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身後玩家在不安地呼喚著,唐寧回過,看到其玩家都在警惕著望著曾家家口。
唐寧順著大家視線看去,在檻上看到了瓷娃娃。
那是蘇安雲模樣瓷娃娃,不過身上有兩道裂痕,從唇角裂到耳根,裂縫裡是如血一般猩紅,它原本溫潤笑容平添了幾分不祥。
唐寧還看到屋內曾父和曾母都在直勾勾盯著這個娃娃,曾父不僅在看這個娃娃,還時不時盯著唐寧。
樓道上另外幾個曾父也是如此,唐寧就像一誤入狼群羊羔,難怪其玩家如此擔憂。
唐寧連忙撿起了口瓷娃娃,這一次瓷娃娃好像比之前冰了,唐寧變之後,要兩手捧著瓷娃娃才拿得穩,一低,就看到娃娃裂開唇角,那虛偽笑意在血色中消失殆儘,剩一種貪婪瘮人感。
唐寧心慌得厲害,娃娃翻了一個麵,讓娃娃後腦勺對著,然後唐寧捧著娃娃朝玩家所在地方趕去。
無良們看到唐寧懷裡瓷娃娃後,表情都忍不住變得凝重和緊張,仿佛看到隊友抱著炸藥包衝來。
停在樓道口薑眠眠往下衝,也從孩童形態脫離出來,變成了原本形態,緊接著是無良、周康、路雨華
唐寧抱著瓷娃娃跌跌撞撞跑在最後,身後曾家房口探出了一個個腦袋,曾父們盯著唐寧背影,似乎是在顧忌著什有衝出來追趕。
唐寧艱難地跑完這一層樓梯,在走到下一層刹那,也從孩童形態脫離出來,變回了高挑青年。
們所有人都站在一扇大口,鑰匙還插在鎖上,一切似乎都和進前一模一樣,唯獨此刻前靜靜躺著曾一雙屍。
鮮血染紅了前鋪著地毯。
死了。
無良鑰匙從裡□□,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氣,“終於出來了。”
說話時無良牽動了自己唇角上淤青,又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這淤青是剛剛進曾家時曾父一拳,現在這傷也跟著帶到了成年人身上。
不僅是無良,周圍其玩家身上都有著或大或傷痕,唐寧因為質問題,額上傷口尤為明顯。
“現在讓我們簡單聊一下進曾家時遇到情況吧。”無良揉了一下自己唇角,眼睛忍不住往唐寧懷裡瓷娃娃方向看,看了一秒,就像被什東西刺痛一樣迅速移開視線。
“我記得雖然剛才我們都變了,但唐寧型是最,不如就先從唐寧這邊遇到開始說起吧。”薑眠眠提議道。
大家有異議,所有玩家都看向了唐寧,唐寧也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去關注曾一雙死亡,“我我有怎探索,剛進去發現我有五歲大後,我選擇逃離曾家,我當時看到曾一雙母親在做一種工”
唐寧簡單自己看到東西講述了一遍,接下來輪到了林蘊,“我進入曾家後年齡在七八歲,當時我剛進去,就和曾一雙母親一起躲在房間裡,外曾父在拿著菜刀砍,砍斷鎖後,曾一雙媽媽喊我快一點跑,當時場麵太過混亂,我被誤傷後選擇逃跑。”
唐寧記得曾一雙說過房間鎖是壞,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輪到了薑眠眠發言,“我年齡大概在九歲,我進入曾家時候,聽到曾一雙父母在因為離婚事情吵起來,我在們吵架時候,跑到們臥室看了一遍,臥室裡有飛鏢和靶子,應該是曾一雙父親用,還有彈弓和彈珠之類,我拿了一些當武器。”
“曾一雙父親揚言如果要離婚,就殺了曾一雙母親那邊親人。還說就算離婚了,曾一雙母親有房子,有賺錢工,不了女兒好生活。”
薑眠眠看了看唐寧和林蘊:“和你們兩個相比,曾一雙父親對我攻擊性比較強,我一露麵,就開始罵我,大意是指責我鼓動曾母離婚,還說曾母再婚話,繼父可會猥褻我,越是越生氣,直接上來攻擊我,彈珠數量太少了,我有和過多糾纏。”
路雨華摸了一下自己肩膀,“那我情況比薑眠眠還要糟糕一點,我一上來就直接被曾父拿皮帶抽了,曾一雙父親還罵我報警,曾母衝上去替我擋下了皮帶,喊我快點跑,因為曾父攻擊意圖太強烈,我也選擇跑路。”
無良苦笑了一下,“那我情況是,我一進去就拿拳在揍曾父,但是力差距懸殊,下一秒就被按在地上一頓揍,如果不是我之前學了一點東西,可就要被直接打死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周康,周康年齡在十五六歲,是除去曾一雙外,在所有玩家裡最大那一個。
按照現在每個玩家講述,大家都發現隨著年齡增長,雖然每個人力變強了,但麵對曾父攻擊性也跟著變強了,無良情況已經如此凶險了,那周康剛進去遇到是什狀況呢?
和其身上帶傷玩家不同,周康還是淨淨胖子形象,看起來有些無精打采,耷拉著眼皮,慢吞吞道:“我遇到狀況,倒和你們都不一樣。”
“曾一雙父親有打罵我,從臥室出來,讓我去做飯。”
眾人有些詫異地看著周康,薑眠眠問:“既然有攻擊你,你為什有做客到十分鐘就跑出來了?”
周康似乎很累了,連站著力氣都有,緩緩蹲在了地上,有氣無力道:“我卡牌讓我對食物很敏感。”
“冰箱裡裝著”周康輕聲道:“是不太好東西。”
唐寧怔怔地站在原地。
耳邊似乎再次響起了曾一雙話,“我們媽媽一樣。”
其實在剛剛聽到這句話時候,唐寧有理解到這是什意思,曾一雙從未過母親,對唐寧母親為數不多了解,都源於唐寧介紹。
在副本第一天,們第一次聚在一起介紹各自家庭情況時,唐寧對所有人說過——
“我媽媽好像是死人。”
在場玩家們鴉雀無聲,半晌,林蘊皺眉道:“怎會這樣?這重要信息曾一雙為什要隱瞞?”
“不、不一定是故意隱瞞”唐寧喃喃道,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拿刀少女和對視眼,那是清醒又悲傷絕望。
好像突然明為什對方會露出這種眼了,“也許之前不知道。”
無良點了一下,“我之前調查過曾一雙資料,上麵說曾一雙母親在十五歲時候和彆人私奔了,至今都再回來,曾一雙父親在成年某一天酗酒猝死了。”
唐寧低下,呆呆看著曾一雙倒在血泊中屍,女孩留著披肩長發,和十七八歲發型不相同。
為什在青春期年紀剪著超短發呢?又為什成年後選擇留回了長發?這些年到底有有懷疑過母親私奔傳言?
一切問題都無法從一個死人身上得到解答,唐寧蹲了下來,伸出手,輕輕為曾一雙合上了雙眼。
是手收回來,那雙眼睛又再一次睜眼,就像死不瞑目般倒在這個家前。
唐寧想了想,輕聲道:“又又,你做得很好,這一次你有跑。”
染血手掌從那張蒼臉上劃過,女孩終於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