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麼玩笑?請假了一整天就都要庚溪呆在一起了!
唐寧意識就想搖頭拒絕,但直視著深深望著他的眼睛,唐寧一瞬間又失去了拒絕的勇氣。
他擔心這樣會惹怒庚溪。
果庚溪發現他裝了監控,對方這麼說是不是在釋放一個信號?比“你陪我一天就既往不咎”。
“那請半天?”庚溪有點可憐地退讓道:“小寧總是忙著工作,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小寧好好相處了。”
唐寧咬了一唇,庚溪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再拒絕似乎不太好,而且隻請半天假的話,他上午是可以其他人彙合,就算真的不想再請半天的假,找林蘊問問,林蘊也可以想出更好的拒絕理由,而且再不濟,杜風也會保護他。
飛快權衡了一遍利弊,唐寧猶豫著點了點頭。
庚溪翹起唇角,他又補充道:“我想要的是人世界,沒有杜風。”
什麼?!
沒有杜風!!!
唐寧慌了神,他根本沒膽子庚溪兩個人獨處,果早知道杜風不能來,他肯定不會答應庚溪的!
唐寧想要搖頭,然而庚溪卻先一步捧起了唐寧的臉,耍賴一樣不讓唐寧搖晃腦袋,他含笑道:“小寧不說話,我就當小寧默認了。”
唐寧:“?!”
唐寧快要被庚溪的話氣哭了,他發出了微弱的嗚咽,像受了欺負委屈哼哼的幼貓。
庚溪情不禁地親了親唐寧的臉,“好開心,謝謝小寧。”
那句話是貼著唐寧的耳垂說的,潮濕的熱氣讓唐寧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外麵有腳步聲傳來,唐寧抬頭看去,看到杜風黑著臉站在門邊,“早飯要涼了。”
庚溪牽起了唐寧的手,與唐寧十指緊扣,帶著唐寧走向餐桌。
忙完了出門前的各種準備工作,在庚溪依依不舍的注視,唐寧開車帶著杜風離開。
“監控視頻我看了一部分,你確實中了蠱。”杜風冷靜道。
已經有了預料,在真正到這個噩耗時唐寧倒沒有多少絕望,他更多的反而是探究的心情,果不是他現在要開車,唐寧都想立刻打開視頻看看了。
到了公司,唐寧找到了林蘊,他們個一起打開了視頻。
視頻開頭是庚溪開門笑盈盈打招呼的模樣,唐寧不斷快進,很快就跳到了他睡著之後的畫麵。
這一次他沒有大幅度快進,慢慢拖動進度條,終於拖到了視頻的第一個異常點。
唐寧看到視頻中的己突然睜開眼,直挺挺坐起身,在漆黑的夜晚,唐寧的唇角帶著詭異的笑。
一股寒意直衝腦門,唐寧心裡已經有了準備,然而當看到他己突然用手掐住脖頸時,那種森冷的寒氣依然止不住地往身裡鑽。
也許不是錯覺。
被紅衣鬼摸過的地方被冰冷覆蓋。
唐寧看到庚溪幾乎在一秒之內就阻止了他的殘行為,當庚溪的手覆在他的手上時,視頻中唐寧臉上的詭異微笑一瞬間變成了驚恐,驚懼異常的表情庚溪冰冷的神情形成了鮮明對比。
也就是這樣的對比,才讓看視頻的唐寧一開始誤以為是庚溪要掐死他。
庚溪很快鬆了手,視頻中的唐寧也鬆開了手,一動不動僵坐在床上。
看視頻的唐寧也僵住了身,他完全沒有這些記憶,這是鬼上身了嗎?是蠱的緣故?
果沒有庚溪幫他,他很可能就在睡著的時候己掐死己了。
視頻中的庚溪像擺弄著一個大型洋娃娃那樣唐寧放倒,唐寧的眼睛睜著,雙眸呆滯無神,庚溪毫不在意地用手掌合上了唐寧的眼睛,再唐寧的雙手交疊在小腹。
唐寧不寒而栗。
真的會有人正常人見到伴侶要殺的場景後,能像庚溪那樣淡定從容,甚至有閒情逸致去調整伴侶的睡姿嗎?
視頻中的庚溪哼著一曲不知名的歌,他一邊哼唱著一邊靠近了床頭櫃,屏幕上屬於庚溪的那張臉不斷逼近,就像一條蛇在暗夜中爬行,有實質的壓迫感溢出屏幕。
唐寧屏住了呼吸,一旁的林蘊身微微朝後仰,杜風沉著臉,在場沒有人說話,大家都安靜地盯著庚溪。
庚溪伸出了慘白的手,他拉開了床頭櫃,拿起了一個小盒子。
唐寧認這個盒子,這是之前庚溪給他上藥的藥盒。
拿著藥盒的庚溪心情持續不錯,那尖銳的唇角勾出了一個愉悅的弧度,濃密的睫羽遮住了眼底湧動的情緒,他隨意地睜開眼,雙眸與床頭櫃上近在咫尺的攝像頭相對視。
也同樣與攝像頭後的偷窺者撞上了視線。
唐寧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庚溪臉上的笑意更燦爛了,眼神卻冰冷到了極致,那薄唇一張一合,他用口型緩緩道:“看、到、你、了。”
難以言喻的顫栗布滿了觀者的後頸,渾身的血液在這一瞬間似乎都徹底涼掉。
一件外套被庚溪蓋在了攝像頭上,屏幕徹底漆黑。
半晌,林蘊吞咽了一口口水,艱澀道:“他發現了”
唐寧捧起保溫杯喝了一小口,保溫杯裡裝著的是庚溪特意為他準備的冰糖雪梨湯,很甜,唐寧努力讓己冷靜來,他點了點頭,放保溫杯打字道:“他問我這個貓貓監控器是從哪裡拿到的。”
林蘊擦了一額頭上的冷汗:“你怎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