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麵楚楚那邊,綠名NPC的分布就比較散。那意味著她可以有更多的站位選擇。當然,對考驗了選手對NPC的取舍。
角色鎖定解除,胡洛北首先跳了出去。觀眾隻看見了金色的天堂之羽特效在眼前閃過,兔寶寶套裝的正太角色就從一個風團跳到了另一個風團。跳躍動作非常連貫,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用來給NPC抬血的技能大都是瞬發的小技能和持續,並不奶滿,但每一個NPC的血線都相差不多。
紅名NPC在15秒後刷新出現,同時地圖上開始刷新劇毒點。
小地圖亮起紅色毒區提示,胡洛北微微皺眉,第一個劇毒點刷在他這邊其中一個綠名NPC邊上,而且周圍隻有兩個風團會經過。
五秒出毒倒計時開始。胡洛北為自己套了個盾,盯著紅名騎士NPC的攻擊,一路跳到了劇毒點周圍。
連讀了兩個快速治療,並在NPC腳下放置了一個治療泉水。
此時距離出毒還剩一秒半,胡洛北身邊的紅名NPC增加至兩名,他身上的盾已經破碎,血條下半,幾乎就要到達斬殺線。
CC加快了語速:“bunny的血線非常不健康,而且馬上出毒,他會倒在這裡嗎?”
彈幕上剛才還在刷“緊張”“需要吸氧”下一刻立馬變成“可以,活過來了。”“233,果然反向奶。”“謝謝CC奶活了我的小可愛。”
隻見胡洛北利用免控盾和風靈禱告殘血逃生,邊跑邊不慌不忙地給自己刷著持續技能的第一跳,等站到安全位置後,才停了下來,開始讀條刷血。
胡洛北站的位置並不是隨機的,他看準了距離剩餘綠名NPC之間的距離和楚楚的方位後,才選擇了現在的落點。
有個盜賊紅名NPC衝了過來,胡洛北側翻小跳躲過他的刺殺,反手給了他一個精神恐懼。NPC被恐懼地到處亂竄,因為天空城的特殊性,竟然直接掉下了實心雲層,就這麼摔死了。
bunny擊殺盜賊1號。
紅色的字體出現,觀眾們一愣,然後抱以熱烈的歡呼。
夭壽了,奶媽殺人了!
還是一血!
不管是現場還是彈幕,都充斥著對治療職業產生擊殺這一情況的激烈討論。
“這NPC智商也太低了吧?就這麼死了?”
“66666,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就看見dps死了。刺激。”
“剛才那一瞬間,bunny仿佛在說:你個機器人盜賊還想打我?”
“hhh,這手恐懼妙啊。怕不是給bunny送菜的。”
“有人注意到沒有,免控結束秒恐懼,這要不是全明星線下賽,我特麼就要懷疑是開掛了。”
“神仙奶媽,在線恐懼。”
胡洛北看不見彈幕上的評論,剛才那手恐懼在他自己看來並不算什麼太超綱的操作。這個職業在他心裡記得爛熟,什麼技能後麵會接什麼技能,有多少變化,什麼是常規的,什麼是特殊的,能在一秒鐘內反應過來,然後身體和記憶自發行動起來——
這個精神恐懼必然打在他的免控結束後,腳踢剛用完,公CD還在轉的時候。
至於擊殺,那真的要感謝這張特殊的地圖。
畢竟紅名NPC最後的死因,其實是摔死的。
劇毒隨著時間的推移擴散。胡洛北和楚楚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估算了一下下一次擴散的大致範圍,胡洛北放生了己方兩個綠名NPC,而後在楚楚的斜側方,原本對方放置羽毛的地方,放下了自己的天堂之羽。
紅名NPC有些死在了毒圈裡,有些依然在孜孜不倦地打奶。
楚楚被一個法師NPC的冰凍凍住,她的一個綠名NPC血條即將見底,楚楚選擇了用掉解控技能,去奶綠名NPC。
就是現在。
胡洛北借著自己一個綠名NPC,一個信仰飛躍貼近楚楚,然後打出一個閃光術。還在讀條的楚楚大概完全沒有想到胡洛北突如其來的攻擊,硬是吃全了閃光被暈在原地。
胡洛北的兩個綠名NPC死亡,劇毒進一步擴散,楚楚所在的位置恰好在毒圈範圍。胡洛北在打出閃光術的同時按下天堂之羽瞬移到了風團上,而吃了一個眩暈,身邊又有紅名有被毒圈包圍的楚楚慌亂中沒看清胡洛北的位置,也摁下了天堂之羽。
但是風團上已經沒有其他位置了。
楚楚在解除眩暈的同時失去身體失去控製,直直跌落下去。
bunny擊殺楚楚。
比賽結束,bunny獲勝。
“讓我們恭喜bunny,在新秀賽上取得了全勝的好戰績!”CC說著鼓起了掌:“說真的,我也是第一次發現原來奶媽之戰還可以這樣打。”
彈幕上附和CC的評論超多——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奶媽之戰還能擊殺彆的奶媽。”
“bunny好凶。”
“我們家小兔子超凶!\呲牙”
“是和KILL在一起久了傳染到的嗎,進攻性真的強。”
“隻有我一個人看著他不奶滿血很難過嗎?”
