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鬼鎮(2 / 2)

果然快樂要建立在彆人痛苦上。

誰讓這個臭道士把他當祭品送出去!

“河神大人,除了唐寧外”朱道長快整理了自己心情,他對著唐寧諂媚道:“我還準備了另外一個您一定會滿意祭品。”

另外一個祭品?

那是什麼?

“祭品已經在煉製了,如果您想近距離觀察一下祭品,我還替您準備了一個臨時容身金身。”說著朱道長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木盒,盒子打,裡麵是金燦燦,疑似是用純金做成神像。

這迷你神像快閃瞎了唐寧眼,更奇妙是,唐寧莫名感覺自己可以進入那個神像內部,像換了個交通工具。

朱道長小心翼翼將神像放在一旁,他繼續卑微道:“如果河神大人您想要去看另外一個祭品,請告訴我——”

杯筊次被他拋了出去。

唐寧猶豫了一下,調了一個聖筊出來,這是神靈應允意思。

比起在廟宇裡彈不得,他更想去了解更多信息,而且朱道長這個老狐狸那麼會打太極,如果在常情況下,他絕對不可能暴露那麼多消息,現在這種情況可遇不可求。

看到聖筊,朱道長臉上堆滿了笑,笑得像一朵老菊花,他對著迷你雕塑做了幾個奇怪手勢,而畢恭畢敬道:“請河神大人上位。”

唐寧盯著那金子做神像,做工精良,連河神每一個頭發絲都刻出來了,他試探了一下,整個人魂魄像一下子咻得進入了小神像中。

這一下唐寧視角變成了小神像視角。

原本他是俯視著朱道長,現在變成了仰視,這個視角朱道長變醜了許多。

其實拋那白須白眉白頭發,脫下藍色道袍,朱道長看起來是一個尋常糟老頭子,隻不過朱道長可以精心打理自己儀表,能營造出仙風道骨氛圍感,一下子在唐寧見過老道長裡變成顏值擔當。

在唐寧胡思亂想時,他被朱道長小心翼翼放在了盒子裡,朱道長確實一個注重細節人,盒子裡裝滿放著金絲手帕,不會讓神像磕磕碰碰。

不過蓋上蓋子,唐寧什麼都看不見了。

唐寧在黑暗中聽到了林蘊聲音:“朱道長,您解決了這件嗎?”

“我已經和河神說了,你放心,你朋友問題不大,他隻是暫時中邪了”雖然看不見朱道長模樣,但唐寧都可以腦補出朱道長說這番話時唬人表情。

林蘊是終於發現異常了嗎!

唐寧點感,他還以為林蘊這個家夥分不出哪個是真他還是假他,在唐寧這麼想時,他聽朱道長說完了麵話:“隻要靜養,那位常涵亮小友自會安然無恙。”

唐寧:“”

淦,他為什麼會以為林蘊靠得住?!

不過常涵亮出什麼了?

唐寧聽到林蘊又和朱道長說了幾句話,雙方告彆,這一下唐寧隻能聽到朱道長腳步聲。

朱道長走了大概三四分鐘,他終於把唐寧從盒子裡取了出來,在取神像過程中,朱道長小心翼翼用金絲手帕去觸碰唐寧,怕不小心在神像上留下指印褻瀆了神靈,那謹慎專注到恨不得佩戴老花鏡態度讓唐寧深深感了。

不愧是靠自己努力賺到錢買各種奢侈品老頭。

對外人能熟練裝逼,對神靈能伏低做小。

乾服務業恐怕都沒朱道長這樣精神。

朱道長將唐寧呆著神像捧著手心,在夜色遮掩下,他一個唐寧格外眼熟地方走去。

唐寧愣了一下,這不是章耘房門嗎?

難道說,另外一個祭品是章耘?!

章耘房門門窗緊閉,而且那門鎖上還被船夫老伯他們在外麵上了一把新鎖,目顯然是防止章耘出去。

唐寧看到朱道長熟練地取出了鎖/工具,三下五除二打了外麵銅鎖。

不過朱道長並沒繼續裡麵門,他衝唐寧謙卑一笑,而抬起蒼老手,一道紅繩從袖口激射而出,伴隨著一陣沙沙腳步聲,門從裡麵被打了。

一隻布滿類似魚鱗紋路手從門縫裡伸了出來。

唐寧看到章耘直挺挺站在了門!

朱道長扯了一下紅繩,章耘像行屍走肉一樣從房間裡僵硬地走了出來。

“河神大人,他已經被我煉製了大半,隻差最一步,他能轉化為十世厲鬼,也無法進入輪回,永受怨恨折磨。”朱道長輕聲解釋道。

什麼?

煉製大半?

難道說最始那個請君入甕計劃,真目是為了煉製章耘?!

朱道長說著最殘忍話,臉上笑容卻是越發謙卑諂媚,他低聲下氣道:“隻不過前煉製途中出了一點小意外,讓他左胸口了一個漏洞,但河神大人您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修補這個漏洞。”

什麼漏洞?十世厲鬼又是什麼?隻差最一步又哪一步?!

唐寧太多問題,可是他現在無法口,不能彈,而朱道長也沒用杯筊來交流意思。

唐寧隻能眼睜睜看著朱道長操縱著章耘往廚房方走,過了一會兒,章耘找到了一桶魚。

在唐寧驚愕目光中,章耘一把抓住劇烈掙紮活魚,他張了嘴,毫不猶豫咬了魚腹!

令人頭皮發麻咀嚼音響起,章耘似乎不在於魚鱗和魚刺,他大口大口撕咬著魚肉,每咬一下嘴巴都張得極大,大到能讓唐寧看見魚刺插進了他牙齦和舌頭!

反而章耘卻像完全察覺不到疼痛那般瘋狂進食,他將一條活魚完完整整吃了下去,嘴巴甚至還沒閉上,雙手又從桶裡抓了一條活蹦亂跳魚!

唐寧擔心按照章耘這個吃法喉嚨會卡住魚刺,下一秒,他看到章耘突然鬆了抓住半截死魚手,轉而捂住了自己脖子。

該死!居然真被魚刺卡住了!

唐寧隻能在看著乾著急,這時朱道長抬了抬手,紅線微微顫,章耘立刻張大嘴巴,大到下巴像都要脫臼了,他將手伸進了自己嘴中,那張青白色臉扭曲在一起,神情痛苦異常,過了一會兒,他拔出了一根魚刺。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

雖然現在沒身體,唐寧卻覺得自己喉嚨也跟著痛了起來。

那染血對魚刺被章耘拋在了地上,他繼續抓起一條活魚大快朵頤,不過喉嚨疼痛似乎喚醒了章耘一點理智,他忽然痛苦地皺起眉,停下了進食。

隻不過朱道長見狀立刻用紅線操控著章耘進食,那布滿血絲眼裡閃著一絲掙紮神采被巨大麻木淹沒,快,章耘狼吞虎咽般吃掉了桶裡所魚,他吃得腹部鼓脹,整張嘴血肉模糊。

那雙木然眼睛看了唐寧,他,或者說,“”露出了詭異又滿足笑——

“多、謝、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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