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馳家家主堪比機器的兩隻手緊緊抓住座椅邊緣,借助臂力,連人帶椅一並抬到了離自己最近的位置:“老婆,乖乖在上麵待著……下地一步,我就打斷席楠楓一條腿!”男人帶著酒氣的灼熱呼吸在向佑的右頸窩處輾轉流連,語氣極儘溫柔,說出的話卻血腥味十足。
席楠楓?向佑怔愣了一下,她不明白馳衝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提到那個人。難道,溫玉與賭神高徒藕斷絲連、暗中約會的事情被發現了?但是有誰能告訴她,怎麼回回倒黴的都是自己?難道這一輩子她都要做馳家四夫人的替身,在床上是裸替,闖了貨還要替罵、替打?
“二爺,對待老婆還是應當溫柔一些!”劇情發展至此,正在摸牌的意大利hsd教父之子安東尼一邊吧嗒著雪茄,一邊用流利的英語交談。他眼神曖昧地掃視兩夫妻,猩紅舌尖不自覺地舔舐著唇瓣,微笑的表情卻讓人看不出半點溫柔和愉悅,反而充斥著暴力的色彩。
馳衝僅用右手碼牌,所有動作如行雲流水般一氣嗬成,沒有半式花架子,也不似旁人需將筒、條、字歸整清楚。他的碼牌,僅僅是為了桌麵好看,並無半點實質意義。
尤金·柯洛莉指派的眼線——胸大、屁股大的美人艾薇,穿著一身露胸、露屁股的爆款裝坐在馳家家主右手的位置,驚訝萬分地看著男人僅用兩秒鐘的時間掃了一下牌麵,修長靈活的手指同樣在兩秒之內將一串兒的麻將反扣過去,從此除了“糊牌”就再也沒有看過一眼。自始至終,可憐的眼線小姐根本無法看到男人手中每副牌的格局,隻能對著老大無奈一笑,在心裡暗歎馳家二爺驚人的記憶力。所謂“盲牌”,她還是第一次見識。
“anthony,我曾聽聞hsd自設立之初定下教義20條,用以約束門人行為。不知裡麵可有對教眾的另一半出軌或不忠的懲罰條規?”在詭異的氛圍中,馳衝忽然抬左手摸了一把妻子嬌豔的臉頰,冷冽的目光行走在她的眼角眉梢,唇畔掛著似有若無的笑。
“有!”安東尼聳了聳肩,毫不在意地回答:“我的前老婆就嘗試過這種特彆滋味。十年前,她背著我與一位男舞蹈教師偷情,我讓人切掉了她身上被男人用過的所有器官,然後把她關在倫敦塔的一座古堡裡,現在已經關了十年了……說實話,我雖然結了六次婚,但是最愛的——還是她,我要把她關一輩子,關到死為止!”
聽了這話,一直安靜坐在旁邊的向二小姐被那些殘酷手段和丈夫投過來的森寒目光嚇得一個哆嗦,生生逼出了洶湧尿意,臉色開始難看起來。
見妻子巴掌大的小臉心虛得冷汗涔涔、慘白慘白的,馳家家主的胸口就像被刀子狠狠切割了一下,尖銳的鈍痛一湧而上,自血脈滲透骨骼、皮肉,最後直達眼底,折射出更加森寒冷厲的情緒:“囡囡,彆怕!”男人的手從妻子的臉撫摸至她柔軟的發,掌心一片冰涼:“anthony在和你講笑話呢,我不會的!”
向佑忽然想起了馳家三夫人肖毓青和二貨童頌言的事兒,身子止不住發起抖來。她很想問問講故事的男人,意大利hsd還有沒有教條是關於處置偷情者的幫凶的?如果有,會不會對身懷有孕的人有特殊優惠政策……想到這裡,她又打了個寒噤,一泡尿憋得她小肚子都開始抽了。
“我沒有這麼血腥……”男人輕笑著推倒了88番大四喜的胡牌,側頭溫柔附在妻子耳邊說道:“如果是你,我會送你一座島,或是……把你鎖起來,生孩子!”
“馳衝!”向佑忍不住戚戚哀求:“你讓我下去好不好?”她快被自己左右兩邊的男人嚇尿了……
馳家家主看著妻子畏懼可憐的尿急模樣,麵無表情地直接起身,彎腰,左右兩隻手各抬起她纖細的一條腿,以後背位式抱著人徑直往衛生間方向走去。
“你做什麼?你放開我……”被丈夫瘋狂舉動嚇懵的人,在他懷裡驚呼、掙紮。這姿勢,太詭異了,就像是父母對不會走路的孩子……
男人直接抬高懷中人的屁股,從背後一口咬在她的耳朵尖上,聲音、表情全是冷的:“老婆,今晚的時間還很長,咱們慢慢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