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眠!”唐寧低聲呼喊道。
拿著拖把的薑眠眠聽到唐寧的求救聲後,毫不猶豫衝了出來,一隻手握住拖把打向唐寧身後,另外一隻手拽著唐寧往外衝。
砰砰砰。
身後傳來了拖把和身體碰撞產生的猛烈聲響。
唐寧不敢回頭,也不敢抬頭,他被薑眠眠拉著跑,不遠處的視野中出現了一雙白色皮鞋。
是白無良!!!
“爸爸。”白無良出聲道,他的聲音溫和又無奈。
跟唐寧身後緊追不舍的腳步聲一下子停住了。
還沒等唐寧鬆口氣,那隻是暫停了一下的腳步繼續急促地響起。
唐寧的心狂跳不已,他聽到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過道不長,薑眠眠拽著唐寧離開這個過道後,白無良站了過道口,攔住了唯一的去路。
怪物這一次真正地停下了腳步,沒再追趕。
“你們兩個是來打掃衛生的,家裡跑來跑去做什麼?”白無良做出了訓斥的態度,似乎是替父親出氣,訓著唐寧和薑眠眠。
唐寧捂住自己的胸口,不停喘息,他的四肢現還些發軟。
停走廊上的白父沒說話,白無良繼續道:“你們誰問題跟我講,我來幫你們解決。”
薑眠眠指了一下唐寧,白無良拉住唐寧的手腕,帶著還沒從恐怖餘韻中掙脫出來的唐寧走這狹窄的過道上。
過道多隻能讓兩人並肩行走,白無良走前麵,他將唐寧護身後。
唐寧能看到怪物就站過道正中央一動不動!!!
和毫不避諱走向怪物的白無良不同,唐寧努力靠牆走,恨不得把自己縮成紙片人,經過怪物的時候,一直低著頭的唐寧看到那隻染血的黑色皮鞋動了一下,似乎很想朝他這邊靠近。
心臟刹那間仿佛要躥到喉頭,唐寧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
唐寧緊張的目光中,那黑色皮鞋隻是動了一下鞋尖,像是猶豫著什麼,後還是停原地。
白無良繼續拉著唐寧走路。
那陰冷的視線從唐寧的身側一直滑落到唐寧的脊背,直至唐寧進入房間離開怪物的視野,這種恐怖的被盯上的覺才消失。
短短的幾步路,唐寧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
站屋內的唐寧還沒放鬆下來,他豎起耳朵仔細傾聽,確認身後沒什麼腳步聲。
那個怪物應該沒跟上來。
“怎麼了?”白無良對唐寧輕聲問道。
唐寧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指了指床上,小聲道:“我覺得床上人。”
聽到唐寧這番話,白無良走上前掀開了被褥,隻見床上空無一人。
唐寧這才發現是他杯弓蛇影了,隻是被子隆起的形狀像是藏了人。
“還的問題嗎?”白無良出聲問道。
虛驚一場的唐寧遲疑了一下,他搖了搖頭,其實他現還很多的問題想詢問白無良,比如為什麼白家這麼臟,為什麼他說自己的父母是潔癖,但現不是什麼他拉著白無良問東問西的閒聊時刻。
“砰!砰!砰!”外麵突然傳來了三下敲門聲,是白無良之前和大家約定好的求救信號!
白無良聽到這個聲音,也顧不上和唐寧繼續交流,他迅速轉身離開。
這次做客中,白無良看起來很輕鬆,不用做清潔,但實際上他一直整個白家巡邏,一旦隊友遇到危機就由他出手解決。
不知道現是誰出事了,不過白無良是真的很靠譜啊。
時被周父追著的時候,唐寧還以為自己要交代這裡了,或者是必須要使用瓷娃娃,沒想到薑眠眠和白無良的配合,讓他順利度過了這一次危機。
唐寧一邊慨這對搭檔的靠譜程度,一邊走向那張害得他遇險的床。
湊近看了,唐寧發現這張床上確實沒人,但是床的正中央一個微微塌陷的痕跡,像是人長累月躺這個地方,才將這裡壓出了一道明顯的痕跡。
濃烈的惡臭味從這個人形印記上傳了過來,似乎是一具屍體躺那上麵,唐寧被自己的想象嚇的背後冒出一股寒氣。
他搖了搖腦袋,試圖將腦海裡這詭異的猜測甩開。
奇怪,為什麼白無良的床上會這麼一道痕跡?這是白無良躺出來的嗎?可是光看身形,這壓出來的痕跡好像跟白無良高大的身軀並不相匹配。
唐寧站床邊仔細查看,他覺得這身形也並不像是白父白母的,反而像是憑空多出來的人……
想到這裡,唐寧打了一個寒戰。
還是自己瞎想了,等會兒問問白無良吧。
唐寧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上沒信號,不過可以看時間,還差五分鐘就可以完成做客的低時間要求了。
唐寧繼續拿起掃帚打掃衛生,整間屋子都很安靜,隻掃帚掃過垃圾時發出的聲響。
或許還蟑螂角落裡窸窸窣窣的動靜
口罩也不能阻隔垃圾被觸碰時散發出的濃鬱惡臭,眉頭緊鎖的唐寧地上看到了各種各的垃圾,些是染血的紙團,還一些是散落地的藥盒。
這次的副本中,唐寧每次進入不同玩家的家中,都能看到不同的藥盒,唐寧蹲地上撿起了一個藥盒,定睛一看,並不認識。
這是白無良吃的藥嗎?
