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越是著急,越得不到突破。
女孩在歌唱的天賦上意外的很好,在她綻放出自己的光彩之後,之後在家裡人的人脈的扶持很快就走向了國際。
“她得到了巴黎歌劇院的邀請函。”
他喜歡女孩,想與她並肩。
然而照目前的進度來看,他遲早有一天會被拋棄在身後隻能遠遠的看著她的背影漸行漸遠拉開距離再也追逐不上。
就像一開始她隻能仰慕他的背影一樣。
白茂舔了下唇:“我做了一件錯事。”
他當時像是瘋魔了一般,認為是自己讓對方發光的,隻要毀掉了一切就都會回到原點,她的目光會再次追逐自己。
沉默了片刻之後。
白茂聲音乾澀的說道:“我毀掉了她的嗓子。”
徹底的毀掉了她的夢想。
他以為她不再發光了之後就會再次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隻是沒想到的是,她眼裡的光芒徹底的消失了。
他因為嫉妒變成了一個卑劣的小人。
空氣又陷入了沉默。
君戲九也沒有催促,他在等白茂的決定。
“我知道你能辦到的,能不能用我的全部,再次換取她可以發光的機會。”他慫恿了那麼多的陰魂過去找君戲九實現願望,其中也有試探想看看他能力的意思。
然後看他一件件的圓滿實現了彆人的願望,內心也有所感觸,決定不再逃避自己的責任,而是正式的麵對他的錯誤。
雖然這個賠禮有些晚,但幸好時間還來得及。
*
侯寧慣例的在下班的時候來到一家酒吧打發時間。
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因為經常來的緣故,場內招待的服務生問都不問就直接給她端了杯慣常喝的特質雞尾酒。
說是酒,其實是果汁含一點點酒精。
這裡是所清吧,環境優雅寧靜並不會混亂。
白天忙碌工作了一整天很疲憊,很多人在夜晚的時候會過來喝一杯酒,聽一曲音樂來緩和一下精神上的疲勞。
這裡有位駐唱的聲音很好聽,歌聲裡帶著感情,唱的很好聽,她最近有空的時候都會過來聽一曲來放鬆心情。
隻是她的運氣好像有些不好,那位喜歡的駐唱今天並沒有來,上台的一個年輕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折射的問題,臉部有些模糊,怎麼都看不清他的臉具體長相。
他向觀眾行禮後在肩膀上架著一把小提琴。
侯寧猛地站起身。
那把琴的琴身側邊畫著兩個手拉手的簡筆畫火柴人。大概因為時間有些久遠的緣故,顏色有些氧化變淺了。
熟悉又陌生的琴音在耳邊響起,侯寧封存已久的記憶也隨之解封,本以為早都忘記的人又清晰的浮現在腦海裡。
她愛那個人麼?
愛,是他幫她發覺了真正的夢想。
她恨那個人麼?
恨,恨他給與了自己希望又毀滅。
隻是她還沒來得及恨他,他又為了保護自己而死。
“靜靜的手牽手,是最簡單的夢...”
侯寧聽著音樂,在最後結束的時候不自覺的跟著旋律唱出聲,隨即又被自己發出來的聲音驚到了,她摸著喉嚨。
不再沙啞的疼。
樂曲結束後,淚水模糊了視線,侯寧突然看到一個熟悉的影子站在麵前,那個模樣是,“白茂...”
白茂伸了下手,內心害怕她躲開又想縮回去。
侯寧在中途攔截住,緊緊的抓住那雙手,她在心裡有無數的話想訴說,也有無數的怨恨想宣泄。
最後卻隻說出一句:“說好的,要一直拉著我的手的。”
白茂笑了,說出了遲來的話語:“對不起。”
“你混蛋!”
“嗯。”他確實是個大混蛋。
“我恨你!”
“嗯。”這是他應得的報應。
侯寧緊緊的攥著那雙手,沒有以前那份暖暖的溫度,冰涼的有些刺骨,她大概已經知道了是怎麼怎麼回事了。
“你彆走。”
白茂臉上的笑更加的溫柔了,他說道:“那就唱歌吧,我喜歡看你的笑容,喜歡看你眼睛發光的模樣。”
侯寧想哭,“你不給我伴奏,我怎麼唱。”
“那就更應該唱歌了,距離再遠歌聲也能傳達到。”
*
“侯小姐,您沒事吧?”
侯寧睜開眼,下意識的四處看了眼尋找著什麼,心中想見到的那抹身影並不在,仿佛剛才是在做夢。
恍然之間手碰到了一個東西。
她愣了下,顫抖著手打開,箱子裡是一把已經損壞了的小提琴,在琴身上,兩個簡筆畫的小人手拉著手。
伸手撫摸了下,小人下麵還有一行小字。
指尖感觸到具體字體之後,她看著舞台:“呐,等會我能不能登台唱首歌?”
*
君戲九出門之後又遇到了一個很優秀的陰魂。
“我的願望啊,我隻想做一隻喊666的鹹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