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這雙眼還是瞎更讓我好受一點。”
金光流淌之下,章耘捏好的皮囊破碎,露出祂原本淒慘的模樣,空蕩蕩的眼眶,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祂張嘴,發出厲鬼的咆哮聲!
近距離聽到這聲嚎叫的唐寧整個人都不好,他捂住耳朵,暈目眩,差點從桌子上摔下去,他掙紮著用手抓住桌子,提心吊膽觀察著戰況。
四周沒風,唐寧看到章耘的發和衣服卻飛舞來,空空如也的眼眶裡似簇幽幽鬼火在燃燒,那十指根根血紅的手彎成爪狀,祂朝邵明縕撲上去!
而看來遊刃餘的邵明縕卻被章耘撲個正著,並沒唐寧想象中壓倒性的優勢!
也對,如果邵明縕一抬手以把章耘捏死,又怎麼會和章耘說這麼久?!
邵明縕一開始趕來時很狼狽,連身上的水都沒擦乾淨,再加上邵明縕離開時說自己要處理一些情,很能是邵明縕正在處理情,發現像破之後才匆忙趕過來。
唐寧眼睜睜看著這個人打在一,廟宇不斷發生震顫,一裂縫從地上蔓延,除唐寧所在的地方,四周的一切都被一種怕的力量扭曲在一!
廟宇的梁柱齊刷刷斷裂,瓦磚掉落而下,雕梁畫棟在瞬間變成斷壁殘垣。
“啊啊啊啊!!!”廟門口不斷傳來慘叫聲,玩家的,也鎮民的,唐寧緊張地抬看去,看到林蘊矯健的跑路身姿後,他勉強放心一點,他捂住心口,強行摁住劇烈的心臟跳動。
整個空間都是金燦燦的光,刺得唐寧眼睛直流淚,他不知自己現在要怎麼辦,唱歌嗎?是他最多隻能唱幾秒,這幾秒裡即使章耘和邵明縕都停下來,等過這段時間,他們還是照打不誤。
難要他開嘴炮喊這個人彆打嗎?
是他們都殺紅眼,不像是聽得進話的樣子。
章耘是祭司的轉世,他身為祭司的時候砸邵明縕的像,鎮壓邵明縕,讓邵明縕在河底呆千年,而邵明縕同樣詛咒章耘,讓章耘生生世世都不得好死。
這個人之間的仇怨已經不是三言語能緩解的,甚至連簡簡單單死一次都不能消磨恨意。
正在這時,一冷冽如冰的聲音在唐寧的腦海中響:【其實決定權在你手中。】
【什麼?】
唐寧些茫。
【你沒發現嗎?你之前給一次章耘力量,是你給予的那份力量讓他能夠轉化為半。】
唐寧徹底呆:【我、我讓他變成半?】
【不能說是貨真價實的半,本質還是厲鬼,因為朱弘是用煉製厲鬼的方式來煉製祂。】
【什麼?】
係統耐心解釋:【在章耘還是人的時候,朱弘殺死他的爺爺奶奶,再把殺魚刀放在他的手裡,告訴所人他的爺爺奶奶都是他殺的】
係統把唐寧昏迷後關於章耘的一切情都詳細地告訴唐寧,唐寧完完全全呆住,在他聽到章耘是怎麼在儀式上被生生殺害後,他更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很憐,是不是?】係統又說:【祂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還是一心想將你從像裡救出來,如果不是為你,祂也不會和邵明縕打到這個地步。】
唐寧不知要說什麼。
係統問:【你不想救祂嗎?】
【我想救下祂,我現在要怎麼救?】
【你體內還一股力量,你隻要再給章耘一次,你能增強祂的力量。】係統給出方案。
【什麼力量?】在係統第一次提到那股力量時,唐寧很困惑,什麼力量能夠這麼強,強到讓一個本該變成厲鬼的存在成為半。
半啊,聽來比厲鬼好很多。
【是那股把你變成人魚,害得你將會徹底留在這個遊戲裡的力量。】係統冷冰冰。
係統把那股力量說得像是什麼不好的東西,唐寧低下,看著自己身上的銀白色魚鱗,很漂亮的光澤。
他記得朱長說這叫“鱗”,說這個詞的時候,朱長看向他的目光裡全是豔羨。
他又抬看看逐漸微弱下來的金光,章耘和邵明縕都變成怕的形態,一個宛如厲鬼,一個半人半魚,祂們個糾纏在一,雙方都傷痕累累,邵明縕身上的鱗片掉落半,章耘也好不到哪裡去,腹部破洞。
他望著這個人,強烈的不真實感讓他些恍惚,好像又回到之前那幾次選擇。
王子和女巫。
樵夫牌。
金斧、銀斧和銅斧。
【隻要你利用唱歌的這段時間來到章耘的身邊,把你的力量給他,你既能救章耘,又能解決掉你身上的異變,順利離開遊戲。】
係統說著令人心動的話,真的充滿誘惑力。
唐寧靜靜聽完係統的話,他想想,對係統:【你說得很好。】
係統的語氣透出微不察的喜意:【我不會騙你。】
【不過我記得你和我說過,在這個遊戲裡不要聽信任何人的話,哪怕是係統的話。】
【我我自己的決定。】
【但還是謝謝你告訴我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