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打開了電腦顯示器,“呼,終於下完了,任昊,你玩石器時代麼?”他上高二,比任昊大一歲,對遊戲什麼的比較著迷。
“哦,聽說過,不過我不太玩網遊。”
“有空也玩玩吧,這遊戲不錯。”老弟一邊熟練的輸入賬號密碼,一邊掃了下坐在床頭一動不動的夏晚秋,忽地,悄悄對任昊道:“喂,你不會是看上我表姐了吧,不然,乾嘛大老遠跑我們家來呀?”
任昊呃了一聲:“我可沒有,來這兒正好是為了找尚晴談點事兒。”
表弟嘿嘿直笑:“什麼事電話裡說不行?非要見麵談呀?先給你打個預防針,我表姐可不是那麼好追的,你還這麼小,肯定不可能。”
“我真沒想追你姐。”
“切,咱倆心知肚明,心知肚明。”
驀地,表弟感覺周圍溫度驟然下降,打了個哆嗦,隻聽一旁殺來一個冷冷的聲音:“任昊!是這樣嗎!?”
任昊擦汗,急急對著夏晚秋擺手:“真不是啊,我什麼人您還不知道麼?”任昊的潛意思,也點了一下昨夜在她耳邊說的那句“夏老師,我喜歡您”的表白。
夏晚秋冷眼而
我還真不知道!”
表弟也跟著擦了把冷汗,拽了任昊一下,細聲細語道:“她誰呀,怎麼管的那麼多?”
“呃,她是我老師,這次順道才送我過來的,估摸是,嗯,估摸是怕我早戀,你知道的,老師都這樣。”
“哦……”表弟會意點點頭:“我們老師也這樣,不過你運氣真好,我學校可沒有這麼漂亮的老師。”
這時,樓下傳來二姨的聲音:“開飯啦,開飯啦。”
表弟還在弄電腦:“你們先下去吧,我把石器掛上外掛就去吃。
”
下去的樓梯上,任昊瞅得身旁沒外人,趕緊小聲解釋道:“夏老師,我可真是為了正事才來的,就算尚晴是個大老爺們,我也得過來,真的,您相信我。”
夏晚秋自顧下樓,看都沒看他一眼。
任昊跟屁股後麵追著她:“夏老師……夏老師……我真對她沒想法……真的……”直到下得樓去,任昊才飛快換上了穩重的表情,掛著笑臉與沒見過的二姨和大舅媽打招呼。
看得出,夏晚秋多少還是給了任昊麵子,站在他身邊,也挨個跟兩人握手,沒有失了禮貌。
不多久,表弟也從樓上下來了,**個人在圓桌前落了座,尚父先說話了:“任昊,夏老師,來了這裡可就不能客氣了,嗯,這次小晴能回國,也是多虧了你,來,我先敬你一杯。”
任昊受寵若驚地伸手攔住他:“可彆可彆,您是長輩,敬我酒,這不是折我壽麼。”
“對了,忘了問,你能喝酒麼?不行的話,換飲料吧?”
任昊這才注意到,他和夏晚秋的杯子已然被倒上了啤酒,而尚父、大舅、二姨、表弟的杯子裡,則是三十八度左右的白酒。
任昊和夏晚秋一個是小孩一個是女人,尚父想著他倆肯定喝不多,這才特意給他們的啤酒。
任昊見狀,也不好意思不喝了,瞧得夏晚秋沒有阻攔的意思,逐也端起酒杯:“我就能喝一點兒,喝不多,嗯,這杯還是我敬您吧,祝您健康長壽。”
尚父嗬嗬一笑:“好,來,乾了。”彆看人家是知識分子,可喝起酒來一點也不含糊。
一小杯白酒,竟是一口下了肚子!
任昊看得心驚膽戰,趕緊硬著頭皮把這杯啤酒喝了。
桌上還有那麼多長輩呢,任昊既然表示能喝酒,自然就要敬下去,折騰了一圈,他已是頭暈眼花,倒了杯果汁壓了壓酒勁,這才稍稍緩過來一些。
尚晴見夏晚秋一直沒動,逐給她加了筷子菜:“夏老師,要不給您換杯果汁吧?”
