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靈機一動,說:“和呂夕一家!”
九九說完才想起呂夕是自己開的工作室,早知道就說自己開的娛樂公司了,但是黃熏遙並沒有懷疑,反而笑嘻嘻的說:“沒想到呂夕工作室這麼牛逼,居然能來這個宴會表演節目。”
她麵上雖然笑嘻嘻,但是心裡是MMP,黃熏遙是金玉娛樂的藝人,她可是千難萬難才選上的來德都雲山大公館表演節目,這可是豪門世家訂婚宴會,無數富N代在此,商界大佬不要錢似的一抓一抓的說說笑笑,隻要稍微扒上一個,簡直是終生受益,小小呂夕工作室何德何能,居然能來兩個人?
這個時候有個中年女人急急忙忙跑過來:“還有十分鐘就要開始了,你們幾個還有空在這閒聊!?”
黃熏遙急忙跑過去,那中年女人見呂夕和九九愣在原地,就開始喊:“還愣著乾什麼!”
兩人被趕鴨子上架來到了後台的化妝室,化妝室亂作一團,場務急道:“琴師還沒來!說還在帝都堵車!我的老天爺啊!這該怎麼辦!馬上要上場了!”
“有沒有人會琴的?”
大家都往後站,也許有人會琴,但是拿不出手鎮這樣的宴會,搞砸了他們承擔不起。
這該時候黃熏遙小聲的說:“我記得呂夕好像會,他真人秀的時候還吹過笛子,您要不要問問他?”
“呂夕!呂夕在哪裡?”
和九九兩人拉拉扯扯正準備趁亂出去的呂夕:“……….”
“他在那呢!我看見了!”
於是他身邊的九九也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裡,娛樂圈的小明星們並不認識上流社會的富家少爺,而富家少爺一副好皮囊,有點像小明星,於是他被拉扯:“還愣著乾什麼,趕緊換衣服啊!”
九九趕緊解釋:“我不是、我不是……….”
時間緊迫,他已經被化妝師剝了衣服套上了演出服,而統籌老師也已經在問呂夕會不會琴,呂夕隻能硬著頭皮說會………九九一個人上台表演說不定要拆台。
呂夕說:“九九你待會躲我身後彆露臉。”
這是一個古風琴藝舞蹈節目,之前請的琴師是大師級人物,黃熏遙原本想擠兌一下呂夕,沒想到呂夕居然應了,應了好啊,她可知道呂夕的底細,據說是在酒吧駐唱被簽約的,高中沒畢業,能有什麼水平?待會鐵定搞砸。
九九穿的是晉風漢服,袖袍寬大,可以擋臉,九九說:“我不會跳啊。”
“你跟著跳就行,濫竽充數得了,你們家不怪罪舞蹈演員就行。”
呂夕也被套了身衣服,他沒來得及化妝就已經被安排上了台。
黑乎乎的舞台上擺了一把琴,指導老師讓他先去那邊坐著,聽指令就開始彈,呂夕看了下曲名,完全不會這首曲子,隻能硬著頭皮自己彈一首。
“錚——”
黑暗中突然一聲悅耳的琴音,喧鬨的大廳突然靜了一瞬,燈光照射,舞台上垂眸彈奏的白衣少年呈現在大家眼前。
前來大廳尋著呂夕的聊清眼眸微動,他走上前去,尋了個好的位置,安靜的聽。
這首曲子叫《雲州》,呂夕年幼時八重仙門學過一段時間術法,《雲州》是八重仙門禮樂老師教過的一首曲子,前奏婉轉悠揚,後調氣勢磅礴,呂夕非常喜歡,後來還用這首曲子改過一段操控術,名為《雲州殺》,在江湖上有些名氣。
聊清的眼睛裡全部是台上的少年,他在光束裡,宛如黑暗裡的唯一,又像是櫥窗裡精美的人偶,縱情彈奏,不問世事,樂調一聲一聲的彈出,聊清目光茫茫,樂調慢慢侵近,但是到了耳邊又變成了孩童的哼唱。
呂掌門事務繁忙,沒有空閒來八重仙門接兒子回家,身為大弟子的聊清擔此重任,一個月三日假期接呂夕回家吃個飯或者帶他玩一玩。
聊清站在八重仙門門口,與他一起等待的有侍從有父母,大約都是在等自家孩子放假回家的人,聊清站在其中,像一名年輕的兄長。
遠遠的看見呂夕從門口出來,仿佛剛出籠的雀躍小鳥,朝著他狂奔而來,聊清彎著眼睛笑著,他躬身張開雙手,一把就接住了這隻可愛的小鳥。
呂夕抱住聊清的脖子開心的在他懷裡拱了拱,十分親昵激動的親了親他的臉,聊清笑著問他:“今天想去哪裡玩?”
呂夕奶聲奶氣的說:“要師哥帶我禦劍飛一百裡,然後去羅香城買糖葫蘆!”
“好,這個月學了什麼,和師哥說說?”聊清輕輕的問。
呂夕十分高興的一條一條的給聊清數,和同學的相處、老師的誇獎一一告訴他,並且表示自己還會哼歌,當然唱歌是不行的,有名同窗都被他唱吐血了,老師表示呂夕往後禁唱,但是這麼丟臉的事他才不會告訴師哥呢。
“什麼曲子。”
“叫《雲州》,可好聽了,我給師哥哼哼,我還會彈呢。”
《雲州》實際上是一首戰曲,說的是八重仙門幾名大能在雲州誅殺魔修的故事,死傷諸多,調子清妙激揚,仔細聽有一絲淒哀。
呂夕其實連雲州在哪裡都不知道,老師教,他就學,他也學得好。後許多年,呂夕滿世界追殺聊清,穿越山河高山,走走停停,穿山越嶺,終於在一斷崖前一劍穿了心。
呂夕隻知道斷崖下叫“輪回死境”,卻不知道輪回死境屬雲州邊界。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