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 中國第一座浮空城, 使用的懸浮引擎由國家和裴家祖上合作開發。裴家的老宅就坐落在這裡。
胡洛北的外租家與裴家在同一個住宅區, 胡洛北提前給家裡打了電話,因為父母還在國外, 胡爺爺有部戲還在拍, 兩個外祖父就讓胡洛北先回白玉京。
裴霈澤和胡洛北開車回家,兩人上了高速車道,三個多小時後抵達白玉京。裴霈澤照例先把胡洛北送回家。
洛言老早就等在門口, 等外孫回來。裴霈澤把車停在洛家的彆墅門口, 提著行李送胡洛北進門。
看見裴霈澤的時候,洛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一點, 裴霈澤仿若未見, 依舊大大方方地喊“洛爺爺”。
洛言招呼他一起進來坐坐,裴霈澤知道對方並不是真歡迎他進門, 禮貌拒絕了洛言的邀請。
目送著兩人進門後,裴霈澤反身往自己家開去。
洛言聽著懸浮車遠去的引擎聲, 歎了口氣。如果不是胡洛北那點過分依賴的心裡問題,他倒是很樂意看見兩個小孩在一起。
“北北走, 你外公早上去給你釣了幾條魚, 今天給你做全魚宴。”
洛言和喬瑾南,一個是珠寶商,一個是玉雕藝術家, 早年相識相戀在業內轟動一時, 後來又領養了一個俄羅斯血統的小女孩兒也就是胡洛北的媽媽, 洛丹蒂在設計上頗有天賦,嫁給了超模胡朔後,兩人的獨立品牌青丘夜又蒸蒸日上,也因此對胡洛北的陪伴沒有那麼多。
洛言常常想,他這輩子最後悔的事情就是放心洛丹蒂小夫妻倆自己帶孩子。如果沒出那種事情,小洛北又怎麼會是現在這樣。
喬瑾南帶著胡洛北在廚房看了一會兒新釣上來的魚,回頭看見洛言又一個人陷入了深思,便走過去拍了拍洛言的手臂。
“你又在東想西想。”喬瑾南推了洛言一把,示意他朝外走,邊走喬瑾南邊說道:“當年的事情誰也不希望發生,事前沒人想得到供職了幾年的保鏢會是那樣的畜生。丹蒂和胡朔這些年也一直在自責,但是事情已經發生了,你不能總活在過去。阿言,後悔沒有用。”
洛言看向庭院裡的一從枯竹:“難道就真的好不了?”
喬瑾南搖了搖頭:“治也治過了,後果我們都看見了。小一輩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多插手了。”
另一邊,裴霈澤剛回到家。裴君澤和裴淇淇先圍了上來,大哥長大哥短的,表現得好像特彆特彆想他。
直到裴霈澤摸出兩個紅包一人手裡塞了一個,兄妹倆立馬揣著紅包跑了,留給裴霈澤一個清靜。
在沙發上癱了一會兒,裴霈澤聽見了開門的聲音。裴父和裴母相攜而來,裴浩騰一身手工西裝呢子大衣,像是剛從哪個宴會上下來,看見裴霈澤攤在沙發上,皺了皺眉:“你給我坐直了,像什麼樣子。”
李雅瞪了裴浩騰一眼:“他開車回來的,累了躺一躺怎麼了。”說完,走到裴霈澤身邊坐下:“北北已經送回去了?晚上想吃什麼?”
對於前一個問題,裴霈澤隻是“嗯”了一聲算作回答,而後一個問題,他瞄了一眼他爸,道:“隻要是媽給我做的,我都想吃。”
李雅聽了心花怒放,開始盤算晚上做點什麼大展身手。
裴浩騰嚴肅著臉,叫了裴霈澤上二樓書房。
兩人剛上了樓梯,裴家老爺子回來了。老爺子堅持每天遛狗,十來條大狗一起出行的動靜可不小,人還沒到門口,狗已經興奮地開始叫喚了。
這好在是在獨立的彆墅區,每家每戶隔的夠遠,不然老爺子養這麼多條狗,每天光是處理擾民的事情就一個頭兩個大。
裴延沛走進來,看見兒子和孫子站在樓梯兩側,心裡好笑,招手道:“都給我來書房。”
得了,祖孫三人齊聚書房。
裴延沛坐在正中的書桌背後,裴浩騰側立在邊上,裴霈澤則站在最中間,是個挨訓得位置。
裴浩騰先開始:“裴霈澤你能耐見長啊,自己跑去瘋還把小洛北也拉過去。你看看網上亂七八糟寫的都是什麼。”
裴霈澤給自己辯駁:“他玩的開心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