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失戀的祖宗(2 / 2)

“佑哥——佑哥喂!”文老幺也顧不得“畫地為牢”了,跳出孫猴子的圈兒直奔向她:“咱們冷靜,冷靜一些,衝動是魔鬼!”

向佑說:“我很冷靜。再冷一些,就要重新加氟利昂了!”

文老幺拉住她纖細的胳膊,開始汗流如注:“動刀子可是大罪,如果被逮住了,腦門兒上是要蓋戳的。就像武二郎那樣,巨招搖!這件事咱們需要從長計議,從長計議!”

向二小姐是綠林好漢,眉頭都不眨一下:“《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條規定,以特彆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反正,剁吧剁吧,也就那麼回事兒!”

敬阮阮對這淩駕於‘將牢底坐穿’之上的情誼感動非常,雙眼冒著崇拜的小星星:“佑佑,你是說真的?”

“情和義,值千金,為知己,死無憾!”向二小姐學了《食神》的唱腔咿咿呀呀嚎了兩嗓子,然後依依不舍看好友一眼,長歎了一口氣:“為了你這個被眼屎蒙了心,明明該快刀斬亂麻,卻還要為無恥的人立貞節牌坊的笨丫頭,我就算賠上身家性命,也——”她頓了一下。

敬阮阮雙目通紅,她完全震撼了。

“——也是萬萬不可能做的!”誰知這邊向二小姐卻畫風突變,風流嬉笑著一把摟過身邊好友的肩,徑直往“新城”的大門奔去:“不如,本小姐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泡最靚的妞,找最帥的牛郎。這人生的樂子有的是,誰還在外麵當招財貓呢?酒吧又不發你薪水……傻呀!”

敬美人本就是個容易被人搓圓捏扁,二百五似的溫吞性子,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自然化悲憤為力量,頂著一雙兔眼睛,準備擼起袖子大乾一場。

文金貴卻愣了愣神,想到許久與她不曾聯係的擔憂,一時來了脾氣:“向二小姐……兩年前,你嫁入豪門的時候瞞著我和阮阮;陽明畢業了,偷偷去報考警校的時候,還瞞著我們;就連這次被簸灣南城警署錄取,到城北區集訓,也是半個字兒不露……如果說沈州不是個好東西,你與他相比,連那個”好“字都省了!”

“豬肉王子”那突然爆發的怨念倒把向二小姐嚇了一跳,她忙羞慚地點頭哈腰,連連賠罪:“文兄教訓得是,小的下次一定痛改前非、坦白從寬!”

文金貴說:“彆以為裝得像隻鵪鶉,就能糊弄過去。你文爺不吃這一套!”

他這一番傲嬌,惹了向二小姐“嘿嘿”一聲冷笑,然後一把扯過文老幺的小胳膊小腿兒,兩眼放出凶光:“那文爺是想吃全武行咯?”

文金貴秒慫:“剛才咱家放了個屁,佑哥彆往心裡去!”

“誰還沒乾過不脫褲子放屁的事兒呢?”向佑自然給他遞上了一副梯子。

文老幺梗了梗脖子,順著梯子下去了!

“為了賠償二位長久以來的精神損失費,今晚的一切開銷都算我的,行了吧?”向佑嬉皮笑臉:“不過你們可得給哀家悠著點兒花。紅酒、飲料、薯片兒什麼的,統統點打折半價的,最好免費白送那種。”

“不會吧?”敬小兔子驚呼:“在新城,除了拉屎,還有免費的東西嗎?”就算要杯白開,也是要給人小費的喲!

“低俗!”向二小姐給了好友一個嫌棄的眼神,然後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最近手頭真的緊!我那嗇家子老公去意大利公乾了,哀家這半個月卯足了勁兒的花錢,把前半生的積蓄都弄沒了。現在財政出現赤字,已經入不敷出了,你們看著辦吧!”

文老幺回頭看了一眼停在路邊嶄新的寶馬s1000rr:“門口這台騷氣的超摩,才買的吧?”難怪要勒緊褲腰帶做人呢。

“昨兒個才買的!”向二小姐笑得抒情:“所以剛才我騎著它到陽明附大校門口溜達了一圈,想找一找當年同展夢楊同學在學校裡浪漫地騎著單車,綠茵道上儘情徜徉,與人打嘴仗的感覺!”

“找到了嗎?”敬阮阮兩眼放光,心中吐槽:抱著老公,想著舊情人兒,也不怕被港城鼎鼎大名的馳二爺——叉死!

文老幺在一旁沉默,同樣沒敢說出口:用重型機車找山地自行車的感覺?這是什麼樣的腦回路?被泥石流堵的吧……

“哎!”向佑很是惋惜地歎了一聲:“我怕我那座駕速度太快,撞到橫穿馬路的老頭兒、老太太和碰瓷兒的小年輕,所以剛才一路上光顧著看車去了,前兩種感覺一個沒找著。不過,半道上遇見了幾個憤青學弟,倒是過了一回打嘴仗的乾癮。”

——不愛你的男人,視財如命;愛你的男人,視你如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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