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亦森。
許茵很清楚那些受陳亦森影響的客戶哪怕她花再多力氣也無法挽回,她隻能先靠自己一點人脈接了點小單讓公司裡設計師做著,最後沒辦法,她把父母給她的那套三千平帶泳池的彆墅拿出來,讓她想留下來的設計師跟她設計,設計費照付,能拖一個是一個。
身為一名還算小有名氣的室內設計師,自家彆墅還找彆的設計師設計,這種事應該也就她許設計師做得出來。
許茵跟父母說了想裝修彆墅的事情後,她父母又跟她打了一千萬的現金,給她裝修房子用。
苟延殘喘的期間,許茵一直在深思一個問題。
她是該去跟陳亦森低下自己高貴的頭顱,去求他;還是破罐子破摔,關了公司去國外繼續深造。
選擇後者的話,反正她又不缺錢,家底夠厚,足夠她瀟瀟灑灑的養老,沒必要那麼拚。
人輕鬆是輕鬆,但好不容易創辦的公司就這麼夭折,終歸心有不甘。
可選擇前者,她該怎麼去求陳亦森?跪在他麵前磕頭認錯還是臨時抱佛腳去愛情動作片裡學二十四種姿勢?
自閉……
……
晚六點,太陽散發出最後一絲餘熱後退下。
許茵站在辦公室裡大大的落地窗前,開著的門,隱約聽到外麵同事結伴下班離開的腳步聲和交談聲。
身為一個設計公司,準點下班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這種不正常,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
許茵看著底下螻蟻一般的車流和人群,像她這般的人在他陳亦森麵前,隻怕就如那螻蟻一般,任由他拿捏,想怎樣就怎樣。
她感慨的歎口氣,終於下定決心,拿出手機打出了一個重要電話。
“喂,請問您是陳太太嗎?”
“你是……”
“我叫許茵,陳亦森大學時代的女朋友,陳太太您曾經拿五百萬想讓我跟陳亦森分手的那位,我想您應該有點印象。”
“你打電話找我什麼事。”
“是這樣的,您公子陳亦森他最近又來找我了,我希望能就此事再和陳太太您會晤,達成一致和諧意見。”
陳太太回的倒也乾脆,“時間,地點。”
“陳太太您今晚有空嗎?”
“那就七點,建安路的森頓餐廳。”
“沒問題。”
和陳亦森老媽通完電話,許茵深呼口氣。
既然能治得了他陳亦森的名媛找不到,她就隻能找生他養他的老媽。
希望這位傳說中手段厲害的陳太太,能幫她解決這個麻煩。
許茵出公司時,正是晚下班高峰期,路上有點堵,好在陳太太說的餐廳離她公司不遠,算是趕了個及時。
森頓餐廳,是陳亦森自己開的連鎖餐廳,主打環境,在年輕人的圈子裡挺受歡迎。
但這種類似音樂酒吧的餐廳,顯然不會是陳太太這種豪門所喜歡的風格,所以陳太太把地方定在這裡,意欲何為?
陳太太單獨要了個包廂,許茵到時,陳太太已經把菜點好,服務員正一盤盤上菜。
現在的陳太太,和五年前停留在許茵記憶裡的陳太太,從容貌上看,並沒多大區彆,時間仿若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跡。
還是依舊那麼的雍容華貴,高貴十足。
許茵禮貌打招呼,“陳太太,不好意思讓您久等。”
陳太太上下打量著許茵,和許茵對五年前的陳太太印象不同,陳太太覺得許茵變化很大,舉止,儀態,氣場,都比五年前那個小丫頭高了幾個level。
隻可惜,套上鳳凰羽毛的雞,內核還是家禽。
陳太太在許茵落座後,開門見山,“你在電話裡說,我們家亦森還在糾|纏你?”
許茵:“是的,上個月中旬,您公子找到我還讓我陪他睡了一覺,就在希爾頓酒店,您要是不信可以去查。本來這種事我不想來再次麻煩您,但我想躲開他他卻不放過我,我很識趣的知道自己配不上他,也不希望他在我身上繼續浪費時間金錢以及精力,所以我隻能來找您商量。”
“商量?怕是不見得吧。”陳太太慢悠悠呷了口茶,“許小姐,大家都是敞亮人,也不是第一次見麵,什麼要求,直說。”
許茵舔舔嘴唇,頗有些難為情的開口,“是這樣的,您五年前給我五百萬離開您兒子,我沒要。五年過去,這物價上漲的厲害,要不您給我一個億,我去國外找個他尋不到的地方,徹底和他斷絕聯係。您看……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