唐寧將藥盒翻了一麵,看了一下背後的說明,越看越覺得不對勁,他心裡問道:【係統,這是治什麼病的要求?】
【食道癌。】
食道癌?白無良這方麵的病嗎?還是說白父或者是白母得了這種病,隻是他們隨便亂扔垃圾,將藥盒扔了白無良房間?
唐寧放下這個藥盒朝旁邊摸索,他記得垃圾堆裡還的藥盒,唐寧準備拿過來看看。
唐寧將視線落處時,他愣了一下,因為唐寧突然間發現他身邊的垃圾消失不見了。
因為蹲地上低著頭的緣故,唐寧的視野範圍很小,隻眼前一米不到的可視範圍。
他沒自身一米的範圍內看到任何垃圾!
唐寧保持著低垂著頭顱的姿勢地上像企鵝一挪動了幾下,視野中還是沒出現新的垃圾!
不僅地上那些垃圾不見了,原本充滿了各種汙垢汙漬的地板也都光潔如新,就像是被人用特殊的清潔劑擦洗寫了好幾遍,乾淨到可以倒映出唐寧的大致輪廓。
這是怎麼回事?!
驚愕不已的唐寧從地板朝牆紙上看去,那些原本腐爛發臭的牆紙也煥然一新,不再是香檳底色,而是純潔無瑕的白,雪白到讓屋子都亮堂了起來。
他不敢繼續往上看,怕對上一張麵目全非的臉,唐寧隻打量了一下牆壁靠下的部分,他又僵硬地轉過頭,朝記憶裡臟亂濕冷的床鋪看去。
隻見床上那些原本充滿汙垢的被褥也像是被人洗了一遍,之前隨意堆積的被子現整整齊齊的疊好,甚至被褥上麵沒一絲一毫的褶皺,像是被強迫症的人拿熨鬥熨過一。
不,不僅如此,被褥的顏色、床的式其實也都換了!
唐寧用力眨了眨眼,想要驅散這堪稱幻覺的一幕。
隻是床上的景象沒任何改變。
唐寧屏住呼吸,他再一次看向牆紙,突然發現眼前牆紙上麵的花和他之前看到的不一,如說一開始的香檳色可能是氧化後產生的顏色,那牆紙上的花紋也不一了,這證明牆上貼的是和之前唐寧見到的完全不同的牆紙!
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整個房間都換了一遍?!
唐寧心慌意亂地站起身,隨著他從下蹲到站立姿勢的變化,他的視野範圍也不斷擴大,他看到的都是乾淨整潔的畫麵。
唐寧寧願自己看到的是之前肮臟不堪的垃圾堆!
他低著頭迅速朝門外走,腳踩著的雪白地板光可鑒人,不僅倒映出了唐寧的身影,還倒映出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東西!
這是
唐寧的腳步一頓,他盯著地麵的倒影看了一會兒,而後辨認出了他頭頂掛滿的是什麼東西——
風鈴!
整個屋子裡都掛滿了風鈴!!!
如說屋子裡掛上一兩個風鈴會讓人覺得小清新,那純白色的屋頂掛滿了幾乎看不見空隙的風鈴,隻會讓唐寧頭皮炸開,悚然的顫栗從頭頂蔓延至全身。
他瞪大了眼睛,心中那不詳的預越發濃重,唐寧不敢再多加停留,低著頭飛快朝門外走去。
快走到房門時,唐寧的腳步停住了。
因為他看到雪白地板上倒映出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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