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了眼胸前的波濤,臉就算了,但這大D總有點吸引力吧?然而剛才那個帥哥至始至終都沒有瞄過一眼。
等等,長得這麼帥,彆不會是...
女孩正懷疑人生的時候,無意間看了眼手機:“啊,糟糕,要遲到了!”
她多剛才多坐了一站路,就是為了多看一眼帥哥。
*
廣播提示花鳥市場到了,君戲九扶起陳教授,另一手微張開護在身前,車裡的人太擠了。
陳教授看到後,沒說什麼,心裡卻一陣的熨帖。
下車後,陳教授熟門熟路的在前方帶路,進入市場內部後,一路上很多人主動打招呼,看來是經常過來混臉熟了。
“亞東開化中國早,揖美追歐,舊邦新造。飄揚五色旗...”
陳教授老友的攤位在最後麵,他們走到中段的時候,突然傳過來一個高亢嘹亮的男高音。
君戲九有些好奇,這是《五旗共和歌》,那個人唱的特彆的富有感情,從聲音裡就能聽出一股壯誌淩雲的誌向。
半路陳教授和一位相熟的店家打招呼,君戲九陪著等了一會。那個人唱完一首,又切換了下一首。
“三民主義,吾黨所宗;以建民國,以進大同...”
等陳教授聊完,君戲九跟著往後走的時候,那個唱嗨了的男高音又切換了另外一首。
“山川壯麗,物產豐隆,炎黃世胄,東亞稱雄...”
這是《中華民國國旗歌》,上麵兩首歌曲也是國歌,看來這個人非常的愛國啊。
不對,愛國的是...一盆綠蘿?!
君戲九跟著陳教授走進一家攤位,迎麵就看到一盆長勢非常旺盛的綠蘿。
綠蘿上方有個小小的虛影,應該是最近才新生的植物精怪,還沒有凝聚成實體。
此時他展開雙臂,正陶醉的放聲歌唱...
正在店內侍弄花草的人一位老人在看到陳教授後,先是詫異了下,接著麵帶笑容的迎了上來:“哎,陳老哥,今個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
陳教授也快步上前,熟門熟路的坐在店內置辦的一套桌椅上:“楊老弟,今個過來是有事相求。”
他回身招了下手示意君戲九過來,臉上的笑意再也繃不住:“給你介紹下,他是我親曾外孫子。”
楊開成愣了下,前段時間陳教授曾跟他們這些老友提過想要收養一個孩子,有次也帶了過來讓他們相看。
隻是他瞧著那孩子眼中的雜念太多,行事看著是挺孝順的,但太過刻意了。那態度不像是對待親人,而是在忍耐著性子應付一個必須討好的老板,功利心太強了。
接著又想起好友話裡重音強調說的那個‘親’字,想到什麼,試探的猜測:“秀芹那還孩子的?”
他們幾個都知道陳教授膝下曾有個女兒,早年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下落不明不明,生死不知。
陳教授眼底閃過一絲哀傷,不過很快又換成了高興,他滿臉笑意的點頭承認。女兒的逝去已成事實,他已經傷懷了大半輩子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活著的人。
猜測成真,楊開成也為好友高興。
他仔細打量了下君戲九,具體性格不知,不過這孩子的眼神純淨沒有雜念。陳教授具體的產業有多少他不清楚,但單那套四合院就值不少錢,這孩子認親後還能有這種淡然的眼神,看著就是個好孩子。
楊開成放了西安,開懷的哈哈大笑:“這可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哪天擺酒記得告訴我。你一直惦記著我那瓶私藏的好酒,哎,到底是被你這老賊得了去了!”
陳教授聽他說要把酒當隨禮,當即樂了,對於對方的打趣也沒放在心上:“你不也惦記著我那盒好茶麼,既然你舍了酒,今後我們的茶話會我就把茶貢獻出來。”
楊開成的攤位在花鳥市場的最後麵,他家條件很好,開店隻是因為愛好塗個開心。這裡環境好,因為花草多,空氣也好,陳教授空閒了,偶爾也會來這裡喝喝茶,散散心。
閒聊了幾句,陳教授說了今天來的正事,他把那盆受傷的蘭花搬了出來,詢問又沒有什麼起死回生的方法。
兩人都愛養花草,討論起治療方案來,一時忘我起來都忘記了店裡還有個人。
君戲九看兩人一時討論不出個結果,看桌子上擺有茶壺,走過去看了下,壺內有水,他倒了兩杯放在兩位老人的手邊,方便他們說累了,可以潤潤喉。
他本來想坐下休息會,這時,那盆綠蘿又換了首歌。明明唱了那麼久的時間,也沒見他的聲音有絲毫的疲憊。
“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把我們的血肉,築成我們新的長城......前進!前進!進!”
歌聲悲憤且激勵,熱血且勵誌。
君戲九:“......”
他很好奇,這盆綠蘿到底經曆了什麼?
那盆綠蘿唱完了一首,暫時停了下來,他的虛影轉向君戲九的方向。
“我總覺得,你好像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