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跟傅嶺南住的地方隔了一萬多公裡,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時間。
傅嶺南深夜坐飛機過來,為沈書雅送來了蛋糕跟生日禮物、跟他見了五六分鐘的麵,然後就離開了。
傅嶺南為他做了很多很多這樣的事,雖然傅嶺南從來沒有主動說過,但沈關硯在他身上感受了包容跟愛。
這樣一個人,喜歡上他是一件很容易很容易的事。
沈關硯撫上無名指那個圓環,眸色柔軟,聲音也很輕,“媽媽,我愛他。無論以後會發生什麼,我愛他,就算我們最終會分手,我也愛他。”
沈書雅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很快沈關硯又說,“如果有一天他對我的感情變淡了,我會難過,但也會好好生活。”
知道沈書雅為什麼不願意他跟傅嶺南在一起,沈關硯想說服她,但說出來的話都是氣音。
“媽媽,我不會變成沒有出息的人,我會努力堅強起來,不會像前段時間那樣。”
他之前那麼難過,是因為傅嶺南受傷住院,而他卻不能去醫院探望。
看著沈關硯濕潤的眼睛,沈書雅沉默良久,重新拾起筷子,淡淡地說,“吃飯吧。”
沈關硯幅度很小地吸了一下鼻子,沈書雅遞過來一張紙巾。
說不出是揶揄,還是輕嘲,沈書雅道:“沒見過哪個堅強的人動不動就哭。”
沈關硯聞言沒好意思去拿紙巾,屏著呼吸努力把淚忍了回去,然後小聲問,“要切蛋糕嗎?”
沈書雅不鹹不淡:“老了一歲有什麼好慶祝?”
沈關硯沒敢再說話,給沈書雅夾了一道菜。
下午沈書雅離開後,沈關硯打開冰箱給自己切了一塊蛋糕吃。
奶油很厚,很好吃,沈關硯想給傅嶺南發消息,又擔心自己會打擾他工作。
晚上傅嶺南倒是主動問沈關硯有沒有吃蛋糕。
沈關硯趴在枕頭上,很認真地回傅嶺南的消息,告訴他自己吃了蛋糕。
很快傅嶺南的電話打過來,第一句是,“硯硯。”
沈關硯愣了一下,呆呆地問,“哥你喝酒了?”
傅嶺南嗯了一聲,“聲音很明顯?”
“不是。”沈關硯說完又小聲補了一句,“你每次喝醉都這樣叫我。”
傅嶺南尾音比平時略微上揚,開口問沈關硯,“哪樣?”
沈關硯耳尖動了動,把自己往夏涼被裡埋了一點,“就是……叫我硯硯。”
傅嶺南似乎笑了一下。
沈關硯嘴角不自覺軟下來,“哥,你現在在家?”
傅嶺南說,“沒有,在佛羅達辦點事。”
佛羅達離沈關硯住的城市不算太近,坐飛機也要兩個多小時。
傅嶺南又問起了沈書雅,“禮物喜歡嗎?”
“喜歡。”沈關硯省去中間一大段的事,隻把開心的結果講給傅嶺南說,“下午試戴著好看,晚上約會也沒摘。”
傅嶺南捕捉住了重點,“家裡就你一個人?”
沈關硯點點頭,“嗯,這邊治安不錯,而且我把門鎖都關好了。”
傅嶺南沒再說什麼。
-
掛了電話,沈關硯心情愉悅地關燈睡覺。
睡到後半夜的時候,沈關硯接到傅嶺南的電話,迷瞪瞪下樓把房門打開了。
傅嶺南站在月下,沒沾染半分夜色的陰鬱,長身玉立,眉目俊美分明。
哪怕看到他真人,沈關硯也沒有多少真實感。
隔著半扇門與傅嶺南對視了五六秒,那雙形狀姣好的杏胡眼睜成圓鈍鈍的貓眼,看起來有點呆,但也很漂亮。
好半天沈關硯擠出一句,“……哥?”
傅嶺南垂下的眼眸映著沈關硯,“是我。”
沈關硯胸口那顆心撲騰撲騰的,以至於說話都有些發緊,“進,進來。”
傅嶺南隨著沈關硯上了樓,他安排傅嶺南坐下後問,“哥喝水嗎?”
“不渴。”
“那吃蛋糕嗎?”
“不餓。”
“熱不熱?”
不等傅嶺南答,沈關硯已經去拿遙控,想要將溫度調低一些。
他剛低下頭,一隻手就捏住他的耳朵,沈關硯身形劇烈一頓,仿佛捏住的不是耳朵,而是自己的命門。
傅嶺南的手撚著沈關硯有點肉的耳垂,語調還是那樣平和,每問必答道:“也不熱。”
但沈關硯開始熱了,保持原姿勢幾秒,才抬頭怯怯看了一眼傅嶺南。
沈關硯把頭轉過去時,傅嶺南吻了過來。
沈關硯打心底是期待跟傅嶺南親近,被傅嶺南吻的,顫顫地把眼睛閉上,腦袋卻仰起來。
月色在窗上鋪了一片銀白,傅嶺南把沈關硯抱到月下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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