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國板起了臉,“茵茵,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跟爸都不說實話嗎?”
許茵從小被自家老爹訓斥著長大,許昌國的形象,在許茵心裡還是頗具震懾力,聽到父親這樣問,撒著謊的許茵瞬間心虛起來。
她向來就不是個會撒謊的人。
這當父母的,從小看著自家閨女長大,許茵什麼樣的性格,這二老哪裡能不了解,再加上她父母都算得上是人精,平時在商場上什麼樣的人沒接觸過,許茵這點把戲豈能瞞過二老的眼睛。許茵一開口,這二老心裡便有了數。
許昌國說完後,許茵母親陸敏也接著道,“茵茵啊,你有什麼事儘管和爸媽說,千萬彆瞞著,彆讓我跟你爸在那胡思亂想。”
二老左一句右一句的,許茵沒了法,她暗歎口氣,紙包不住火,這事遲早也是瞞不過去。
她想了想,趕自己知道的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就是醒來出現在醫院,然後就看到雅雅。雅雅說我出車禍,肇事司機跑了找不到人。”
薑雅見許茵父母的目光探究的朝她看來,壓力山大的笑著在一旁附和,“就是這樣的,茵茵出車禍後,是她一個下屬跟我打的電話,那個下屬當時傷勢小一點。我趕過來時茵茵和她同事已經被救護車送進醫院,我就幫著辦了住院手續。本來我也想查肇事司機,可巧的是當時發生車禍的路口,前後三個監控都壞掉了,所以到現在人還沒找到。”
許昌國好歹也是富甲一方的人物,聽到女兒被人撞司機還跑了,哪裡能忍,當下就起身拿手機走出去打了幾個電話。
許茵看到自己生氣的老父親,眼觀鼻鼻觀心不語。
這事要真和顏莞有關的話,說到底和陳亦森也脫不了關係。誰叫那家夥打電話叫她父母過來的,到時候等她父母知道真相,他就自求多福吧。
陸敏又是心疼又是生氣,“這殺千刀的,開車撞人就算了,還敢跑,還好你們有人記得叫救護車,這要是在什麼偏僻的地方,撞得再嚴重點沒人管你們,你們豈不是……”
後麵的話,陸敏沒再忍心說下去,她都不敢再往下想。
許茵聽母親這樣說,背脊也是一涼。
這顏莞要是真想把她往死裡整,找個大貨車什麼的開足馬力撞她,她現在豈不是……
瑟瑟發抖。
許茵心裡雖後怕,但麵上還是得佯裝一副輕鬆地樣子安慰自己老媽,“媽,您彆說的那麼嚇人好嗎,彆想了,這件事已經過去。”
陸敏看見許茵蒼白虛弱的模樣,又是一陣心疼。
“什麼過去,茵茵你放心,爸和媽一定會為你找回公道,把撞你的司機給抓出來。”
兩母女說話間,許昌國打完電話進來,臉色依舊凝重。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應該馬上有結果。這件事,肯定有什麼蹊蹺,茵茵,有爸在,一定幫你討回一個公道。”
每次到關鍵時刻,許茵就能真切感受到父母對她的關愛,她心裡感動得不行。
她真幸福,擁有全世界最好的爸媽。
……
許茵撞車的那個路口前後三個監控都沒了,但隻要把附近的監控調出來再在時間上進行對比,要想確定肇事車輛並不難,隻是需要多花費點時間。
薑雅雖然家裡有錢也有些人脈,但她到底是年紀輕了些,找了圈沒找對人。
許昌國找了幾個老朋友,在打完電話後,約莫一個小時,肇事司機的車牌號和身份信息出來了。
是當地一個富二代,家裡開化工廠。
許昌國找到人後,便以對方肇事逃逸的罪名報警,然而就在許昌國報警沒多久,對方主動去警局投案自首。
許昌國讓陸敏在醫院照顧許茵,自己一個人去了警局。
薑雅之前報過警,不過許茵尚在昏迷,警方在尤小娜那裡簡單做了筆錄。
許昌國到警局時,兩男一女正在那裡哭哭啼啼。
根據警方描述,車屬於其中一個穿著黑衣的年輕男人,叫周誌,另外兩個人是他朋友,三個人聚會喝了點酒,回去路上周誌把車給他的男性朋友鄭明開。鄭明雖沒周誌喝得多,但也有醉意,在路口撞許茵那輛車時純屬無意,逃逸並非主觀意識,等他們醒酒後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於是趕緊來警方自首。
周誌這些話,自然是騙不了許昌國。
就憑紅綠燈路口監控壞了這一點,許昌國就感覺其中有很大的貓膩。
周誌屬於當地人,有錢有勢有人脈,再加上許茵她們屬於外地人,雖受了傷,但傷勢都不算大,沒有造成人員死亡,再加上周誌這種認罪態度“良好”,到時候找個好點的律師過來,隻怕拘留個幾天就會被放出來。
但許昌國並不是好惹的,自家閨女受了傷,他豈能輕易放過對方。
許昌國聽完周誌的供詞後,麵上表情沒什麼變化,隻是那雙如鷹般的眼睛沉了沉。
他淡淡對管此事的警官說道,“我女兒和她同事現在還躺在醫院,傷勢還需要留院查看,還好運氣比較好及時搶救,我相信你們警方能夠公正處理,不放過任何一個壞人。”
上頭已經打過招呼,許昌國說完後,管此事的警官連忙道,“這件事交給我們警方您放心,我們一定會還受害者一個公道。”
許昌國走後沒多久,周誌拿出手機,苦著臉帶著哭腔撥通一個電話號碼。
“姐,現在可怎麼辦,對方看樣子有些來頭,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坐牢。姐,你之前可是答應我說沒什麼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