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烏鴉嘴什麼?”
林蘊哈哈了一下,“我在反向立fg,如果我說什麼,要是我成功通關這個副本我就回老家結婚,這豈不是太衰了?”
他一邊嘻嘻哈哈一邊道:“你回去休息吧,和路雨華在咖啡店喝喝咖啡也行,問問他為什麼不說人話。”
唐寧原本就很難受了,他現在聽到了林蘊的話,快要無法維持表麵的平靜。
“我們是朋友。”他對林蘊顫聲道。
林蘊沒看他,“我還以為你要說,我們是隊友。”
唐寧確實說過很多次我們是隊友,但是......
“隊友和朋友不一樣。”
在所有的玩家裡,隻有林蘊被他當成卡牌世界的好朋友,而不僅僅是隊友,不論林蘊是會上樹的母豬,還是專注跑路一百年的林蘊,對方都是他重要的好朋友。
“隊友隻是這一局組隊的朋友。”有一滴淚從唐寧的眼裡砸了下來,“朋友是一輩子的朋友。”
“如果贏了這局遊戲,失去了我的朋友。”唐寧的牙齒在不斷顫抖,“那這次的副本和現實世界,對我來說又有什麼區彆——”
在說出這句話時,他的腦子嗡了一下。
他好像終於知道,在這個副本裡有什麼是和現實沒有的。
副本裡確實沒有會上樹的母豬。
這個理由其實並不足以讓他從媽媽這邊脫離出來,在副本和現實的天枰上,林蘊是一塊小小的砝碼,怎麼也壓不過沉甸甸的親情,可是卻讓唐寧暫時從那渾渾噩噩的狀態中脫離出來了。
他用手背抹去眼尾的淚水。
他想,即使我真的被打倒了,失去了所有的鬥誌永永遠遠留在這個副本裡,我也要先把林蘊送出去,讓他照顧好開心。
“朋友?”林蘊停下了車,他已經開到了白無良的小區,但他卻沒有立刻下車,而是看著用力抹眼淚的唐寧,他怔愣了一下,喃喃地念著對他來說過於陌生的詞:“朋友。”
“咳咳。”坐在後排一直保持沉默的柏映雪開口道:“白無良他們下車了。”
林蘊停下車,下車前他朝唐寧問道:“衣服在後備箱,你要換上嗎?”
唐寧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思考了一會兒他想起來林蘊說的是從薑眠眠繼父那裡拿來的衣服。
唐寧:“我......”
衣服裡麵是真空這種事情,比女裝聽起來還要讓人痛苦麵具,更痛苦的是,如果你穿上了這身衣服,你周圍男男女女的玩家都會知道。
相當於另類的皇帝新衣了。
“我覺得你不太適合,主要是給你穿不太合身,特彆是腰那裡,如果滑下來不太好。”林蘊看懂了唐寧的表情,他說:“而且不清楚衣服改小了還有沒有相同的效果。”
唐寧看向林蘊的衣服,他感覺到了一絲絲的眼熟,這種中老年風......
被他打量的林蘊毫不尷尬,邁著自信的步伐走下車,唐寧跟在林蘊身後和白無良他們彙合,唐寧接過了白無良分配的清潔工作,那是一個圓筒狀的背包,裡麵裝著各種各樣的工作,背起來還有些沉。
在白無良的帶領下,他們走到了房門口。
白無良用鑰匙打開房門。
在白家大門敞開時,唐寧被眼前看到的東西驚呆了——
一隻紅棕色的大蟑螂飛快地從傾倒的飲料瓶中爬過。
非常大的一隻蟑螂!
白無良麵不改色拿出了一次性鞋套,讓唐寧等玩家換上。
唐寧從大門走到鞋櫃旁,得以看到白無良家更多的情況後,他的頭皮一陣發麻。
又是一隻蟑螂從白瓷磚上躥了過去,整個房間肉眼可見的臟亂,連牆紙都是腐爛生黴的,一團團女人頭發和垃圾堆在地上。
白無良的父母不是潔癖嗎?
怎麼白無良家會如此臟亂?
在唐寧產生這個疑問時,他聽到屋內響起了腳步聲,應該是白無良的父母要出來了,想到白無良寫的做客準則,唐寧立刻低下頭。
“你們過來乾什麼?”中年女人不悅的聲音響起。
白無良解釋道:“他們是我叫來的清潔團隊。”
但女人卻像沒有聽到白無良說話那般,她大步走向玩家,落在了唐寧麵前。
“你是誰?”她冷冰冰問道。
唐寧低著頭,幾乎要將腦袋埋在胸口。
“你是誰?”
穿著高跟鞋的腳出現在唐寧的視野中,唐寧清清楚楚地看到粘稠的鮮血流淌在女人的腳踝和腳背,一隻高跟鞋的鞋跟是斷的,導致女人的兩隻腳一高一低地站著,格外詭異。
“我問你話,你是誰?!”,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