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南很是嫌棄,“你真俗套,傅嶺南眼光怎麼這麼差?”
沈關硯沒有說話。
見沈關硯不開口了,林佑南瞪了他好一會兒,才氣鼓鼓地說,“那周六早上八點我過來找你,如果你那天把我巴結好了,我可以晚幾l天告訴我媽媽。”
說完又哼了一聲沈關硯,很高調地走了。
晚上沈關硯跟傅嶺南說了林佑南的事。
傅嶺南聽後沒太大反應,對沈
關硯說,“不用管他。”
沈關硯搖了搖頭,“他隻是想找人玩,周六我沒事,可以陪他玩一天。?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如果林佑南真想告訴林項宜,他早就去說了,跑過來威脅沈關硯,不過是因為無聊想找人玩兒。
傅嶺南不說同意不同意,隻是告訴沈關硯,“他性格不太好,很難帶。”
沈關硯卻突然冒出一句,“他跟你一樣也不怎麼喜歡吃奶油。”
傅嶺南看了一眼沈關硯,對方穿著自己的衣服,麵部線條被燈光融得有點虛掉,眼睛卻很亮,也很柔軟。
傅嶺南不再說話,輕輕摁住沈關硯的後腦,拉過一個吻。
沈關硯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但還是把臉仰起來,讓傅嶺南可以更舒服地吻自己。
最近親密的次數多了,每次沈關硯早上起來都是穿著傅嶺南的衣服,他再遲鈍也漸漸琢磨過來——
傅嶺南喜歡他穿他的衣服。
想明白後,沈關硯就把那兩套收起來的襯衫重新拿了出來。
衣服套在沈關硯身上顯得很寬大,隻係著一顆扣子傅嶺南就可以吻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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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上,林佑南比約定的時間還要早半個小時就到了樓下。
好在沈關硯也是一個會提前準備的人,林佑南打來電話喊他下樓,沈關硯隻花了一點時間換鞋。
但林佑南仍舊嫌他慢,發了好大一頓脾氣。
“是你約的我,也是你有事求我,你還敢讓我等你。”他隻字不提他早到的事。
沈關硯是一個脾氣很好的人,聞言沒有生氣,隻是給他拿了一個巧克力球。
林佑南覺得被敷衍了,但吃了巧克力他倒是也沒再說什麼。
傅嶺南很了解自己這個弟弟,脾氣又壞又不講道理。
他養成這樣的性格不是因為林項宜的寵愛,事實上林項宜很忙,壓根沒時間管他。
他一個人住在彆墅,所有人都得聽他的,自然很是唯我獨尊。
因為年紀不到,不能玩一些刺激的項目,林佑南又在遊樂場發了一通脾氣,還揚言要林項宜買下這裡。
沈關硯等他發完脾氣,問他要不要米老鼠的帽子。
林佑南撅著嘴說,“我才不要。”
這時一家三口甜甜蜜蜜從林佑南麵前路過,小女孩戴著粉色的米奇帽子被自己的爸爸抱在懷裡不停舉高高。
女孩笑得前仰後合,帽子上的耳朵跟著晃蕩。
林佑南更生氣了,追上去想要把人家小孩兒手裡的氣球戳破。
沈關硯攔住他,給他買了一頂經典的紅黑色帽子。
林佑南戴著帽子,站在休息凳上居高臨下看著沈關硯,“我要你背我,不然我就告訴我媽媽。”
沈關硯背過身,把林佑南背到了肩上。
許久林佑南趴在沈關硯背上說,“我爸爸被傅嶺南趕走了,我討厭他。”
沈關硯啊了一聲,明顯不相信,“不可能的。”
林佑南生氣地說,“為什麼不可能,就是他趕走的,不然我媽媽為什麼要跟我爸爸分開?”
從林佑南非常偏頗的敘述中,沈關硯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動了動嘴,到底沒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用一個緩和的理由,“有些人的緣分很淺,沒辦法一直走下去,你媽媽跟你爸爸就是這樣。”
其實真相就是膩了。
更直白殘酷地說,那就是林項宜壓根沒把林佑南的爸爸當回事。
沈關硯能理解林佑南的心態。
他從小跟著沈書雅搬過好多次家,見過她很多任男朋友,也曾像林佑南一樣迷茫,為什麼自己沒有一個穩定的家。
長大一點他就明白了,有些人是不會把自己困在一個家庭,一份感情裡。
她們隻享受當下。
一旦膩了,煩了,就立刻斬斷感情,不會回頭,更不會留念。
林佑南應該聽過很多遍沈關硯這樣的話,不以為然地冷哼了兩聲。
沈關硯反而笑了,林佑南不滿意,“你笑什麼?”
