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161(1 / 2)

雖然蕭一耘將寧珩理解成了潛在但沒有什麼威脅的情敵, 但是盛望還是跟他說了寧珩來找他做什麼。

罷了,她還道:“你說我這枕邊風是吹,還是不吹呢?”

“吹吧。”蕭一耘一本正經道:“至於後果如何, 蕭太太自行承擔就好。”

盛望想了一下後果,那確實是她沒有辦法承擔的, 隨即覺得寧珩這廝是想要害她,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不過, 如果寧珩的表態是真的,他掌管寧氏的話, 沒有了寧家那幾個煩人的家夥跳來跳去, 倒是清淨不少。

但是要是寧珩隻是假意過來跟她虛晃一槍, 那他們也不會放過寧家就是了。

盛望牽著蕭一耘的手,道:“走吧,回家了。”

今天因為是顧盼如庭審的日子, 所以蕭一耘沒有去公司,今天一整天都放假。

不過盛望想他應該不想乾彆的,所以跟他一起回家了。

回到家中, 盛望開始點菜:“我要喝雞湯。”

這湯自然是蕭一耘來煲了。

“好。”

盛望拿出手機, 打開拍攝軟件, 將此時此刻蕭一耘煲湯的樣子給錄下來。

不得不說,認真做一件事情的男人真帥。

哪怕此時蕭一耘穿著白色帶小黃花的圍裙,整個人就好像是廚場精英, 散發著彆樣的魅力。

盛望一邊看他做飯,一邊跟他說話。

等湯煲好了,蕭一耘轉身,伸手將盛望抱在懷裡。

“我沒事。”

從法院回來,盛望一直在不停地跟他說話, 轉移他的注意力,就是不想讓他沉浸在不好的回憶當中。

她是個貼心的人,嘴上沒有說任何安慰人的話,但是卻用行動關心著他。

盛望拍了拍他的後背,道:“我知道你沒有那麼脆弱,但是人的情感是很莫名的東西,我希望你可以開心一點。”

蕭一耘之前的20年,都是在沒有情感、無法感知情感中度過的,雖然現在還不知道他是怎麼好的,但是自從他的情感障礙好了之後,蕭一耘的情緒很活躍。

盛望作為他的身邊人,自然感受的最清楚。

雖然有些時候,他詞不達意,無法準確說出自己的情緒感覺,但是盛望知道,他現在也會傷心,也會難過,也會有很多負麵的情緒。

有負麵情緒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他們把它消化掉,就好啦~

蕭一耘智商那麼高,又如何猜不出盛望的用意?他抱著盛望的手緊了緊。

有人疼的感覺,真好。

…………

顧盼如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盛望和蕭一耘也著手去了港城。

他們這次去港城,是秘密去的,坐專機到了港城,到酒店下榻後,盛望還將那天拍的蕭一耘煲湯的視頻分享到了網上。

蕭一耘接完電話後來後,正好刷到了她的微博,隨手點了個讚之後,他問道:“怎麼想起來發這個了?”

“這樣就會讓彆人誤以為咱們是在京市的家啊。”

蕭一耘抬抬眉,誇獎道:“蕭太太想的挺周到。”

“蕭先生過獎了。”

蕭一耘彎了彎唇,道:“有沒有想去玩的地方?”

“咱們是來辦正經事兒的。”

這陳達的事情一日不解決,那她一日睡不得安寧,哪有那個心思那個去遊玩?

“不要太緊張,我們會贏的。”

盛望雖然提著一顆心,但是他們已經儘最大努力布局好了,他們相信,就算是和原作者抗衡,他們也不會輸的。

……

陳達在港城的境況並不好,那兩個弟弟的出現,讓他慌了神。

他當真是沒想到蕭一耘這個人這麼陰狠,一聲不吭的就給老爺子找回來了兩個兒子。

現在他一邊恨著蕭一耘,一邊想要把老爺子的那兩個兒子給消滅了。

終於,他的機會來了。

老爺子的八十大壽,就是他的機會。

陳達一直沒離開港城,就是在等這個機會,如今,這個機會終於來了。

整個壽宴安排,是大姐安排的,如果出了什麼事情,自然是賴不到他的頭上。

所以,他隻需要趁亂,將那兩個孩子給除了……

…………

陳老爺子的壽宴上,邀請了不少人,陳老爺子在港城的地位很高的,來給他捧麵子的人就不少。

前不久,陳老爺子的兩個兒子認祖歸宗,來祝壽的人都說了一句:“恭喜陳老,喜迎兩個愛子回到身邊。”

一邊的陳達聽的腦子直抽疼。

喜迎兩個愛子回到身邊,那他算什麼?

