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草流明隨意地捋了捋身後的頭發,結果卻意外發現……自己的頭發變長了許多。
如果說,一開始還能綁個啾啾,長度到肩膀的話。那麼現在就是……一不小心漲到了腰間?!
等等,他昨天有做什麼嗎?
天草流明慢吞吞地回想著,手還一下一下的摸著這過於柔順的頭發……不知為何,他回想起母親的那一頭黑色長發。
過於柔順,甚至是能給人帶來安心的感覺。
“也不知道母親大人怎麼樣了……雖然現在無法相遇,但是沒有了束縛,過得一定比往年還要來得順暢吧!”這樣想著,天草流明簡簡單單洗洗漱漱,走出門外。
結果剛出來,一個雪球就朝著他臉上打了過來。
天草流明迅速偏過腦袋,看向戴著耳包,手裡團著雪球,再次準備攻擊的狗卷棘。
頓時,天草流明那點睡意消失無蹤。他擼了擼袖子,直接團了團地上的雪,也一下子打了過去。
幾分鐘後。
“個人戰結束了!”東堂葵搓著雪球:“現在是組隊賽!”說著,他一臉燦爛的扭過頭:“我的弟弟——”從虎杖悠仁手中投擲過來的雪球,好巧不巧地扔在了他的臉上。
東堂葵隨意地掃了掃臉上的雪,就看到不遠處脹相三兄弟瘋狂搓著雪球,然後瘋狂往虎杖悠仁手裡遞的這一幕。
“摯友啊……彆拋下我啊!!”
天草流明:………
五個人的遊戲,隻剩下一個他,真慘。
不過話說回來,昨天天氣還隻是冷一些,今天就是直接下雪,還真是讓人震驚啊。
“鮭魚鮭魚。”
忽地,耳邊傳來狗卷棘那夾帶著迷惑地聲音。
天草流明微微側過頭,就看著狗卷棘眼睛亮亮的,看著他新長出來的頭發。
“狗卷前輩很震驚?”
狗卷棘瘋狂點頭。
“嘶……實不相瞞我也不清楚是怎麼長出來的。”天草流明頓了頓:“可能是因為,叫了五條爸的緣故?”
狗卷棘捧著手,呼出一口氣朝著嘴吹氣的動作一頓。
……嗯??
***
而另一邊。
七海家的公寓。
幾乎是一覺醒來,看到外頭白雪皚皚的時候……七海建人就止不住地擔心起來。
流明他,似乎沒有冬天可以穿的衣服。
想到這裡,他迅速前往附近的商場。火速準備了兩套衣服,七海建人便拎著東西,前往東京高專。
隻是,在準備離開的時候……視野之中,一個白色絨毛的貓咪圍巾,迅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十幾分鐘以後。
七海建人成功到達東京高專,轉過好幾條熟悉的道路以後,他看向了正在跟學生打雪仗的天草流明。
雖然雪有一瞬間的晃了他的視線,但他卻輕輕鬆鬆地看到了對方披散著的長發。
七海建人手下意識攥緊。
究竟是有著怎樣的資質,才能使頭發幾夜變長?
流明的身體……沒事吧?
七海建人一邊擔心著,一邊拿出包裝袋裡的圍巾快速接近。隻要看到對方肆意穿著薄薄一層,在這冰天雪地,便止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隻是。
在他看到天草流明跟狗卷棘說說笑笑的場景時,他下意識的止住了腳步。
說起來,他一直在思考自己究竟是怎樣的一個角色。是時時刻刻關心少年身體的長輩嗎?亦或者是……
[彆露出這樣的表情啊]
聽著這陌生卻又耳熟的聲音,七海建人微微睜大雙眼。連帶著腦海裡,也浮現出模糊不清的場景。
[硬要說的話,我隻是離開一小會。相信我……我們很快就會見麵的]
這,這是……
“七海叔叔!”
正在跟狗卷棘聊天的天草流明,忽地察覺到背後那過於熟悉的視線。他微微側過頭,看到掛在對方手上的圍巾,跟狗卷棘說了一聲抱歉,就噠噠噠地跑了過去。
“七海叔叔。”
天草流明伸出手,直接握住圍巾的另一端:“這個,是專門給我買的嗎?”
七海建人從那朦朦朧朧的畫麵感抽離出來。聽到天草流明這麼問,他輕輕地“嗯”了一下。
“流明。”
“喜歡這個顏色嗎?”
天草流明丟開圍巾,輕輕地握住了七海建人的手,隨後抬起頭,細碎的雪仿佛要融入進這雙黑色的眸子裡一般。
“顏色什麼的,並不重要啦。”
“重要的是,是七海叔叔能否親自為我戴上。”說完,他直接扭過頭。一如以前那樣,把自己的後背完完全全的,交給了對方。
七海建人眸子微微顫動了起來。
過了幾秒鐘……
他在心裡暗歎一聲。
——他,究竟在糾結什麼呢?
這樣想著,他直接上手,不經意的擦過天草流明的脖1頸,幫助對方纏好了圍巾。
“嗚哇……果然暖和。”
天草流明用臉蹭了蹭這軟軟的絨毛。隨即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抬起了頭。
“流明?”
迷惑地聲音剛剛傳達出來,圍巾的另一端已經扣在了七海建人的脖子上。
天草流明垂下手,揉了揉被風吹得有些發紅的耳朵,眼巴巴地看著七海建人:“圍巾有點長。”
“兩個人嘛,也能湊合湊合。”
這樣說著,天草流明捏著圍巾的一端,呼出一口哈氣,然後朝著七海建人的身邊靠了靠。
“對了,七海叔叔。”
“反正都來了……要不要,順便打個雪仗?”
然後——
附近的雪直接被五條悟給玩沒了。
大家:………
“冬天打雪仗什麼的,也未免太單調了一些!”五條悟拖著完全不想從花禦懷裡下來的陀艮,大大方方敞開門後麵的海灘,“所以……來體驗一下久違的夏天吧!”
***
與此同時,另一邊。
窗如同往常一般,巡視著城市,探查周圍是否有著咒力殘穢。
然後……
就看到一個標準白毛,出現在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