那天開機時見到呂夕的時候他有點發愣,也許以前沒有注意,他從來沒有發現呂夕這麼好看。之前以為他和那帥保鏢有一腿,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呂夕有點像和家人的相處模式。
最重要的是,他覺得呂夕可能有點喜歡他,怎麼說呢,他覺得呂夕有時候撩他,看他的眼神不一樣,老是對他笑,還特彆好說話。如果不是喜歡,怎麼可能把這麼重要的經驗傳授給他?
他想有機會約呂夕出來做一次。
他又輕聲說:“我的房間是709,晚上有空,你可以找我探討劇本。”
呂夕客氣地笑道:“哈哈可以啊,正好可以練練,去的話我微信和你說。”呂夕心想這樣也挺好,如果能提前和對手多練習,肯定比和聊清練習更好。
鐘楊聽完有點兒激動,覺得呂夕差不多已經收到了暗示並且同意,他回家的時候買了好幾個保險套,結果晚上呂夕爽約了。
他拿出手機給呂夕一連發了好幾條微信。
呂夕:[不好意思,我今天有事,改天吧]
鐘楊趕緊穿鞋一邊發消息:[你在哪裡?有什麼難辦的事嗎?要不要我馬上過去幫忙。]
呂夕:[不用幫忙,沒什麼大事。]
鐘楊又一連發了好幾條微信,呂夕不告訴他在哪裡,也沒有明確表示什麼時候來,哪天來。
鐘楊覺得自己被耍了,並且腦補呂夕也許是到處撩,現在不知道在誰的床上。
鐘楊穿上球鞋,他心有不甘的,準備去呂夕的房間敲門,但是他一開門,就看看一個男孩點著煙靠在門口,慢悠悠地朝他打了個招呼,露出一貫來人畜無害的笑。
“去哪兒?一副要去抓奸的臭臉?最近是不是交了新男友?都不理人了。”
鐘楊壓著脾氣露出一個微笑:“出去跑步,韓少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大晚上的不邀請我進去坐坐?”
鐘楊心裡一陣,麵上客氣的請他進房間,這個人叫韓希成,韓氏二公子,韓氏在娛樂圈很有話語權,他是鐘楊的前任金主。
準確來說,韓希成以前是個直男,玩男人是受了狐朋狗友的影響,隻是為了新鮮刺激。這人長得一張人畜無害討人喜歡的娃娃臉,但是床上特彆粗暴,技術極差,隻做1不做0,和他在一塊的時候還不能找彆人,而鐘楊是個05,在對方技術極差的情況下他一點也不想做0,兩人分手有那麼一段時間了,各取所需各自快活,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麼風,到是把他給吹來了。
韓希成煙癮極重,在鐘楊的房間吞雲吐霧,他把煙頭按滅在鐘楊擺放在桌子上的劇本,又點了根煙,這才慢慢悠悠開始說話:“聽說你們組裡有個叫呂夕的,熟嗎?有空約出來玩玩?”
鐘楊盯著劇本上被韓希成的煙頭燒出的洞,這一瞬間心情糟糕到了極點,這種前男友對現任預炮友突然感興趣的狗血情節是怎麼回事?他心說我和呂夕熟得很,我們兩本來應該今晚打一炮,但是他爽約了,不知道現在在哪個狗男人床上。
但是他又麵無表情的回答:“不熟。”
…………
被懷疑在誰床上的呂夕此時此刻正在聊清床上。
呂夕皺著眉頭掀開聊清的袖子,居高臨下看著他:“手臂上的傷口解釋一下。”
呂夕粗暴地把他的被子掀開,嗬嗬道:“挺能的呀,回來做了飯,自己處理了傷口,洗完澡就蓋著被子捂著腦袋修煉讓傷口愈合,嗯?嘖嘖師哥我可沒看出來你這麼行!說,去哪了!”
呂夕現在非常生氣,這種聊清有什麼事瞞著他的感覺讓他異常火大,從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聊清總能輕而易舉地讓他情緒失控。
還說什麼不會處理傷口,現在處理得不是好好的?
呂夕冷冷地用餘光瞥著他,聊清坐在床上,他把被子放在一旁,立刻去拿手機打字,他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顯得異常濃密,呂夕聽見手機震動了一聲,聲音是特彆的音調,隻有聊清是這個提示音。
他沒有立刻看消息,而是看著聊清的眼睛,一字一句說:“師哥,我生平最恨的就是你有什麼瞞著我。”
他發現自己也許無法像自己所想那樣讓聊清逐漸自由,因為他忍不住乾涉,也忍不住想要知道聊清在做什麼。
就如當年一樣,當年他滿世界追尋聊清清理門戶一樣,那時候他想,如果能時光倒流,我便會早一些知道聊清什麼時候要走要逃,那麼我一定會找一條最牢固的鏈子將他牽起來。
現在他突然又冒出了這個想法。
聊清過來想摸摸他的背讓他彆生氣,呂夕冷淡地躲開了:“既然自己處理好了傷口,也用不著我了。”
他往窗邊走過去,最終低頭看了眼手機的信息。
[主人彆生氣,我在a裡接了單子造福人類,還能賺好多錢。]
呂夕回頭看了他一眼,聊清這時已經穿著鞋跟在了他身後。
手機又震了一下呂夕低頭看:[我全部放在主人給我開的卡裡,全部在這裡給主人]
聊清的手從後邊伸了過來,他感覺到呂夕的氣質稍微沒那麼冷了,呂但是呂夕並沒有接卡,看起來還在生氣,他忍不住從後邊抱住了呂夕,將卡放在他的胸口,在他耳邊輕輕地開口:“我可以養夕夕一輩子。”
呂夕看不見他的唇語,聊清發不出聲音,呂夕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麼。他的手臂一彎,將背後的聊清推開,他回過頭看著聊清,一雙眼睛又黑又亮,似漂亮的寶石,但是眉眼和神情組合在一塊讓他看起來很不好惹,像隻漂亮的小凶貓,呂夕嗬嗬道:“是接什麼危險單子了吧?何鐘那個a?聽說最近有個家夥名聲鵲起,我該早猜到是你了!過來!給我看看還有沒有什麼地方受傷了!”
雖然呂夕感覺到他受傷的地方隻有手臂,也不過是小傷,但是還是忍不住再確認一下。
“我要那麼多錢乾嘛?誰允許你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受傷了?早就告訴你修煉是第一要務!”他把手掌按在他丹田,兩秒鐘後他愣了一下。
比起剛剛煉屍完畢的時候,聊清已經強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