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嘴巴一撅,似嗲非嗲道:“喲,彆這麼冷淡嘛,不要按摩的話,我們還有其他服務呢,怎麼樣,要不要試試,保準您滿意。”
任昊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
女人白了他一眼:“怎麼,看不上我?”
就在這時,任昊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擰開了,隨即,夏晚秋的身影立在了門口,她抱著肩膀冷冷地瞅著女人,一動不動地瞅著。
女人被看得有些毛了,撇撇嘴,自顧出了門,直到過了樓道,她才嘀嘀咕咕一句:“哼,還帶著家長來了。”
屋內。
目送女人走後的夏晚秋依然沒有從門邊移開半步,又把冷然的視線對準了任昊:“你才十七歲!不許想那些沒用的!剛才怎麼回事!為什麼讓她進屋!?”
任昊無辜地眨巴眨巴眼:“我什麼也沒想呀,我跟屋裡正看景兒呢,誰知道有人敲門,我以為是您,就說門沒鎖讓她進來,結果,就像您看的那樣,先說好,我可什麼想法都沒有啊。”
“是嗎?”
“當然是了,她一進來我就讓她出去了。”
夏晚秋擰著眉頭重重哼了一聲,看看他,猛地一轉身出了屋,碰地摔上了門!
任昊這叫一個委屈啊,我可什麼都沒乾,您怎麼又生氣了?
鬱悶的他坐到沙發上看起了電視,不過這種14寸的老家夥,能接收的頻道有限,任昊就來回播著那幾個台,無聊極了。
還沒過二十分鐘,門又被推開了。
任昊驚訝的看見,夏晚秋竟然抱著一床白被子走了進來,用高跟鞋關上門後,直直走向任昊的床鋪,輕輕將被子丟到任昊所在的沙發上。
任昊趕緊接住迎麵飛來的被子,莫名其妙地愣了愣:“您這是乾嘛?給我被子乾什麼?”每個屋子就隻有一床被子,也就是說,夏晚秋把自己屋的被子抱
這,這是啥意思,她晚上不蓋了麼?
夏晚秋看他一眼:“我怕你冷!”
任昊心中一陣感動和激動,“您對我真好,謝謝夏老師,嗯,不過我一床被子就足夠了,這條還是您蓋吧。”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夏晚秋臉色不是很好:“我是說,你得跟沙發上睡一宿,所以需要床被子!”
任昊一呆:“我為什麼要跟沙發上睡?”
“因為……”夏晚秋用高跟鞋嗒嗒地踢了兩下床鋪:“我要睡這裡!”
任昊差點從沙發上摔下去:“呃,您,您要睡我屋?這是乾嘛呀?您不是有房間麼?”任昊完全摸不著夏晚秋的打算。
夏晚秋繃著臉色瞧瞧他:“我屋有耗子!”
耗子?老鼠?
任昊一想也是,甭管夏晚秋看上去多麼硬派,可畢竟還是女人,女人的話,自然會怕些蟲子和老鼠,任昊立刻理解了夏晚秋的舉動:“我這就去找他們老板說說,讓他們給您換個房間,要不,您就睡我這兒吧,有了新房間我直接搬過去。”任昊估摸夏老師就是這番意思,不然,她也不會抱著被子來了。
“不用!”“沒事,您就放心睡吧,我拿著行李過去……”
夏晚秋霍然拍了下床板:“說了不用的!”
任昊又懵了。
啊?難道夏老師不是這個意思?我又理解錯了?
任昊躊躇了一下,試探道:“要不,我去您屋睡吧,我外號就叫耗子,不怕它。”
夏晚秋陰沉著臉色:“我再說最後一遍,你去旁邊把咱們的行李拿過來!然後!在沙發上蓋著這床被子!睡覺!聽明白了嗎!”
任昊哦了一聲,轉身就要打開門,正巧,敲門聲響起,任昊隨手準備打開。
“你彆開!”夏晚秋臉色猛然一變,指了指沙發:“你回來坐好!”
我開門都不行?
任昊乖乖坐了回去。
旋即,眉宇間掠著一縷危險氣息的夏晚秋使勁甩開門,對著門外喝聲道:“沒完沒了了是不是!”
服務生嚇了一跳,手裡的暖壺差點掉了:“呃,我就是給您送壺水,沒彆的事。”
夏晚秋也是稍稍一愣,接過水來慢慢折身回屋,臉上不覺輕輕一紅,沒看任昊,直接走到窗戶邊把水壺放下。
任昊眼巴巴地看看夏晚秋,拍著腦門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他差不多明白夏老師來此的目的了,任昊也沒點破,屁顛屁顛跑去旁邊的單人房拿了行李後折身回了來,看了看表:“九點多了,嗯,現在就睡?”
夏晚秋不冷不熱的嗯了一聲,就在任昊麵前把上身的小白毛衣脫掉,露出裡麵的白襯衫,夏晚秋低頭看看短裙和絲襪,又看看任昊,繼而甩掉高跟鞋,吱溜鑽進了被窩。
記得夏晚秋說過,她在家時,經常因為喝醉酒,而不脫衣服就睡覺,所以,沒什麼好奇怪的。現在的狀況,應該是夏晚秋不方便脫吧。
任昊倒是沒什麼不方便,見夏晚秋背對著他閉上了眼,逐脫得隻剩秋衣秋褲,慢慢坐到沙發上,把被子蓋了上。
沙發的長度不夠他平躺著,隻能坐在那裡睡覺了。
“你要是不困……”床上的夏晚秋突然把身子往一邊兒挪了挪,讓身旁留出很大的一個空位:“可以看看電視,我睡覺快,睡的也沉,隻要不是太大的動靜,基本不會吵醒我的。”
“沒事,您踏實兒睡吧。”
“……愛看不看!”
任昊總覺得她是話中有話啊。
他細細琢磨了琢磨,夏老師說她睡覺快,睡覺死,不怕聲音吵,嗯,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我就是現在跟她一起鑽進被窩,也不會吵醒她,不會被她發覺呢?
任昊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眼巴巴地望了那邊兒一下,竟然發現,夏晚秋身旁真的有個能容納一個人的空位。
這,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夏老師真的是在暗示我,要我和她一起睡麼?
不會不會!夏老師那麼古板傳統的人,怎麼可能有這種想法呢!
嗯嗯,是我思想太齷齪了!
可,如果這樣的話,夏老師的一係列古怪行為又如何解釋呢?
任昊猶豫了。這可不像那次巴士上拉夏晚秋的手,那回隻要有一些勇氣就能做到,即便被夏晚秋發現並甩開他,任昊也可用無意間碰到作為借口,搪塞過去。然而這次,如果任昊盲目行動後,事實證明他分析錯誤,那可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善了的!
要不要賭一把?
任昊有點害怕,但他真的不想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如果自己推斷正確的話,他與夏老師的關係,勢必會跨出關鍵性的一步。
謹慎起見,任昊坐在那裡等了足足一個小時。
期間,夏晚秋那側身而睡的姿勢都未有變化,鼻息均勻,也不知道她睡沒睡著。
任昊咬牙起身,躡手躡腳的摸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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