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沈嬌來說, 薑頌是她的依靠。
一直以來,她都堅信薑頌會永遠陪著她。
可剛才,她被人打了, 可薑頌絲毫沒有在意她被打這件事情,反而在意和盛望說話的事情。
沈嬌突然感覺心裡麵好難受。
“嬌嬌。”薑頌猶豫了一下, 還是走到了沈嬌跟前, “對不起, 我是真……”
沈嬌打斷他的話,“你不用解釋,我知道。”
盛望抬眼看她,想聽聽她說她知道什麼。
“我知道,你是有正事兒要和盛望說, 我能理解的。”
盛望都要忍不住拍手了,這女主真的是大方啊, 都這個時候了, 居然還能為薑頌找理由。
沈嬌有些憤恨的看了一眼盛望, 她知道盛望肯定是想要借此機會離間她和薑頌, 她是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
“乖, 你先在外麵等我,我處理好事情就出來。”
沈嬌這麼懂事, 薑頌自然是舍不得委屈她。
“嗬,原來你不隻是個雙性戀, 你還腳踏兩條船啊?”
寧珩女友算是看出來薑頌這個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糾正一下, 我跟他沒關係,我已婚。”盛望將無名指的戒指露了出來。
“哼,結了婚的都不放過。”
盛望:“……”這姑娘的腦子多多少少有點問題。
“你是寧珩的女朋友,今天來這鬨一通, 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下次若是再這麼無理取鬨,那我絕對不會客氣,另外,你如果當真想知道為什麼寧珩會偷偷告訴我,你可以回去問問他姓不姓寧。”
薑頌一鼓作氣說完後,寧珩女友思考了一下,見他們人這麼多,她要是再待下去的話,隻怕是要吃虧,所以她提著包趾高氣昂的離開了,她打了沈嬌一巴掌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
沈嬌還是覺得委屈的,但是為了不中盛望的計,她隻能咬牙,乖乖聽話。
沈嬌去了外麵,薑頌走到了盛望跟前,然後看向虞碧巧。
“那我不能走啊,你彆想破壞我好姐妹的婚姻。”虞碧巧都把盛望當姐妹了。
薑頌微微抿唇,看來,以前他對盛望的了解確實是有些片麵了。
她雖然任性了一些,但是還是很招人喜歡的。
“好,也不是你不能聽的話。”
薑頌問盛望:“你真的了解蕭一耘麼?”
盛望:“了解啊,人帥多金,紳士有禮。”
“盛望,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薑頌道:“我跟你說這個,不是為了我自己有什麼想法,而是我害怕你吃虧。”
薑頌說的還挺偉大的。
盛望沒打斷他,她倒是想要看看薑頌能說出個什麼花兒來。
“蕭一耘當初被蕭家送到精神病院過。”
盛望握茶杯的手微微一緊,這明明應該是蕭一耘痛苦的事情,現在居然每個人都想要拿出這件事情來指責他。
“你知道蕭家人為什麼要把他送到精神病院麼?因為他差點害死他繼母肚子裡的孩子。”
“他差點成了一個殺人犯。”
“盛望,你懂我的意思麼?”
盛望嗬斥道:“夠了。”
“盛望,你是個聰明人,不應該為了我的原因而毀了自己一輩子,蕭一耘是個危險人物,我希望你早日看穿他的真麵目,不要被他所害。”
薑頌說的話,和顧盼如說的話幾乎是一模一樣。
盛望的答案仍舊不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自己心裡麵清楚,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說完,盛望也不想跟他再繼續說下去了,她起身跟虞碧巧道:“走,回去吧。”
虞碧巧聽了一耳朵瓜,聽了盛望的話,站起來跟著盛望走。
“盛望。”薑頌又叫住她,“蕭一耘真的不是什麼好人。”
“可能吧。”
盛望雖然確實是不怎麼了解蕭一耘,但是她自己也確實算不上是什麼好人。
既然都不是什麼好人,那就彆用聖人的要求去要求彆人了。
盛望麵上表情未變,虞碧巧有些驚歎:“你心裡麵到底是咋想的啊?”
“什麼咋想的?”
“就薑頌說的蕭一耘的事情啊。”虞碧巧對蕭一耘不是很了解,但是蕭一耘這個人,給人一種很冷漠的感覺。
如果不是他本人太過冷漠,隻怕他回國後,會有不少提親的人踏破他家門檻。
“我不需要他幫我去了解我的丈夫。”盛望這點原則還是有的,“如果我要了解,我會選擇自己去了解,而不是聽彆人說。”
就算是書中的正派人物,做的事情也不一定是正麵事情,應當要結合當時的背景以及人物立場來說。
就好比現在,她成了書中的盛望,和書中的主角站在了對立麵,那其實也說不好誰是反派誰是正派的,他們做的事情也不能單純以好和壞來判斷。
對於盛望自己來說,她無所謂女配不女配的,她已經實現了金錢自由,隻要做事情能夠無愧於心就好。
她自己是這樣,對蕭一耘,那自然也是這樣。
她覺得蕭一耘跟對她胃口,所以他們說的那些事情即使是真的,那也要看當時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