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床上的伏淵, 身上睡袍半敞,露出性感健壯的肉體,光是用眼睛看著, 仿佛都帶著太陽般的熱度。
“成何體統!”韓運一把將被子拽上去,蓋住他半露不露的身體。
全都遮住了,他才覺得沒那麼熱了。
韓運抹了抹後頸, 滿手都是濕噠噠的, 他懊惱喊道:“伏玄著!你就不能控製一下自己嗎!”
伏淵盯著他的眼睛,忽地一笑:“陛下,如果不是臣自製力強, 恐怕……”
你早被吃得就連骨頭都不剩了!
韓運沒注意到他語氣的不對勁,一次兩次還能忍, 這次是真的忍無可忍了, 口水都順著脖子流進衣服裡了, 可見國師的原型該是哈喇子!
伏淵有些無奈:“陛下……”
韓運拚命擦著脖子, 其實他心裡是有些嫌棄的, 不過他聞了聞,好像也沒什麼味道,氣就消了一些。念他也不容易, 又是缺心臟又是發`情期的,韓運歎氣道:“好了你彆碰我, 我去洗個澡, 你自己解決一下,這國外想來也是找不到你的同類了……”
他正欲起身, 伏淵就把他抓回去了。
韓運重重跌在他身上,伏淵桎梏住他:“臣不做什麼,陛下乖一點,彆動……”韓運正要大發雷霆,就感覺他很溫柔地親吻了自己的耳朵與額頭。
方才那樣蹭,韓運都沒多大感覺,隻是覺得臊,現在忽然來這樣一個輕柔的吻,韓運卻感覺心跳都變得輕快了。
“……你做什麼!”
“陛下耳朵紅了。”他聲音裡笑意很明顯。
“誰、誰準你親我的!”韓運慌不擇路地爬起來,悶頭闖進浴室,心裡悶悶不樂地想,換到上輩子,國師這樣,自己要治他個欺君之罪!居然敢戲弄自己,定要罰他一年的俸祿才行!
韓運磨磨蹭蹭洗完澡,還不敢出去,隔著一扇浴室門問:“伏大人,你好沒有?”
“沒有。”他聲音低啞得厲害,正陷入韓運能模糊看見床上隆起的一個影子,他想了想,還是推門出去了,隻是目不斜視地出去了,坐在起居室的沙發上問他:“你若是真的餓,叫廚房做點什麼鴨心、雞心……多補補。”
缺什麼補什麼,韓運是比較信這句話的。
伏淵缺心,並三番五次對自己表現出了食欲,那自然該多吃點動物心臟補補,沒準補了,他就不會時常都那麼痛苦了。
這間套房裡,臥室和起居室之間僅僅一牆之隔,並且還沒有門,裡麵的氣味飄了出來,韓運還是第一次聞到這麼濃的氣味,可想而知該有多可怕。
他打開了起居室的窗戶,頭探出去一點,呼吸新鮮空氣。
“伏大人,你彆弄在床上啊,我要睡覺的。”韓運難以想象在這種濃烈味道的包裹下,自己還能睡得著。
但實際上,他的確睡著了,還睡得很香,一覺到第二天天明。
這是時裝周的第一天。
韓運在殷老師的套房裡換衣、化妝時,殷老師給他說了一點紐約時裝周的情況。
“整個紐約有超過四萬名設計師,但能在紐約時裝周辦秀的人不到三百名。這裡與每一個有著完整體係的時裝盛會相同,每年都在見證潮流的誕生,也見證著時尚趨勢的循環往複。”
“紐約時尚圈是個喜歡新鮮血液的地方,正因為此,大多數海外設計師選擇登上國際舞台的第一站都是紐約,這個年輕而有活力的時裝周,吸引了大量新銳設計師。”
“還有不少耳熟能詳的國內品牌。”
其實韓運對這方麵是一知半解,殷老師說,他便聽著。
助理說了個品牌:“年初的時候,他們就找上我們老師,希望我們老師去他們品牌做設計。老師拒絕了,如果我們老師要辦秀,哪裡用得著去彆人的品牌工作。”
造型師幫韓運吹好了頭發,妝容也完成了,基本隻化了眉毛,塗了眼線,加裸色啞光唇膏。
韓運站起來,他身著一件色調顯得有些舊的白色V領風衣,裡麵的衣服領子要更低一些,所以露出了一片V字形的白皙肌膚。
殷老師對他這身造型很滿意:“第一天的秀沒什麼好看的,我們的主戰場就是街頭。街拍對一個毫無名氣的模特來說,是一戰成名的捷徑。”
韓運低頭看著自己,把領子拉了起來:“是不是……是不是有點露?”
“這叫時尚,”她為韓運整理了一下領子,“整個紐約時裝周的重頭戲都集中在第三天,普拉巴高隆和王大仁都時裝秀,都會安排在這一天,剩下的幾天我們就是到處去尋找攝影師,讓攝影師注意到你,邀請你拍照。”
她信心十足,因為在時裝周街頭博眼球的那些時尚達人,幾乎都是從品牌商那裡借服裝,撞衫幾率太高,且那些攝影師也不大看得上這些當季的服裝。
唯有兩種方式,能夠輕而易舉地引起他們的注意,一種就是純手工高級定製,另外一種就是人們剛剛在T台上見過,還沒有上市的新品。
而殷老師這些衣服,都是出自她個人的設計,純手工製作,全世界也找不出第二件來。正當她信心滿滿地告知韓運:“這次的街拍,一定能讓你在時尚圈擁有一席之地。”的時候,旁邊的助理忽然麵色一變:“不好了,老師,我們的車在白石大橋上出了點事故……”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