“前麵的等等我,你不是一個人,都是奶半血停手,逼死強迫症了。”
“應該是算好的吧?”
“誰再說bunny是花瓶,我就把他摁在地上看視頻,瞧瞧哪有這麼凶的花瓶。”
“兔子吹出來的也太早了吧?”
“新秀挑戰賽,bunny擠在裡麵贏了幾個新人好自我感覺良好了?”
“- -又開始吵。”
“你們吵,隨便吵。我隻沉迷臉。攝像機多給幾個正麵特寫啊啊啊!”
“求正麵 身份證號碼,我想要高清大圖。”
隨著新秀挑戰賽的結束,第一天的所有比賽都已落幕。選手們回到後台休息區,整個場館切換成了玫瑰花園的全息景象。
妙妙換了一身荒野新出的時裝,上台做閉幕總結。觀眾們撒著花,祈禱自己變成幸運的錦鯉,然後拿到限量版的荒野周邊和全明星Q版手辦。
離開競賽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七點多鐘。
盧祿升帶著LOBO眾人去外麵吃飯。
裴霈澤在路上收到了徐今的微信,內容是十幾張圖片,橫的豎的,遠景近景拍攝的他和胡洛北的周邊產品。
“?”裴霈澤給徐今回了個問號。
那邊顯示正在輸入,一會兒後回了一串文字。
“我們家寶兒本來包圓了你家小蘿卜的周邊,準備發給什麼蘿卜後援會的同黨們。是我,我強烈安利了她說你和蘿卜是一體的,周邊就要成雙成對的買。看見了嗎?這就是成-雙-成-對!”
裴霈澤好心情的回複:“然後呢?”
徐今:“我今年過年和寶兒互見家長,求你過年回家彆上你們家公司晃,最好再表現地不務正業一點,我不想聽老頭子再提一句‘你看看人家裴霈澤’,你說你打個遊戲能不能專心一點?”
裴霈澤:“太優秀有時候真的令人頭大。”
徐今:“看見這堆周邊了嗎?它們馬上要進垃圾桶了。”
裴霈澤:“你女朋友會生氣的。”
徐今:“不、她不會。我會編個完美的謊言。她不會找到這些周邊的屍體!”
裴霈澤看著胡洛北形象的公仔被懸在垃圾桶上方,欠了欠嘴角:“......你贏了,好好對待它們,多賣幾個安利。不過我和你說啊,見家長的這種事情,你爹說什麼都是空的,關鍵是你表現得怎麼樣。”
消息發出去有一會兒了,徐今始終沒有回複。
裴霈澤:“這可是來自過來人的忠告。”
你和對方不是好友,發送好友驗證,對方通過後才能聊天。
裴霈澤一愣,至於嗎?
“裴裴。”胡洛北叫了他一聲,轉頭問裴霈澤:“你想吃什麼?”
裴霈澤想了想道:“淮揚菜?”
其他人:“......”
盧祿升還在說話,聽見裴霈澤的回答,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我金貴難養的隊長,你能不能接點地氣?”
裴霈澤:“那——不是烤鴨就是火鍋咯?”
胡洛北道:“剛才就在二選一了,決定不出來。”
“那你想吃什麼?”裴霈澤問胡洛北,後者舉著終端,似乎是在看實物圖片,幾秒後回答:“都想。”
裴霈澤湊過去,趴在胡洛北的肩膀上看他的終端內容,是兩家店的評論——一家火鍋店,一家烤鴨店。
王爆爆扒著車後座,臉朝後,背朝前,對著兩人道:“其實可以叫外賣,但是那樣鴨皮就不脆了。還是剛片下來的好吃。”
雙胞胎在隔壁座煞有介事地點頭。
裴霈澤看著他們:“誰說隻有鴨子能叫外賣?”
