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瑤沒有多言一句,起身想要送走這一位曾經也情深過的皇帝。
歲月蹉跎,她不願再回想。
可未曾料想過,皇帝怒意重重,忽而從心底迸發生出,“皇後明明心生怨恨,非要裝作這幅雲淡風輕,是怎麼一回事?”
“朕賢良大度的皇後,怎麼今日麵色這麼凝重,是朕虧欠了你,你有事直接找朕!”
耿瑤輕歎,隻是冷冷一聲,“臣妾無礙。”
她爭執過,不難過,試圖從其他女人尋找過他的心,可至始至終,她無法觸及到他漂泊無定的事實。
有時,她也以為,他隻是需要些旁人的安撫,他隻是繁忙過後需要適當的消遣,可有時,她甚至連像樣的借口也找不著。
因為她的失望是一日又一日堆疊起來的。
他生氣,她不知道他有何資格生氣。該生氣的那個人不應該是她嗎?
皇帝成澄走來,幾乎是壓迫的氣勢那番,隻是並未對她做些什麼實質性的舉動,隻是猛然間從她頭發之間取下鳳釵。
“你為的是什麼,朕也知道,朕的身體能活幾年,朕也知道,你要是想發泄的話……”
“臣妾什麼也沒有說。陛下愛玩便隨意玩,取臣妾釵子做什麼,臣妾雖然無知,也不能接受這樣功利的罵名,我與陛下在一起時,陛下可什麼都不是。”耿瑤坦然,年輕時如何的爭執雖然都是過眼雲煙,但他要計較,她並沒有理虧的地方。
皇帝冷笑,“嗬,彆以為是你選擇了朕,是你的家族選擇了朕,你彆無選擇,難道不是嗎?”
成澄將那鳳釵拋之殿堂之外,扯下耿瑤的外衣,推開領口至肩頭的位置,在脖頸處,狠狠地咬了上去。
他心裡有多痛,他希望她就有多痛。
“陛下,現在不是你我應該做這些事的事情吧!”耿瑤推開他,想很多年前第一次發覺他有外心以後那般。
直麵現實的是,他們無論無何都不應該繼續在一起。
糾葛與錯愛,托付與深情,都將灰飛煙滅。
可皇帝從來就不那麼以為,他要她到死的那一刻都不能忘記他。
衣衫儘褪。
他們早已沒有年輕時的激情與熱忱。
可是,當她玉臂袒露,脖頸的紅印處分外明顯的時候,他不想要休止,但願長醉不複醒。
年輕他隻是個彆人以為擁兵自重的親王,朝中忌憚,刻意疏遠了他,有一次她回朝時見到她,他估摸著品階與位置,他如何都配不上她。
可她就在那春光爛漫裡走向了他,毫無顧忌,也毫無猶豫。
可是,不久他便得知她會成為自己兄長太子的妃嬪,他試圖爭取,她亦鼓舞著他。
他發動了些密謀,得到了她。
他們在一起,一步一步走上雲端,可是卻意外得知那一切或許都是她的精心安排,耿瑤待他,雖良善,敬重,但愛慕從來都是沒有的。
他不知道是出於何種心緒去找其他女人為樂,甚至像今天這樣袒露在她的麵前,可是她隻要眉宇間有一丁點不舒服,他恨不得世界都給她賠罪。
晨光熹微。
他們糾纏著,似乎耗儘了餘生的光。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