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齊木柊那乾脆乾掉隊友的動作,千種推了下眼鏡,眼底閃過一道疑惑的光芒:“竟然把同伴給打暈了,你的目的是什麼?”
怎麼考慮都是兩個人加在一起比一個人戰鬥的勝算大多了,眼前這個人到底是抱著怎麼樣的想法行動的,他實在是不能理解。
“啊?”
齊木柊卻隨意捏了兩下僵硬的肩膀,一臉不虞的眨了下眼睛。
還能有什麼目的,把閒雜人口清空了不是更好一對一戰鬥力了嗎,這是什麼智障問題?
兩個思維根本不在一條線上的人很難做到理解對方,千種覺得齊木柊的行為詭異,齊木柊又覺得千種的問題智障。
反正大家看誰都不順眼,直接動手就好了。
然而正當齊木柊打算大開殺戒時,屬於沢田綱吉的身影卻突然從一側跑了過來。依舊是平常見到的柔弱小兔子的模樣,再加上那慌張到極點的神情,似乎早就料到了這裡有衝突的發生。
等到來到現場,沢田綱吉最先看見的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學長齊木柊,當即就愣了一下,驚訝的喊出聲:“齊木前輩?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一邊說,他又習慣性將視線轉到對麵穿著陌生校服的千種身上,眼眸閃過疑惑和茫然,直到無意識瞥見熟悉的服飾,才終於注意到了倒在地上的那道狼狽身影。
“獄寺!!”沢田綱吉臉色唰的一下蒼白不已,他看著渾身破破爛爛宛如破布娃娃的獄寺,胸口劇烈的起伏了一下,立即慌亂的朝獄寺的位置跑了過去:“你怎麼了?!”
齊木柊握緊的拳頭差點就要揮出去了,結果就被綱吉這嗷一嗓子驚到動作一頓,額頭立即布滿了青筋,脾氣不怎麼好的瞪了綱吉一眼。
視野中,搖晃著獄寺肩膀的綱吉嘴裡不斷發出呐喊,被暈過去的獄寺嚇到六神無主。
齊木柊努力將到嘴邊的口吐芬芳咽了回去,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他隻是暈過去了而已。你把他背到安全地方,不要妨礙我揍人。”
上下檢查了下獄寺的傷口,發現隻是表麵看起來有些淒慘實則沒受什麼傷的沢田綱吉這才鬆了口氣。
他眼神帶著敵意的凝視著與齊木柊遙遙相望的少年,心中的答案赫然成型。
“就是你把獄寺打暈的吧!實在是太過分了!!”綱吉怒瞪著千種,毫不吝嗇的拋去鄙夷的眼神:“學校裡的那些人也都是你打傷的吧,我已經看穿你的計劃了!”
“不在名單上的人,竟然能夠看穿我們的計劃,可以誇獎你一下。”千種清冷的視線中帶著淡淡的諷刺:“不過獄寺隼人可不是我打暈的,真正的犯人是……”
“剛做不敢當,你簡直太差勁了。”
沢田綱吉看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人渣:“你想要說誰,這裡隻有你和齊木前輩兩個人,難道你想說是齊木前輩打的嗎?!”
問題是……這就是齊木柊打的啊。
對上那雙棕明亮的眼眸,千種忽然覺得自己背了個大鍋:“……”
但是某一個瞬間,他的大腦閃過一道靈光,猛地恍然大悟起來。
難道……這其實就是齊木柊的目的麼,將這些事情都嫁禍於他,然後自己獨善其身,還真是個天衣無縫的計劃!
齊木柊……真是個不能小窺的人。
齊木柊並不知道自己在千種的心中已經進化成了個心機男,此刻他耿直的向綱吉解釋道:“他說的沒錯,這人是我揍的。”
可謂是敢作敢當非常誠實了。
然而在綱吉的心中,他的偶像就是個白月光,白月光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由於對齊木柊出奇的信任和盲從,就算是黑的,綱吉也能把齊木柊硬生生想象成白的,並且堅定自己的選擇。
“齊木前輩不需要替這種人說話啊,我有眼睛當然知道誰才是罪魁禍首!”綱吉目光如水的看向齊木柊。
齊木前輩就是這麼好的人,還細心的為敵人著想,好善良哦。
忽然感覺惡寒的齊木柊:……
怎麼感覺好像哪裡不太對。
自帶的濾鏡完全無視了齊木柊的懵逼臉,以及千種那仿佛吞了蒼蠅似得難看臉色,綱吉順從的半摟起獄寺的身體,想將他拖到安全的地方:“齊木前輩請小心,我將獄寺安放完就會回來!”
儘管對於這種打鬥場景,一直以來都以廢柴綱著稱的綱吉總是下意識的不想卷入糾紛中,但是他隻要一想到,這麼善良的齊木前輩要是被敵人利用從而受到重傷,他的心就倏地抽搐了下,無法真正坐視不管。
等著我,齊木前輩,也許我派不上什麼用場,不過……起碼挨揍的時候我們可以一起挨!!
沢田綱吉默默的下定了決心。
根本不知道他在內心給自己加了那麼多戲,麵對他的友好提議,齊木柊給出的隻有冷漠的三個字:“不需要。”外加一枚嫌棄的眼神。
——猝不及防讓滿心熱血的綱吉碎成了玻璃渣。
沢田綱吉:……嚶。
“嘖。”看著臉上留著淚總算退場的綱吉,齊木柊不耐煩的砸了下舌:“可算是沒有人再來打擾了。”
他揚了下下頷,眉宇間噙著微微的不快:“喂,讓你久等了,我們開始吧。”
“沒關係……”千種放在身側的手忽然一動,眼底閃過一絲冷光:“畢竟在這段時間裡,我已經準備完畢了!”
以肉眼幾乎看不清的細線在空中擺成了彎曲的形狀,而最前方的圓形的金屬,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
齊木柊定睛一看,發現千種手裡的牽扯的細線武器,竟然是一個溜溜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