結果,夏晚秋說了一句差點讓任昊從椅子上掉下來的話,她點頭道:“抱歉,我喝不了啤酒。”
我的乖乖!
您喝不了酒?
騙誰呀!
任昊酒量不行,他本還打算讓夏晚秋替他喝幾杯呢,可人家這話既然放出來了,任昊也隻能孤軍奮戰了。
“來,彆客氣啊,吃菜吃菜。”尚母張羅著給他倆夾菜,最後,又也給尚晴加了筷子:“你也吃點豆芽菜,彆挑食。”
尚晴看見豆芽菜就一陣犯怵:“媽,您就彆再讓我吃這個了,跟日本這幾年,我天天除了豆芽菜就是白蘿卜,早吃膩味了。”
二姨喝得臉上紅撲撲的,可能是有點喝高了:“你就彆管小晴了,好不容易回來一趟,讓她多吃點肉,看她回來瘦的,嗯,來,任昊,咱倆再喝一杯。”
“呃,我真有點多了,實在是喝不了了。”
“嗬嗬,說喝不了的人,那都是還能喝的,快點快點,你要是不乾,我杯子可不放下。”
不止二姨一人,尚父和大舅也一個勁兒地灌他。
山東人太熱情了。
勸酒的話說得也一套一套的,反正讓你感覺,要是不喝,自己就跟犯了什麼罪過一般。
然而,任昊真的喝不動了,舉著杯子猶豫了半天,就在他想咬咬牙再喝一杯時,一隻手臂徒然殺了出來,一把搶過任昊的杯子,放在了桌上:“不能喝就彆喝!”
是夏晚秋的聲音!
撂下這句冷場的話後,夏晚秋的眼神就在桌上轉了一圈,最後,輕輕欠身,拿起了尚晴身前的一個空碗,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眼神下,夏晚秋竟是拿起38度的白酒咕咚咕咚倒進了碗中。
這一大碗,起碼得四兩酒吧?
夏晚秋麵無表情地舉起碗:“彆灌他了!我替他喝!”
尚晴看著滿滿一碗的白酒,直眼暈:“夏老師,您不是喝不了酒麼?那就彆喝了,爸,大舅,你們也是,乾嘛老灌任昊啊?”
任昊也趕緊攔住她:“哎喲,您就是喝,也彆一下倒這麼多啊。”他隻見過夏晚秋喝啤酒,知道她有一定酒量,可畢竟,白酒和啤酒不是一個東西,而且四兩的話,即便夏晚秋再能喝,也得醉得不省人事了吧?
反正,任昊三兩酒不行了。
二姨已經喝得暈暈乎乎了:“任昊啊任昊,你這可不對哦,還給我們留了張暗牌,想一下子把我們灌趴下?不行不行,我們已經喝了不少了,夏老師要是喝,也得先把……”
沒等二姨說完話,夏晚秋嗖地端起杯子仰著脖子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五秒鐘後,夏晚秋輕輕將碗在虛空中倒了過來,一滴白酒順著碗邊慢慢滑下,裡麵,竟是空空如也!
夏晚秋抿了下嘴唇,連眼睛都沒帶眨一下的!
尚晴呆了!
尚父尚母愣了!
二姨大舅懵了!
表弟驚了!
任昊傻了!
夏晚秋看看目瞪口呆的他們,又端起酒瓶把大碗倒滿:“繼續吧,我敬你們。”
任昊抓住了她的手:“不行不行,這麼喝你哪受得了啊。”
任昊心疼她。
夏晚秋側目瞅他一眼:“你知道我在家的時候,為什麼隻喝啤酒麼?”
“為什麼?”
“因為,我喝啤酒會醉,但喝白酒不會。”
眾人怔了怔,齊齊倒吸了一口冷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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