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蘊的話,唐寧連對水的渴望都暫時被震驚蓋下去了,“魚鱗病不是遺傳病嗎?”
林蘊點了點頭,“所以我們懷疑這是靈異的力量,可是詛咒,又或者是一些我們無法理解的現象。常涵亮先是在昨晚發現他住的npc不停傳來哀嚎,於是他躲在個npc的窗戶後看。”
唐寧聽到這裡忍不住佩服起了這些老玩的膽子,如果是他聽到隔壁屋子有詭異的哀嚎,他打也不敢出去查看。
“常涵亮親眼看到對方後背滿了類似於魚鱗病的紋路,但在這之前我們打聽過這個鎮子,整個鎮子隻有章耘一個人有魚鱗病。”
“第二天常涵亮跟蹤了個nppc是這個鎮子裡建廟的一員,常涵亮發現不僅是這個npc,他建廟的npc似乎也都在一夜之間有了魚鱗病。這些npc不敢暴露自己的異狀,畢竟在這個副本,魚鱗病是不詳的象征。”
“常涵亮認個朱道肯定看得出來這些npc的異常,但朱道卻一直無動於衷,他懷疑朱道有問題。”林蘊簡單把常涵亮說的東西提了一下,他又道:“還有一個女玩叫易曉瑤,她去調查了傷員,你還記得之前章順平和他npc了之後變成怪傷人嗎?”
唐寧點頭。
“些傷員也出現了魚鱗病的症狀。”林蘊嚴肅道。
“是受傷就會得病嗎?”唐寧皺眉道。
林蘊揉了揉耳朵,“不一定,你還記得之前到章耘來鬨的些npc嗎?他們沒有受傷,沒有去建廟,現在也出現了類似於魚鱗病的症狀。這點是我猜測的,我記下了些人的相,今天偷偷去看了他們,發現上午些人還穿短袖,下午就統一換上了袖褲且閉門不出。”
“老婆婆做的飯菜有問題?”唐寧想到了吃出指骨的魚湯。
“很有可。”
唐寧下意識摸了摸自己腰上的鱗片,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和些npc類似的異常。
林蘊看出了唐寧的擔憂,他安慰道:“你和些npc不一樣,他們的是類似魚鱗的紋路,而你的是真正的鱗片。”
唐寧聽完後感覺更悲傷了。
他這種情況豈不是比些npc還要嚴重?
“而且些npc的普遍表現是覺得癢。”林蘊說:“真正得了魚鱗病的章耘都沒有他們表現得麼癢,常涵亮說他觀察到些npc恨不得一直撓自己的背。”
唐寧倒沒有覺得癢,他隻是感覺皮膚乾,想到這裡,他握住了喝空了的水杯,小聲道:“還要。”
林蘊看了眼昏暗燈光下的唐寧,唐寧的唇很紅,他伸出紅色的舌尖不斷舔舐唇瓣,似乎口渴的厲害。
林蘊的喉結滾動了一下,他垂下眼,給唐寧接了一杯水,“你在邵明縕邊遇到什麼事情了?怎麼突然情況就加重了?”
他今天等了唐寧近一小時都沒有看到唐寧出來,林蘊擔心唐寧遇到意外,就特地去了邵明縕的院子接唐寧。
林蘊到了院門口,入目的第一眼,是唐寧倒在漆黑木桌上的芙蓉麵,醉醺醺的臉枕在自己的手臂上,修的手延伸出去,落在了桌上,一截皓腕搭在桌沿,手指尖凝一抹淡粉,好似枝頭沾染露水的花苞。
邵明縕直直注視醉倒的唐寧,像是一位滿園春色駐足,隨之要折斷花枝采擷花朵的旅人。
個畫麵確實很美,林蘊不得不承認,如果當時坐在唐寧麵前的個人是他自己,他一定會忍不住吻下去,哪怕前方就是萬丈深淵。
“我吃醉蟹吃醉了。”唐寧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道。
“至於情況加重,我感覺可本來就要付出這些代價吧,不然許一次願望隻一點鱗片豈不是太bug了?”唐寧心態還算不錯,反正出了副本這些東西不會帶到現實,隻要再熬過最後幾天就。
林蘊深深看了唐寧一眼,唐寧是藏不住事的性格,現在還輕鬆提起這些,說明應該沒讓邵明縕占宜。
“對了,還有一件事。”林蘊皺眉道:“你知道今天中午天降驚雷嗎?概就是在你和邵明縕吃飯的時間。”
驚雷?
唐寧茫然了一瞬,他搖了搖頭。
“當時無風無雨,晴天霹靂,所有人都被嚇了一跳,尤是這個鎮上的npc,他們都懷疑這是河神在表示不滿。”
唐寧睜了眼睛,好端端的河神怎麼又氣了?
“要不是鎮上很多人都得了魚鱗病自顧不暇,我懷疑他們會直接衝進章耘的中舉儀式。”林蘊同樣對道驚雷憂心忡忡,邪神的一舉一動都關乎他們的,隻不過凡人難以猜透半神這類存在的心思,他看緊張兮兮的唐寧,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
算了,唐寧又知道什麼呢?必告訴他讓他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