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有恢複了以往的樣子,隻是氣色稍微有點不好,好在他在呂夕的家裡,呂夕家裡靈氣濃鬱,還有龍頭在此,什麼詛咒、陰邪都會慢慢化解。
司雲能夠遇見呂夕,可以說是他最大的幸運,他真的是一個幸運的人。
“我跟你去片場。”司雲說。
呂夕說:“要不你在家再休息休息。”
呂夕主要怕他看見他姐姐後會尋死,這對姐弟真的……不知道怎麼形容,明明是深深愛著對方,卻是最能傷害對方。呂夕記得每次司玉接司雲的電話都會發病,然後痛苦得要死要活。現在司雲一碰見他姐姐也差點要了半條命………
“我想去看看她。”
呂夕無話可說,司雲要去他也攔不住,但是司玉一直跟著蔣鑫,蔣鑫要是來片場司雲才能看見他姐姐。
也不知道司雲的運氣算是好還是不好,今天蔣鑫來了。
蔣鑫今天來主要是和呂夕談點事情,他手底下有個女藝人拍雜誌,想找呂夕做搭檔,他已經找林小王談過,各方麵都十分合適,如果呂夕點頭就可以。
藝人聯合商拍比較常見,呂夕拍過好幾個,更何況蔣鑫手裡這位是新興偶像,很有人氣,和呂夕的咖位不相上下,誰也不吃虧,既然林小王覺得行,呂夕也沒意見。
兩人談得挺愉快,經曆過司玉過去的呂夕可對蔣鑫好感極佳,就算沒有這一茬,他也覺得蔣鑫人不錯,兩人說說笑笑把事情敲定,呂夕就去拍戲了。
拍完一場戲後,他看見蔣鑫站在一棵樹下剛好打完電話。這是一顆梧桐樹,如今剛剛入秋,沒到落葉的時機,葉子稍微有些金黃,午後的日光從樹冠灑漏了幾許,斑駁的落在他的肩上,呂夕從身後拿出一張畫紙,先是朝他打了聲招呼。
蔣鑫笑著回應。
呂夕把畫紙攤開在他麵前,問:“這個女孩,有沒有印象?”
蔣鑫這個人無論做什麼事,都會讓你覺得他對你十分尊重,這句話呂夕問了一次又一次,但是蔣鑫也耐心十足,他接過畫認真的端詳。
這是一張水粉畫,畫紙上是一位穿著橘紅碎花裙的姑娘,姑娘長長的頭發撩在耳後,在樹下微微歪頭淺笑,眼睛彎彎的,十分靈動開心的模樣。
“好像是……..司玉?”他垂著眼眸深深的看了畫紙一眼,笑了笑,“真是個美麗的姑娘。”
“是嗎?”司玉湊在畫紙前認真的端詳自己,她開心的笑了起來,“你終於給我加了口紅、打上了胭脂,他真的認識我呀,我活著的時候一定是這樣好看的姑娘!”
她開心的轉了一圈,還對著呂夕和聊清道了謝。
但是司玉生前的時候蔣鑫所見到的她,那個時候瘦骨嶙峋,臉色蒼白,已然像個快腐朽的人偶,和現在畫裡的她天差地彆。
也許在他的眼裡,這個姑娘應該是這樣美麗動人,也應該是這樣快樂的歡笑。
蔣鑫說:“是你的朋友、親人?”他又說些安慰的話,才道,“我知道她的墓地在哪裡。”
呂夕微微點了點頭,蔣鑫拍了拍呂夕的肩膀,輕聲地說:“生病走的,十分安詳,這樣好的小姑娘,一定變成了天使。”
司玉開心的笑:“我一定是法力無邊的天使,我會好好保佑你,也保佑你的子子孫孫……….”
“這幾年我的生活平平安安。”蔣鑫笑了笑,“一定是她在保佑我。”
“是呀是呀,我保佑你………”司雲笑著說。
司雲站在梧桐樹背麵微微垂著眼眸,溫柔安靜的看著,片刻後無聲地哭了起來。
………
呂夕和聊清站在一塊墓碑前,人類肉眼看不見的是墓碑前還有一隻鬼魂正是在安靜的站著。
他把手腕上的彩色發圈太陽花放在上麵,雙手合十鞠了三個躬。
“希望姐姐每天都快快樂樂。”他喃喃自語,像是在求菩薩保佑。
他轉過身,他的身體輕飄飄的,似乎有些透明,豔麗的夕顏穿過他的身體,照來刺眼的光,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看見她很開心我也開心,以後我姐姐就拜托你偶爾照看一下了,我要走了,呂夕。”
司玉在蔣鑫身邊過得不錯,這樣明亮歡快的模樣司雲從來沒有見過,他突然的想,姐姐一直記不得他,一直記不得那些事,那真是太好了,他也不需要姐弟相認,隻要她能夠快樂,他已經心滿意足了無牽掛。
他湊近了點,虛虛抱了一下呂夕:“謝謝了,我會好好保佑你的,呂夕,我要走了。”
呂夕睫毛動了動,秋日的風席卷而來,吹起一地的塵埃,呂夕微微仰頭,他看見夕陽墜落在這座城市裡遙遠的彼端,豔麗的晚霞映照著大地,染上一片秋日的橘色,彼端的天空,美麗的光芒漸漸消散,隨著風的軌跡一路前行,消散在了陽世,終入了歸途。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