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 一個多麼溫暖的詞彙。
在場的所有同伴, 都是因為他聚集在一起,他們之間也許今日頭一次見麵,也許還個不了解相互的性格, 但他們都放下了心底的戒備,全心全意選擇來幫助自己。
齊木柊的心忽然升起了無限的溫暖,在這一刻,一股名為友誼的暖流湧上心房, 令他的唇角微微上挑, 怎麼也落不下去。
“……謝謝。”他垂著頭,微微有些尷尬的撓了撓臉頰。
這麼坦率的道謝,實在是有些不像他的性格。
“要道謝的話現在還過早哦。”太宰治朝他悠悠一笑, 伸出一根手指指向冰牆後的景色:“而且中也已經變成了那個模樣, 想要控製住也需要費一番功夫呢。”
“中也?”
齊木柊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當看見那四肢爬在地麵上, 猶如野獸一般前行的橘紅色少年時,他頓時將身體往前傾去,將手掌抵在冰牆上,仔細的觀察著對麵的一舉一動,連那寒冷刺骨的寒氣也顧上不上了。
“這、這是……”從來沒有看見過這副模樣的中也,齊木柊詫異的張開了唇瓣, 這幅樣子分明像是一個理智全無的野獸,隻知道攻擊眼前的敵人。
“你也沒有見過嗎?”太宰聳了聳肩:“倒也是,他似乎一直在隱藏起這個力量, 似乎發動之後雖然有強大的攻擊力,卻無法自如控製,不能輕易使用。”
“這是什麼力量?”齊木柊一眨不眨的凝視著中原中也,眼中的擔憂幾乎要溢了出來:“你知道嗎?”
“完全不知道。”太宰輕笑道:“我猜測是跟他封印的拳頭有關係,嘛,想想也是,他連你都沒有告訴,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
聞言,齊木柊的手指下意識動了動,他眼神複雜的凝視著正在朝afo攻擊的中原中也,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中原中也在未來的表白,他仍舊時刻記在心中,現在時間的中原中也雖說並不知情,但是齊木柊記得他曾經說過,在初次見麵的時候就已經喜歡上自己了。
剛表白的時候,他隻覺得不知所措以及迷茫,但現在,他想起了中也對待他那小心不顧一切的模樣,這份感情也不知不覺間清晰了起來。
這個世界上,恐怕不會再有一個陌生人會比中原中也更加的為他著想了。
他感激著這份感情,也覺得作為一個男子漢,無論他的心意如何,都要坦然的將這份感情訴說出口。
然而,他到現在才發現,他對中原中也的事情一無所知。
無論是中原中也的心意,又或者是中原中也的力量,封印拳頭的理由……通通一無所知。
他真是個很差勁的人。
明明中原中也為了他使用了全部的力量,他卻無法為對方做出什麼幫助。
“嘖。”齊木柊煩躁的砸了下舌,忽然一拳砸到了麵前的冰牆上。
冰牆被他沒有控製的力度砸的微微一顫,竟是從頂端落下了幾塊碎渣。
齊木柊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現在全身心都集中在懊惱和不甘上,像是發泄似的又一次揮手砸向麵前的冰牆。
但是他的手臂卻在半空中被人有力的握住。
轟焦凍用冷靜的目光看向他,將他的手腕收縮的更緊了一些:“這麼做無法解決任何問題。”
齊木柊迷茫的看著他,下意識的咬著下唇,而轟焦凍的目光極其認真,一字一句道:“隻會讓我的冰牆從內部瓦解。”
“使用個性是需要費力的,不要在破壞了。”
齊木柊:“……”
“抱歉。”齊木柊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儘量讓思緒放空:“我會克製住的,放手吧。”
轟焦凍凝視著他的臉,確定他是真的恢複了理智,這才放了手,又在麵前豎起了一道冰牆。
這些冰牆可以隔絕四周腦無的視野,也就是說腦無沒有辦法看見他們,也就不會對他們攻擊。
在afo沒有機會攻擊他們的時候,呆在冰牆裡等待時機才是最妥善的方法。
“歐爾麥特還是沒有出來。”
沢田綱吉此時卻皺著眉,突然提醒道。
“確實,外麵鬨得這麼大動靜,歐爾麥特不可能不出來戰鬥啊。”八百萬百咬著手指尖,艱難的思索著。
他們要想作戰勝利的條件之一,就是依靠歐爾麥特的強大護航,按照計劃來說,中原中也會在歐爾麥特沒有出現的時候幫忙圍攻afo,等到歐爾麥特出場,他們就齊心合力將中原中也救出,但是現在……
“沢田。”八百萬的額頭不由得冒出了點點冷汗,朝沢田綱吉看過去:“雖然很抱歉,但是能不能請你從天空回到歐爾麥特的位置看一看,請他速度來救援,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有一個能在空中飛行的沢田綱吉,八百萬的計劃安全性上升了許多。
“我明白了。”沢田綱吉點了點頭,他最後深深地看了齊木柊一眼,仿佛要將他刻入心中一般,隨後才用火焰飛上天空,繞開中心的戰場往敵聯盟的基地飛去。
敵聯盟的基地裡此刻隻剩下歐爾麥特,被困住的死柄木和黑霧,以及密林神威。
代替沒有將後半句解釋說出口的齊木柊,歐爾麥特便將臥底這一件事緩緩說出,比如說齊木少年和中原少年一開始就是我們的人,比如說他們是為了將你們一網打儘才潛入這裡,等等。
聽明白後,死柄木氣的殺氣迸發,恨不得現在就將他們撕碎,也因為急血攻心,他突然乾咳了一口血,陷入了昏迷狀態。
趁著這段時間,反倒是黑霧講了一件隱秘的事情。
“死柄木弔是什麼人,你難道現在還沒有意識到嗎?”
那愉悅的聲線令歐爾麥特的心臟忽然快了半拍,一股無法言說的情緒蔓延到他的大腦,讓他的反應微微遲鈍了。
“你的上一代ofa個性,也就是你的老師誌村菜奈,你應該還沒有忘吧。”
“不許用你那肮臟的嘴說老師的名字!”歐爾麥特的理智差點消散,他到現在還能想起那一天老師被afo殺死的情景,令他痛苦又後悔的日子。
“但是你還不知道吧。”黑霧靠在牆壁上喘息著,聲音卻極其痛快:“死柄木弔就是誌村菜奈的孫子哦。”
“……?!”歐爾麥特的呼吸一滯,瞳孔瞬間緊縮。
“你、你胡說!”他強挺著身子,臉上的笑容卻在刹那間消散了。
“是老師故意撿到的死柄木弔,將他撫育成人,很可惜,今天是你們第一次正式見麵,立場卻是完全相反。”
“誌村菜奈如果還在的話,一定會怨恨你的吧,從未關注過她的孫子,結果……他變成了這副模樣,哈哈。”
他的諷刺讓歐爾麥特那顆被戳了個血洞的心更加疼痛無比,他緊緊咬著牙關,幾乎用儘所有的力氣大吼道:“閉嘴!!”
他的吼聲還沒有落,從背後的牆壁上忽然出現了時空的扭曲,兩個尖嘴的腦無竟憑空出現在這裡,並二話不說朝歐爾麥特和密林神威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