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彆男,性取向大概是女,並且有很大的可能是個性冷淡。雖然情商頗高並不像是他的雙胞兄弟葉遲歸那樣是個鋼鐵直男,但顯而易見,紂王還沒有到那個讓他動心的地步。
不如說,葉遠臨還想不出來能讓自己動心的該是什麼模樣的人。葉家的兩兄弟除了臉之外似乎是沒有半分的相似之處,唯獨骨子裡麵的這一份涼薄會讓人意識到他們身上留著相同的血。
“我自然不會向大王提出那樣的無理取鬨的請求……隻希望大王可以賜兄長幾進的宅院並一些珠寶賞賜,便很滿足了。”
這個要求……還真不算是個要求。不如說,這對於紂王來說實在是太容易達成了,甚至都不需要他做些什麼,不過是張張嘴吩咐一下的事情,半點難度賭沒有。
愛妃第一次跟自己提出請求,結果居然是這樣的沒有半分的技術含量與難度的事情……紂王甚至是覺得有些惆悵,因為沒有辦法在妲己麵前展現出自己的無所不能跟英明神武什麼的。
不過紂王很快便振作了起來。
“愛妃放心,不過是一樁小事,何須愛妃這般小心翼翼的同寡人提及?”
“愛妃的兄長名喚為何?寡人這就讓費仲去安排好這件事情。”
葉遠臨眉頭一彎。
“那我便在此多謝大王了。”
“葉遠臨。我的兄長名喚葉遠臨。”
“今日已晚……不如明日,愛妃便讓你的兄長去費仲那裡一趟吧。”
葉遠臨垂首輕笑。
“那就……多謝大王了。”
他又不傻。
一無錢財傍身,二無家宅暫住。雖然說葉遠臨的確是想要安排蘇妲己的身份假死然後再換回自己的身份,但是那可不是什麼急得來的事情。
他向來習慣於走一步看十步,自然是將後路什麼的全部都安排妥當了才最為周全。
也隻有那樣,葉遠臨才能全身而退。
不過有些時候,葉遠臨也可能會做出一些驚世駭俗的、外人想都不敢想,幾乎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選擇來。
隻不過以往的數次經驗都證明了,每一次葉遠臨那樣的行為,最終都會獲得千百倍於付出的、足以讓人眼紅不已的報酬。
葉遠臨在心中盤算著,這樣再加上之前他同聞太師之間的協約,便可以徹底的埋沒掉“蘇妲己”這個身份,然後讓“葉遠臨”光明正大的走到世人麵前。
樁樁件件的謀劃在葉遠臨的心頭飛快的閃過,就好像是一塊一塊零碎而又散亂的拚圖,在葉遠臨完成之前,任是誰都沒有辦法窺得最終的全貌。
這個時候,在這紂王已然離去的、僅有葉遠臨一人的空曠宮殿之中,他突然抬起手來,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
“彆鬨。”
他輕聲道,語氣溫柔的像是情人之間低低的絮語。但是大概唯有真正站在葉遠臨麵前的人才能夠勉強辨彆出來如今他的眼底是刮著怎麼樣的宛若是數九隆冬的時候的風暴。
那個同他虛無的對話的存在像是因為葉遠臨這過於輕描淡寫的套態度而憤怒起來,更加狂躁的鼓動著。
“安靜!”
葉遠臨厲聲喝道。
“不過是一抹掙紮著遺留下來的亡魂,那就該有一點敗犬的樣子,這樣躁動可是有失禮儀了。”
他沉默了一下,像是在傾聽著什麼,最後歎了口氣。
“你彆給我找事,我就保證你所期望的都能夠實現。”
“葉遠臨做不到委身於人,我有我自己的人生要走。但是作為對你的彌補,我讓這殷商國祚再綿延至少千年,讓他享後世香火而非是千夫所指……如此交易,你看可行?”
“你知道的。”
葉遠臨垂下眼眸來,眼角一點細小的淚痣像是在燭火下閃爍著光芒。
“這是你做不到的事情。”
“但是,我能做到。”
商場如戰場,拋開所有的外包裝直指那最本質的核心的話,理應是一樣的東西。
葉遠臨在那樣的環境中長大,在那樣的另類的戰場上征戰殺伐了多年。隻要讓他弄懂規則,他會是天下無雙的謀士與智囊。
那躁動終於平息了,沉寂下去,像是認同了葉遠臨的話。
“嗬。”
葉遠臨扯了一下嘴角,也不知道究竟是在笑誰。
“算算時間,聞太師也是該這幾日回來了吧……”
葉遠臨望著窗外的火燒雲,笑了起來,朗聲道:“不知聖人來訪,有失遠迎……還請您,多多包涵啊。”
站在他麵前的著天青色道袍、以白玉冠束發、腰間配著寶劍的男子皺起眉來。
“真是……不知禮數的小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