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運毫無章法, 埋首在他臉頰脖子又啃又咬的, 騎在被窩裡一陣亂摸。
伏淵果真沒有反抗, 抬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過了會兒，韓運抬起頭來, 眼睛晶亮嘴唇紅潤：“怎麼樣, 你怕不怕？”
伏淵忽地就笑了, 笑聲很低, 一張冰川似的堅冷輪廓柔軟成了水。他手臂一勾，輕輕地把撐著壓在他身上的韓運往懷裡摟。
韓運讓他笑得全身發軟，耳朵被熱氣輕輕拂過，從臉頰紅到了耳根子，熱得快要蒸發了。
“你笑什麼笑, 嫌棄我吻技不好？”韓運說完, 頭都不敢抬起來了，臉趴在他的肩膀上悶聲道, “這都怪誰？是你不讓我交女朋友的，你為什麼不要我交，總得有個理由吧？”
固然失去了七情六欲, 伏淵的本能還在，一醒來便尋找他, 桎梏住他，認為他就該是自己的, 都屬於本能。
韓運在這件事上，也憋了挺多年了, 換成彆的皇帝，十四五六就該有子嗣了，韓運直到駕崩時都還沒進過後妃的宮殿。韓運派人去探查，發現各宮妃子……根本不宮鬥，相處極為融洽，根本不把自己這個病秧子放在心上。
如今因為重生，他老早就想享樂了，結果伏淵半路殺出來，告訴他隻要他碰了的女人，就會死，硬生生製止住了韓運一顆想把自己交代出去的處男心。
伏淵從不騙他，韓運不知原因，但出於信任，他無需追根刨底，也知道伏淵所言是真的。
現在不行了，韓運好奇心犯了，他必須要知道真相。
伏淵沒有回答，他雖沒有感情，但記憶是有的，曾經發生過什麼，他都記得，隻是當時那種感覺，卻好像凝固住了，他再也無法感受到了，取而代之的，是正常人半秒都熬不住的痛苦，唯有長眠時，他才能得到片刻安寧。
不讓韓運跟他人過於親近，是出於私心，不帶任何想法的私心。如今韓運主動湊上來，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身體裡破土而出了般，蠢蠢欲動。
韓運見他不言不語，有些生氣：“你不說，不說我就拿你試試。你隻說碰女人會死，碰男人呢？朕現在就喜歡男人。”他一邊說，一邊去扒他的褲子。
不過，韓運腦子裡卻沒有具體的方案，他今晚本就隻打算親一親抱一抱的，至於再進一步，他毫無經驗，心裡還有點虛，真的要從那裡進去？
他萬一把伏淵弄疼了怎麼辦……
而且，據說不是還要用什麼工具嗎，什麼油啊套的，他也搞不清楚。韓運盯著他的眼睛，低頭親親他：“伏大人，朕會好好疼你的，你彆怕不疼的啊……”
說著韓運就摸索著扒了他的底褲，但手上不小心摸到了，韓運心裡立刻臥槽一聲，好似被燙到了般，趕緊把手給甩開了，作威作福的氣勢頃刻因為丟失的男人尊嚴被踩到了泥濘裡。
“陛下？”
“……嗯。”韓運還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不就是比自己大嗎，也沒什麼……他臉色有些苦，心裡有些慫，兩人貼在一起，難免會磨蹭在一塊。
慢慢地，伏淵有點不受控製了，聲音變得很啞，摸索著抓住韓運的手，往身下探去。
韓運自己也是男人，怕倒是不怕，但他要臉也要自尊，幫人做這種事，自己再如何喜歡伏淵，也讓他有些感覺難堪了：“你真是不要臉，不讓朕乾，還反過來讓朕用手伺候，你可真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伏淵的另一隻手掌給按住了腦袋，麵貼麵地吻了過來。
這種唇舌纏綿的感覺，叫韓運立刻心潮澎湃地忘了自我，心裡暗自想著自己厲害死了，摸幾下就把國師這個小妖精弄得發了騷……
這次親密接觸，讓韓運認為自己差不多算是已經把伏淵給拿下了，第二天飯桌上他還主動給伏淵夾菜，臉上的笑真的有些傻：“多補補，你累壞了。”
夢夢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埋頭繼續吃。
而伏淵一言不發，其實吃再多東西，他也是餓得厲害，他跟人類不同，他的饑餓感，是失去心臟後便一直存在的，單純的進食，根本無法填補他的腹中空虛。
遊曆人間的十幾年之間，他偶然得知了一種讓生死共享契約失效，同時免除這種時時刻刻都在折磨著他的痛苦的辦法——親手手刃與他與他簽訂契約的人類。
伏淵不知真假，可是對著韓運時，他的確會提上來一種——任何食物都不能帶給他的食欲，他在有理智的時候，是舍不得也不能動手；但如若失去理智，隻剩下本能的獸`欲時，伏淵就不知道事態會如何發展了。
他一直控製著自己，一直以來都控製得非常好。
飯後，夢夢給韓運念了一遍行程，告知韓運明天有兩場麵試後，便背上自己特意為韓運買的化妝箱，一起出門了。
上午，他們得先去盧克模特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