沈關硯在笑林佑南明明不喜歡傅嶺南,在看到他有了其他弟弟又要生氣。
這種話沈關硯當然不會說出來,不然小家夥更生氣了,於是買一個冰激淩哄他。
林佑南在沈關硯背上舔著冰激淩,臉頰鼓囊囊的,“你彆以為你這樣,我就不會告訴我媽媽了。”
沈關硯‘嗯’了一聲。
林佑南說,“我還是要說的。”
沈關硯又嗯了一聲。
林佑南生氣地把冰激淩往他嘴裡塞,沈關硯被迫咬了一大口草莓冰激淩。
又冰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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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難纏的混世小魔王,在遊樂園痛快地玩了一天也會累,他伏在沈關硯懷裡睡著的樣子安靜又可愛。
車開到樓下,沈關硯把林佑南抱到自己房間,人都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沈關硯今天陪他玩了一天,多少也有些累,躺在他旁邊睡著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沈關硯迷迷糊糊睜開眼。
傅嶺南坐在他旁邊,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見沈關硯醒了,掌心在沈關硯額頭蹭了蹭。
沈關硯逐漸清醒,“哥?”
他轉頭朝看了一眼旁邊,林佑南已經不在了。
傅嶺南解釋了一句,“司機把他帶走了。”
沈關硯訥訥地問,“睡著帶走的?”
傅嶺南沒否認,把手裡的書放了下來。
沈關硯有點著急,坐了起來,“他該生氣了。”
“沒事。”傅嶺南撥開沈關硯額前零散的頭發,低頭吻上他的唇。
沈關硯頓時就沒話了。
傅嶺南停下來,低沉的嗓音有些許含糊,“吃奶油了?”
沈關硯的唇泛著水光,“吃了一塊蛋糕,我去刷一下牙。”
傅嶺南說了一句不用,再次含住沈關硯的唇瓣,隨著他
的攪動,沈關硯身體一直打顫。
傅嶺南在沈關硯的耳側吻了吻,然後下巴擱到沈關硯肩上,把他環在了懷裡。
沈關硯沒有動,卻忍不住問,“哥,你最近很累嗎?”
傅嶺南說,“還好。”
最近傅嶺南總是早出晚歸,白天在公司忙,晚上似乎要跟什麼人應酬,他每回給沈關硯打電話,沈關硯都感覺背景有點吵。
有那麼一兩次,沈關硯還聽到了林項宜的聲音。
沈關硯不知道傅嶺南在忙什麼,但感覺很累的樣子,抬手幫他揉了揉太陽穴。
沒摁兩下,傅嶺南就扣住他的手,問,“餓不餓,要不要去吃打輸的流沙包?”
沈關硯笑了,知道傅嶺南這是在問他要不要去樓下吃粵菜。
下樓吃飯的時候,沈關硯接到了林佑南的電話。
他果然很生氣,埋怨沈關硯在他睡著的時候把他送回去,一直在發脾氣。
沈關硯沒說話,傅嶺南把手機抽走,淡淡地叫了他一聲,“林佑南。”
那邊頓時沒聲音了。
林佑南是不敢威脅傅嶺南的,很快就把電話掛了。
十分鐘後他偷偷給沈關硯發消息,開頭兩條又在發脾氣,中間彆彆扭扭問沈關硯什麼時候出去再玩,最後一條表示自己睡著後被沈關硯“拋棄”的委屈。
沈關硯在桌下一條一條回複著消息。
回到一半,頭頂傳來傅嶺南的聲音,“先吃飯。”
沈關硯立刻坐直身體,傅嶺南把手機收走了,給他添了一碗湯。
沈關硯老實吃飯,回到家傅嶺南才把手機給他。
那邊一直沒收到消息的林佑南再次炸了,連發三十多條控訴他。
沈關硯頓時有點頭大,又聽傅嶺南喊他,“硯硯,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