胡洛北歪頭:“去烤鴨店吃火鍋?”
裴霈澤:“我覺得可以啊。”
於是30分鐘後,LOBO的選手和幾個工作人員坐在了一家烤鴨店的包房裡,看著另一家火鍋店的員工給他們裝銅鍋擺盤。
“火鍋有外賣我知道,但我不知道還能把人家店裡的台子和鍋一起拆過來組裝——”言未然喃喃自語,言信然接口道:“拆過來也就算了,烤鴨店居然還能同意?”
“光人工費就不得了啊。”王爆爆默默算了一筆賬,“老大,你不能因為自己周邊賣的好就膨脹啊!你這樣飄是不行的。”
裴霈澤:“吃你的。”說完,舉起筷子夾了塊紅糖糍粑送到胡洛北嘴邊。
言未然拍拍王爆爆:“明白了,不是給我們叫的。”
盧祿升也借機調侃裴霈澤,一邊拿著塊餅皮卷鴨子,一邊搖頭晃腦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千金一擲為藍顏呐。”
胡洛北專心致誌地包著鴨卷,卷好了還給裴霈澤遞過去,滿桌人,就他裴霈澤一個手上半點油沒粘。
都是年輕小夥小姑娘,戰鬥力很強,三隻鴨子吃了個精光,還另外乾掉了七八盤牛羊肉。酒足飯飽後,盧祿升把人又拉回了酒店,千叮嚀萬囑咐:“明天早上要拍全明星花絮,你們定好鬨鐘,起早一點,頭發讓造型師抓一抓,衣服都穿整齊了。尤其是你——”
他指著裴霈澤道:“聽到敲門就去開,彆又讓人家黑你過氣選手耍大牌。”
裴霈澤聳肩:“那是真起不來。”
盧祿升:“晚上早點睡不就起來了,黑子管你是不是有正當理由,隨便抓個點就能黑你。”
“好好好,明白了,定鬨鐘早起。”裴霈澤比了個OK的姿勢,不想再聽盧祿升碎碎念。
至於乖乖早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啦。
洗完澡裴霈澤就溜達到了胡洛北的房間裡,兩個人連著終端,打起了終端遊戲。
打遊戲的時候,胡洛北問他:“全明星花絮是什麼?”
裴霈澤隨口道:“就是拍點選手的生活景象放給粉絲過過癮。其實全明星本質上是為了下一年的熱度打出的一檔大型真人秀廣告。所以哪怕明天白天表現地再人模狗樣,主辦方都會給你後期加點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上去。”
說著還給胡洛北舉了幾個例子,什麼聖光明明換了新衣服卻從頭到尾被P上了一身盔甲啊,林殊辭手裡的早飯被P成了計算器和算盤啊,薔薇剛起床頭發有點炸毛,被做成了洗剪吹表情包啊......諸如此類。
胡洛北聽著聽著,突然好奇道:“那你呢?”
裴霈澤一下子卡殼:“我就是被黑耍大牌唄。”
胡洛北微微眯起眼:“就這樣?”
裴霈澤:“就這樣。”
什麼也沒問出來,胡洛北心裡就和被貓兒撓了一把似的,玩遊戲的間隙,他偷偷問了雙胞胎:“裴裴在全明星花絮裡有過什麼好玩的事情嗎?”
言信然秒回:“等我幾秒鐘。”
幾秒後,胡洛北收到了幾張裴霈澤的動圖。
好像是要出門,門是玻璃的,裴霈澤眼神迷離、走位飄忽,好似夢遊,接著一頭撞在了玻璃門上。他往後退了半步,站定,伸出手在玻璃門上又摸又推好半天,背後的攝像大哥實在看不下去,給他把自動門摁開了。
後期誇張地在裴霈澤腦袋上配著金色小星星,玻璃門上畫了蛛網狀的裂痕,胡洛北忍著笑倒在床上。
裴霈澤注意到他的終端再閃,撲過去:“在看什麼?”
那個視屏他多眼熟啊,一眼就知道是什麼。
他伸手撓著胡洛北的癢癢肉:“還笑?啊?還笑?”
“篤、篤、篤。”
兩人吵鬨間,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接著響起了胖子的聲音:“北北你在嗎?”
裴霈澤:“不在。”
王爆爆震驚:“臥槽,三更半夜你為什麼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