老爺子總共三個兒子,他這個兒子就不存在了麼?

陳達以前是低調行事,而現在,他不想低調了,他想要把陳家掌握到他的手上。

見賓客都在大堂,陳達衝著不遠處點了點頭。

然後大堂突然起了濃煙,煙霧報警器開始嘶鳴了起來。

“怎麼回事?”陳達率先質問保全。

保全應聲回答道:“外麵起火了,現在需要大家趕緊撤離。”

“好。”

賓客亂成一團,陳達站在老爺子身邊的,他在老爺子麵前蹲下:“爸,我背你走。”

陳老沉聲道:“不用,推著我走就好了。”

陳達皺了皺眉,不過還是將情緒隱忍了下去。

他起身,推著老爺子往後門撤。

前麵濃煙覆蓋了整個大堂,他們走到後麵後,隻聽見砰砰的兩聲爆炸聲。

“怎麼回事?”

“不好了不啊好了,十二少爺和十三少爺剛剛去了酒窖,酒窖那邊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爆炸了。”

十二和十三正是老爺子才認回來的兩個兒子,聽到這個消息,整個人受到了驚嚇。

陳達趕緊去安撫老爺子:“爸,你彆激動,現在還不知道酒窖那邊是什麼情況呢。”

“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好。”

陳達一臉焦急,唯獨眼神,十分冷漠。

酒窖,當然是他讓那倆小子去的。

至於酒窖為什麼會爆炸嘛,那當然是他給弄爆的。

陳達嘴角彎起,他並不怕被查出來,畢竟,再怎麼說,陳家也隻剩他一個兒子了。

未必,老爺子還會讓他唯一的繼承人坐牢麼?

陳達心中一片恣意,然後來到了酒窖。

酒窖已經塌了,上麵濃煙滾滾。

因為知道十二和十三在裡麵,傭人都在挖人。

陳達吼道:“還不挖快一點?”

他一臉焦急,手卻捂住口鼻,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嘴角微微向上彎起。

都已經炸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活嗎?

那當然是不能活了啊。

陳達表麵上的戲做的很足,一直到酒窖裡真的挖出來兩具焦屍,他直接哭天搶地,直接哭了起來。

但是,等他哭了一陣後,他才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他蓄滿淚水的眼睛看向四周,所有人都很冷漠的看向他。

而這時,老爺子也出來了。

陳達雖然感覺有些奇怪,但是這戲都已經做到這份上了,那也不得不唱下去。

他跑到老爺子麵前,一把淚的指著地上兩具焦屍:“爸,陳安和陳平兩人都……,我可憐的兩個弟弟,還沒享多少福氣,就這麼走了。”

“你怎麼就認定那是你兩個弟弟?”老爺子開口了。

陳達出言道:“不是保全說,兩個弟弟進了酒窖麼?”

“那就一定是你弟弟?”

陳達覺得老爺子肯定是不想接受這個現實,所以現在才這麼說的。

可就算是無法接受現實又怎麼樣?人都已經死了,不承認又有什麼辦法?

陳達心中得意,一邊的大家陳白突然問道:“誰讓弟弟去酒窖的?”

陳達心中一激靈,否認道:“看我做什麼?我可沒有讓弟弟去。”

“真的麼?”

“真的,我對天發誓,如果是我做的,那我不得好死。”

“好,那你不得好死吧。”

陳安和陳平此時出來了,陳達一臉驚恐:“你們不是……”

“我們不是都已經成焦屍了麼?對吧?”

地上那兩個人,是傭人。

陳安和陳平現在隻感覺到後怕,有人提點他們說,如果陳達讓他們倆去做什麼,一定不要去做,所以這次陳達讓他們去拿酒,他們直接讓傭人去拿的。

可萬萬沒想到,酒窖居然爆炸了。

如果他們沒有聽那個人的話,那現在變成焦屍的就是他們兩人了。

他們兩個都才被認回陳家不久,現如今,是看到了豪門醜惡。

兩人一邊都怕,一邊鼓起勇氣,將陳達怎麼安排他們去拿酒的細節給說了出來。

陳達不知道自己是哪個步驟出錯了,但是此時此刻,他對著老爺子的眼睛回答道:“我沒有做這些,光憑你們兩人的話,可定不了我的罪。”

“你做了,而且,這個酒窖之所以會爆炸,都是因為你!”

此時,老爺子的管家過來說道:“爆炸原因已經調查清楚了,有人在酒窖放了易燃的炸藥,炸藥被點燃,引起了整個酒窖坍塌。”

那這個炸藥,是誰購買的呢?

