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她一走,裴雲斯更不正經了,懶洋洋倚在落地窗前跟電話那邊的人調情。

看著拓落不羈的裴雲斯,沈關硯在一旁靜靜聽他講電話。

裴雲斯掛了電話,一抬頭,沈關硯站在不遠處望著他。

那雙眼烏潤乾淨,內外眼角較為圓潤,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直勾勾看人時特彆像布偶貓。

性情溫順又漂亮,好像給一點貓條就能騙走,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劣根性。

沈關硯卻渾然不覺,仍舊看著裴雲斯,眼睛藏不住一點心事的表露著此刻的忐忑與希冀。

裴雲斯深吸了一口氣,“你能彆這樣看我嗎?有話可以直接說。”

這誰頂得住?

頂得住的估計是聖人了。

沈關硯抿了一下唇,費力地說,“……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玩?可以帶我去嗎?”

裴雲斯頗感意外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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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嶺南晚上有事

,沈關硯再三確定他不會早回來後,讓裴雲斯晚上七點來接他。

顏色騷包的跑車還算穩當地行駛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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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關硯坐在副駕駛座位望著窗外,路燈一道道從他臉上篩過,短暫照亮他眼底的寂落。

沈書雅以前吃了很多很多苦,就像刺蝟似的渾身豎滿了堅刺。

沈關硯是她養的小刺蝟,因為被保護的很好,身上幾乎沒有刺。

每當他們抱團取暖時,沒有刺的他總是會被沈書雅紮傷。

但沈關硯永遠都不會去責怪她,因為她養育了他,把他從那個充滿暴力的家帶走。

這些年不管遇到什麼事,沈書雅都沒想過扔下他不管。

同樣沈關硯也不能把她扔在傅家不管,傅啟卿不放他媽媽離開,說到底還是為了拿捏他。

傅啟卿差點當了他的繼父,沈關硯無法接受跟他發生那種關係,隻能讓他對自己失去興趣。

沈關硯靠回到車座,避開投射到車窗的燈光,將自己墮進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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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沈關硯出現在喧鬨嘈雜的包廂時,正在嬉笑的人群明顯愣了一下。

他一身淺色衛衣牛仔褲,變幻莫測的射燈下眉眼柔和,氣質乾淨,與周遭的環境格格不入。

沈關硯身後的裴雲斯說,“我就說帶你過來,會被人誤以為拐帶三好學生,你還不信。走,進去。”

包廂很大,有兩組環形沙發跟大理石台,這一桌的人在唱歌,另一桌的人打起了撲克牌。

沈關硯略顯局促,他沒來過這種場合,被裴雲斯領進來後就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

他沒靠裴雲斯太近,怕彆人以為他是裴雲斯的情人。

沈關硯答應過傅嶺南不動他身邊的朋友,所以這次他把下手的目標放到了傅嶺南朋友的朋友。

沈關硯剛坐下就有人湊過來跟他聊天,男人笑著問,“你成年了嗎?”

沈關硯點了一下頭。

周遭的音樂太吵,沈關硯也不怎麼說話,無論問他什麼,他隻是點頭或者搖頭。

男人看沈關硯的氣質以為他是裴雲斯的家裡人,說話倒是溫和客氣,“會喝酒嗎?”

沈關硯搖了一下頭,唇瓣被頭頂的燈照得紅潤水亮,他抿了一下,終於開口說了一句話——

“你喜歡同性,還是異性?”

這種場合如果換一個人這麼問他,男人會以為對方在跟他調情。

但沈關硯這麼問,可能隻是單純地好奇,或者是沒話找話。

男人笑笑說,“我都可以。”

男人的話混合著動感的音樂,敲擊在沈關硯的神經,搭在膝上的手指蜷了一下。

好半天沈關硯才開口,喉嚨充血似的聲音悶啞,“你……看我行嗎?”

男人以為自己聽錯了,詫異地看向沈關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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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斯支在沙發上,手裡抓著了一副牌,餘光瞥見沈關硯跟人一前一後地進了洗手間。

認出跟沈關硯在一起的人是江勳,在這堆酒肉朋友裡,江勳人品跟酒品都不錯。

知道他不會欺負沈關硯,裴雲斯也就沒太在意,不緊不慢地打出一對二。

放在一旁的手機突然亮了屏,裴雲斯撈過來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示意他們把音樂關小些,然後接通了電話,“喂,嶺南怎麼了?”

傅嶺南:“你現在在哪個包房?”

裴雲斯:“問這個乾什麼?”

傅嶺南稍冷的聲音從那邊傳出,“我在‘Wrangler’門口。”

裴雲斯身體坐直了一些,腦子緩緩打出一個“?”。

這是出什麼大事了,居然親自過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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