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勬
“對。”
聖的眉頭緊皺, 在他的內心糾結了一下,還是說道,“你殺了我的部下,我們便有仇。你救了我們的族人,便是對我們有恩。如此恩仇相抵,從此兩不下欠。”
紀清淩殺過元嬰,六階在她眼裡也不是什麼無法戰勝的存在。不過人家說不打,她自然也不會說咱倆打一架吧。
她笑著和聖說,“多謝前輩。”
聖轉身要走,卻又退了回來,他毫不避諱的說道,“你要是能說服那條龍讓我們進宮殿,我們海蛟一族可以答應你任何條件!”
境界內的阿銀原本捏了捏拳頭,看到紀清淩轉頭對他微笑,他突然明白,他這個朋友是不會做這樣的事。
她連龍骨都不想白拿他的,怎麼可能會為了利益背叛他?
紀清淩拉住小白的尾巴把它拽了過來,又對聖說,“前輩,我也隻是客人,如何能左右主人的想法。我和小白多日未見,可否讓我們小聚一番?”
她算是看出來了,小白對這聖有些害怕。
聖看了遠處的阿銀,留下一句話就走了。
“什麼時候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
也不知這句話是對著阿銀說的,還是對著紀清淩說的。
等聖走後,小白又纏回紀清淩的手臂上,這家夥才不見多長時間,完全變了一條蛟一樣。
原來還裝寡言?
現在對著紀清淩就是一頓訴說。
身後的結界紀清淩了不打算帶小白進去,如是一人一蛟就在結界外,找了一處位置坐下。
小白自從離開紀清淩之後,它直接去了蛟族的傳承之地。
這個地方從他們生出靈智時,就已經刻在了腦子了。
所以他說找不到確實是騙紀清淩的,他不想回家罷了。
還有幾個月才到開啟傳承之地的時間,所以小白也隻能跟著同族的蛟呆在一起。
對於一個外地回來的,在族內格格不入,連叫聲都和其他的蛟不一樣,被欺負實在是太正常了。
聖和小白的娘親是有些交情了,他就把小白帶在身邊教導。
紀清淩感覺到小白的委屈,摸摸他的腦袋,“我還以為你可能要十幾年才會成年呢,沒想到幾個月就能去接受傳承了。這已經很好了。”
“嘶嘶~嘶嘶~”
“我嗎?我是被人封了靈力扔下來的。”
“嘶嘶!嘶嘶!”
“仇是一定要報的,但是不是現在,那周家有化神修士,我們沒必要正麵乾上。”
“嘶嘶!嘶嘶!”
“隻是你到時候接受完傳承,你們族人能放你離開嗎?”
這時阿銀也來到了境界外麵,“他們蛟族的傳承很特殊,在傳承的過程中,可能會死。”
紀清淩瞪大眼睛看向小白,“真的?”
小白點頭。
“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所以你才不願意回來?”
也不用小白回答,紀清淩問阿銀,“有什麼辦法嗎?這種危險如何能避免?”
阿銀的臉色有些不好看,“這就是搶奪他族血脈傳承的懲罰。”
小白很不喜歡這種說法,對著阿銀發出威脅的嘶叫聲。
紀清淩隻好再問,“阿銀,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阿銀也學著紀清淩坐在海底,“你也知蛟是海蟒和龍的後代。”
“恩。”
“他們是在龍族被貶到下界幾十萬年之後才出現的。而血脈傳承隻有上古神獸才會有,那些體內帶有神獸血脈的妖獸,若是會覺醒血脈之力,多半是在突破或者生死存亡之際覺醒的。
那些妖獸沒有傳承一說,隻有蛟才是整族傳承的,而他們的傳承是用血祭之法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