“是陳達身邊的小弟,他找焦叔買的。”陳白雖然不太清楚焦叔為什麼會跟他坦誠交易,但是,既然刀子遞到了她的手上,哪有不用的道理?

陳達這時候要是還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他才是真的傻了。

“你這是汙蔑。”

陳白早就知道他會狡辯,將焦叔提供給他的證據拿給了陳老看。

“除了這個,還有你讓人在大堂縱火的事情。”

陳達的計劃是放火,讓大堂鬨成一團,但是陳白安排的保全比較專業,直接疏通了賓客,陳達隻能將計就計,在濃煙散到大堂的時候,直接帶老爺子從後麵的門撤離。

這隻是個轉移注意力的法子,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大堂了,就沒有人會管酒窖那邊了。

但是萬萬沒想到,就連大堂的火,都沒有燃起來。

他們看到的,隻有濃煙。

這一切,就好像是一個他自己的鬨劇一般。

他這時也不狡辯了,事已經成定局,他就算是再狡辯,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此時此刻,他跪到了老爺子的麵前:“爸,我錯了。”

陳老爺子剛剛一直都沒有出聲說話,到現在看到陳達跪下,他才出聲:“知道自己錯了?”

“知道錯了,是兒子一時糊塗。”

“那你覺得這事兒應該怎麼辦?”

老爺子這麼說了,陳達低下頭:“我願意放棄繼承權。”

放棄繼承權,就相當於陳家以後所有產業,都與陳達無關了。

“把他從陳家的家譜中移去吧。”

老爺子出聲,陳達猛地抬起頭。

除去家譜可比放棄繼承權要嚴重多了,除去家譜,也就不承認陳達是他陳賦生的兒子,那以後老爺子離開,家產沒有他半分乾係。

“爸,不可以,不可以這樣……”陳達幾乎失聲,一旁的陳白道:“你買炸藥炸酒窖,致使兩個傭人死亡,那你是想在牢裡麵住一輩子麼?”

“我……”

兩個傭人的命,在他眼裡根本不算是命。

可是如果陳家不護著他的話,那他真的會被判進牢子裡麵。

陳達的母親跟著求情,可是陳達的錯已經犯了,還造成了兩條人命,誰保也沒用了。

陳家的事情,當天就傳回到了蕭一耘和盛望這邊。

盛望聽到死了兩個傭人,皺起了眉頭:“傭人的命就不是命了麼?”

“陳家出麵賠償,傭人的家裡人不追責,基本上這官司隻會不了了之。”

盛望歎了一口氣。

“陳達會受到懲罰的。”

被陳家家譜除名,那也就相當於沒有了陳家的庇護。

這些年,陳家一家獨大,不可避免的得罪了一些人,而這些人可能不敢明目張膽的跟陳家乾,但是對已經被陳家除名的陳家後代,那就不一定了。

“我現在隻希望這一切早點結束。”

那兩個傭人完全是遭受了無妄之災,如果任由陳達這樣的人弄得血雨腥風的,到時候還不知道有多少人遭受無妄之災。

“彆擔心,很快了。”

蕭一耘說的這個很快了,是真的很快了。

在陳達搬出陳家的第一天,陳達就出事兒了。

盛望聽到槍聲傳來,立馬起了身。

他們下榻的酒店,距離陳家有兩個公交站的距離,所以槍聲傳到了他們耳朵裡。

“怎麼回事?”

盛望生活在和平年代,從來沒有聽到過槍聲,現在親耳聽到這個聲音,隻感覺到心慌。

蕭一耘將她的耳朵捂住,將她抱在懷裡:“沒事,我在。”

“是他們動手了?”

“嗯。”陳達搬出陳家,沒有陳家的護衛,陳達隻有自己的保安。

而這根本就抵擋不住想要報複他的人的攻擊。

可盛望總感覺有些心慌,可具體她說不上來為什麼心慌。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很不好。

盛望問蕭一耘:“他如果因為這樣就死了,會不會死的太容易了一點?”

陳達畢竟是原作者親自挑選出來的人物,盛望總感覺原作者不可能親眼看到陳達死的這麼容易。

蕭一耘拍了拍盛望的後背,道:“我這就加強防禦。”

蕭一耘這邊通知下去,加強了防禦。

而這時,他們接到了陳達的電話。

“蕭一耘,這一切都是你在搞鬼。”

“是你自己做錯了事情。”

“如果不是你幫老頭子把那兩個兒子找回來,我至於落得今天這個地步麼?”

“那是你罪有應得。”

“哦,我罪有應得,那她們呢?”

盛望聽到虞碧巧還有蕭靈的聲音了。

這時,高月給盛望打來了電話。

“救救救命……有個瘋子,他抓,抓了巧巧和蕭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