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秋板著臉哼了一聲:“我說過了!我可絕對不是生氣!”
這還不是生氣?任昊擦擦汗:“我明白,我明白。”
夏晚秋瞧瞧他,垂著眼皮滿足的嗯了一聲,慢慢撩起被子鑽了進去,彆過頭不再看他。
任昊見她不說話了,逐站在原地喚了一聲:“夏老師,我能回去了嗎?”
夏晚秋那邊兒,則是一點動靜也沒有了,過得片刻,就在任昊要抽身退出臥室的時候,夏晚秋突然把被子往上一拉,將自己的腦袋也蒙在了裡麵,沉吟了幾秒鐘,旋而,被麵下傳來一聲不屬於“夏晚秋風格”的幽幽緩緩的嗓音:“不許跟她們有什麼。”
任昊心中一蕩:“嗯。”
……
次日清晨。
六點四十分。
任昊歎息著睜開眼,其實,他一宿都沒有睡覺。他在想,就算自己與夏老師真心喜歡對方又能怎樣?
他們真的會有結果嗎?
自己家這邊,父母親戚就是一道最大的難關。
夏老師家那邊,在自己比她小四歲的情況下,劉素芬都要死要活的不同意,更彆說自己抱出真實年齡後的情況了,她家也肯定不行。
再來,就是學校方麵,他和夏晚秋是老師與學生的關係,一雙雙眼睛可都在看著他們呢,這種戀情……能被接受麼?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一時間,任昊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覺,他甚至能夠理解夏晚秋此時內心的掙紮。
他該怎麼辦?
他們該怎麼辦?
任昊使勁搖搖頭,強自冷靜了一下,穿好衣服洗漱完畢,繼而走去夏晚秋的臥室前敲了敲門,聽得沒人回應,逐擰門而入。
夏晚秋看來還在睡覺,她抿著貓咪一般的嘴角,很香很甜地睡著。
任昊走過去輕輕捅了她一下:“夏老師……夏老師……”
夏晚秋嗯聲著翻了個身,還是沒有睜眼。
任昊慢慢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隨即俯身下去,在她額頭淺淺一吻,隨著嘴唇的下移,夏晚秋的唇瓣被他輕輕咬了住,接著,小舌頭也被無情地吸了出去,脫離了自己的控製。
夏晚秋身子猛地一抖,任昊清楚的看見,她眼睛警惕地徒然睜開,稍稍一怔後,又快速而緊緊地閉了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看來,夏晚秋這次沒有裝睡,而是真的被任昊吻醒了。
任昊一下下吸允著夏晚秋的小香舌,吸進去,吐出來,他看到,夏晚秋不僅臉蛋紅撲撲的,甚至連身上都被染上了一抹紅暈,水嫩嫩的感覺。
任昊心定,既然夏老師讓自己吻了,也就是說明,“姨事件”暫時告一段落了。
一邊吻著,任昊手上也一邊解著她睡衣口子,當解到第三顆的時候,夏晚秋開始咳嗽了起來。
任昊悻悻撇嘴,忙是裝作心驚膽戰的樣子推到門前,繼而再次走過去:“夏老師……該起了……一會兒咱還得趕路呢。”
夏晚秋假裝揉了揉睡眼,順帶把任昊留在她嘴角的唾液不動聲色地用袖口擦乾淨,迷迷糊糊看著任昊,嗯了一聲,起身慢慢坐到梳妝台前,夏晚秋看看鏡子中的自己,旋而回眸瞅瞅他:“給我梳頭。”
夏晚秋昨晚洗過澡,現在處於散發造型。
任昊一呆:“您說的梳頭,是不是讓我把您頭發盤起來啊?”
夏晚秋向後勾手遞給他一把梳子和幾個發簪:“嗯。”
任昊雖然接了過來,但口中還是道:“不行啊,我哪會梳頭啊,您原來那造型多好看,我可弄不回去,要不您自己來吧,我給您幫手。”
夏晚秋臉色不耐煩起來:“讓你梳你就梳!”
任昊哦了一聲,無奈拿起梳子一下下捋著夏老師長長順順的發絲,他從鏡子裡看到,夏晚秋眼睛不自覺地眯了起來,好像很舒服的樣子。
“夏老師,我是真不會啊,要是給您弄難看了,您可彆生氣。”
“嗯。”
任昊把頭發梳到腦後,接著,一股腦抓起來盤上頭頂,胡亂打了個皮筋,然後很不專業地插上了發簪。看著自己的成果,任昊很不滿意,雖然談不上難看,但比起夏晚秋之前的發型,確實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行不行,我手藝太差了,要不咱們出去做個發型再回豐陽吧。”任昊伸手就要把發簪和皮筋拆了,然而,夏晚秋輕輕喝了一聲:“彆動!我看挺好!就這麼著吧!”
“這還叫好啊,我看還是您自己再梳一遍吧。”
夏晚秋從鏡子裡瞪著他:“我說好就好!”見任昊不再說話,她逐左右扭扭腦袋,觀察期發型,最後,略微滿意地一點頭,目光又看向任昊,口中隨意道:“我記得,悅言平常也是這個發型吧?”
“嗯,好像跟這個差不多,不過她從來不打發簪的,而且她頭發……呃……”任昊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收聲。
夏晚秋麵色不經意地變了變,沉目瞄了一眼任昊:“我們兩個都梳這個發型,誰更好看?”
任昊抹了把虛汗:“您,當然是您了,顧老師雖然也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可跟您比起來,也還差了一些。”
夏晚秋懷疑地看看他,慢慢彆過頭去:“……真的嗎?”
任昊鄭重一點頭:“當然是真的。”
夏晚秋瞅瞅鏡子裡的自己,眼皮向下稍稍垂了幾分:“沒騙我?”
“當然沒騙您。”
夏晚秋淡淡嗯了一聲,起身走到衛生間前,回頭皺眉看他一眼:“我要洗漱換衣服,你還在屋裡乾嘛?”
“呃,那我在外麵等您。”
“嗯。”(,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