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代都沒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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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冬季節，沙水的河麵，出現了些冰淩的痕跡。
李十三站在河堤上，看向一隊剛剛主動來投降的水族。
十幾條鯉魚精，七八隻蚌女，還有兩隻烏龜精。
這些，都是沙水兩千裡外的一個沼澤地裡的水族。
聽說，沙水河伯開始出兵攻打其他流域後。
它們立刻就來投奔了。
而原因很簡單——窮！
這些家夥，早就餓的饑腸轆轆，一個個妖體瘦弱，看著就不像有力氣的樣子。
而這樣的事情，在過去一個多月，已經發生了很多次了。
自天尊閉關之後，李十三剛剛表露出擴張的意思，帶著手下的鯉魚精出了趟門。
就有一隊水族哭著喊著，要給他當牛做馬。
一打聽才知道……
這世道，凡人不好過。
妖族更不好過！
真以為……
仙種神裔和神明們就隻吃人？
他們就不吃妖族了？
笑話！
孟白就告訴李十三，過去的曲阜有一道名菜，名曰：真龍筋。
自然，不可能是用龍族做的。
而是從河流之中，抓來水族精怪，在活著的時候，把他們的筋抽出來。
然後，當著這些水族的麵吃下去。
味道特彆新鮮，口感也特彆清爽。
據說，是曲阜最昂貴的一道菜！
此外，各國的公卿們向上界先祖告祭。
也會用到大量妖族，作為祭品！
齊公一次獻祭，常常是數千妖族！
桓公當年，在北遂第一次召見諸侯，便用了一頭妖族地仙修為的大聖祭天！
所以，沙水周圍的水族，早就想過來投靠。
隻是害怕、恐懼，不敢而已。
李十三一開始擴張，馬上就有水族哭著喊著來投。
當，沙水河伯願意給水族們分享香火，甚至還有香銅俸祿拿的消息傳開。
周圍水族瘋掉了。
甚至有著化形水族，妖王不當了，舉族來投！
這個世道，無論人族還是妖族。
都是強者通吃，而弱者被人吃！
所以，在李十三麵前的這些水族，都是戰戰兢兢，既緊張又害怕。
直到李十三來到它們麵前。
並舉起河伯玉圭，落下光輝，承認了它們的沙水水族身份。
這些水怪立刻就跪下來，哭哭啼啼的不斷磕頭：“拜見河伯，拜見河伯……”
“往後，小的們就把命都交給河伯了……”
“您就算是要吃我們，我們也心甘情願！”
說著一個個都是磕頭不已。
李十三輕輕一振玉圭，放出毫光，將這些水族扶起來。
然後他看著這些精怪。
一個個瘦弱不已，驚慌失措的精怪。
“沙水，乃天尊履凡之聖地，上仙賜福，天地眷顧！”
“在這裡……”
“天尊法旨：”
“不可跪除父母、師長、天地之外的任何人！”
“爾等初來乍到不知，可以免罪！”
“但今後，若被吾發現，有跪他人者，則非吾沙水水族！”
“立時開革，永不敘用！”
水族們麵麵相覷。
這樣的事情，是他們前所未有的。
甚至連聽都沒聽說過的。
不許跪？
並聽著河伯道：“此外，沙水兩岸，及附近方圓之地……皆天尊庇佑之地！”
“此地，禁止吃人，也禁止吃有靈智之物！”
“莫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此乃大忌！”
“若被發覺……必死無疑！”
天尊雖已閉關，但柳神與牛神依然在眷顧和守護著這裡。
這些年來，死在牛神蹄下的不可勝數了，而被柳神一柳枝抽死的，也不知道多少。
正說話間，外方的河道上，一艘龐大的戰船，緩緩的駛入沙水流域。
高高的戰船上，一個身著黑甲的將軍，轉過身來。
李十三猛然抬頭，與他對視。
這覺得那將軍，周身氣血環繞，好似一座大山般，堅不可摧。
“巫族武道嗎？”李十三想著。
再看那戰船上，不僅僅有著一個個氣血飛揚的武者，禦空而行的修士。
戰船底部，還有著一個個妖族的影子，正在拚命劃槳。
船帆上，一麵旗幟迎風招展。
秦！
李十三看著那戰船。
那戰船上的人也看著他，並慢慢向他靠攏。
到了近前，那黑甲將軍便拱手道：“秦國大夫白乙丙，見過河伯！”
眼中卻是滿是震撼！
白乙丙，乃秦國世卿，雖非仙神之後，但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這千年來，秦晉聯姻，互為盟好。
秦侯、晉公，約為兄弟，攜手並進，滅國十數，伐國無數！
但……
一個功德金身的河伯……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麵對著這樣一個河伯，白乙丙也是有些壓力，他隻好低頭說道：“奉秦侯之命，在下護送秦侯公孫，前來拜謁沙水上仙，煩請河伯通傳……”
“上仙？”李十三笑了一聲：“你們來的不巧，上仙閉關了……明年五月才會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