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溝通寶貝,將一縷縷一道光輝,刷向道心。
借助人道蔭庇,將陸壓的影響一點點清除。
做完此事,雲中子才在心中歎道:“道友固想與貧道聯手,共抗大敵……”
“但貧道豈敢與道友聯手?”
昔年,申公豹一句道友請留步,多少金仙大羅遺恨!
如今,雲中子算是明白了,為何那些截教金仙、大羅們,見了申公豹連腿都邁不動了。
這是因果使然!
好在,如今未是大劫之時。
不然,雲中子知道,他也將那些截教金仙、大羅一樣,毫無反抗力。
“以後,再見陸壓,吾須得準備一門神通,專門屏蔽五感!”雲中子想著。
申公豹是道友請留步。
陸壓恐怕就是:道友,久未相見。
隻要不聽,不知,不聞這一句話,天地因果孽障纏身的幾率就要小很多!
“此事,要不要上稟恩師?”雲中子想著。
這念頭一起,他就頓覺毛骨悚然。
於是知道,此事不能與聖人說。
否則,將有莫測之事在他身上發生!
便隻得打消這個念頭,架起祥雲,繼續往玉虛宮而去。
到了大羅天,玉虛宮之中,雲中子降下祥雲,到得聖人洞天門口,見著正在門口捧著一個碧遊宮的雷桃,一口口吃著的白鶴童子,連忙上前稽首問道:“白鶴師弟,聖人老師可在?”
白鶴童子見了雲中子,頗為驚訝:“老爺在的!”
“就是,師兄今日怎有空來玉虛宮?”
雲中子自封神大劫後,幾乎就沒怎麼出過鐘南山玉柱洞。
除了每年歲首,回來玉虛宮中聖人座前請安外,其他時間幾乎都在終南清修。
便是昨日,闡教群仙朝賀碧遊宮,也沒有雲中子的身影!
闡教門人有事,都是去終南山尋他。
雲中子稽首道:“卻是不得不來!”
“妖師鯤鵬,再現三界了!”
白鶴童子聞言大驚!
妖師鯤鵬?
那可是如今三界中,少數幾個能讓聖人都忌憚的準聖!
他怎麼忽然出現了?
誰請他出現的?
又有什麼陰謀?
白鶴童子道心之中無數念頭搖動。
洞天之內,元始聖人的法旨就已經在耳畔出現了。
“童子,讓雲中子進來!”
白鶴童子連忙稽首:“是!”
便打開洞天禁製,對雲中子稽首:“師兄請!”
雲中子還了一禮:“謝過師弟!”
便提步走入聖人洞天,來到聖人座前。
就見著元始聖人腦後,盤古幡光明大放,無數玉清仙光縈繞其上。
顯然聖人正在祭煉這件至寶!
便上前認認真真的稽首一拜:“弟子雲中子,拜見掌教聖人!”
元始聖人微微揮手:“不必多禮!”
“你我雖名為師徒,實則乃是道友!”
這是事實!
雲中子在闡教的地位,類似當年的燃燈。
名為師徒,實為道友。
區彆在於,雲中子真的將聖人視作恩師,而燃燈則覺得自己隻是來闡教幫忙的。
幫完忙拍拍屁股走了。
自然,待遇也不一樣。
闡教之中,雲中子素來超然一方,哪怕聖人也不會強求。
更無什麼法旨下達。
雲中子稽首:“老師授業之恩,雲中子不敢忘記!”
元始聖人滿意的點點頭。
雲中子雖然並未真心認同闡教大道,但其禮數、規矩卻從未有分毫減少。
自然,在元始聖人麵前,地位不一樣。
屬於那種亦徒亦友,甚至被視為可以真正交心、論道之人。
這樣的人,如今已彌足珍貴。
昔年紫霄宮中三千客,死的死,隱的隱。
當年可以坐而論道,甚至切磋、印證的道友,不是反目成仇,便是分道揚鑣。
想要找一個可以說說話,傾訴道心、道統、道果誌向,且可以信任的人,三界之中,數來數去,怕也隻剩下眼前之人了。
無論是曾經的紅雲,還是如今的雲中子,都是君子。
真正的君子。
“妖師鯤鵬,再次出現了?”元始聖人問道。
“嗯!”雲中子稽首道:“弟子也是通過因果感知才知道的此事!”
元始聖人點點頭,接著問道:“你來見吾,可是想去碧遊宮?”
雲中子俯首:“老師明鑒!”
雲中子不僅僅是闡教門人,同時也曾在截教聖人座前聽講。
他的靈寶……
譬如照妖劍、水火花籃、通天神火柱……
其實都帶著濃厚的截教色彩!
以至於一度被闡教金仙懷疑是截教臥底!
“那就去吧!”元始聖人道:“見一見你師叔也好!”
截教聖人,身負上清大道,寄托風雷。
其所煉製的許多靈寶,都是天然克製妖師鯤鵬的那些手段的。
而對元始聖人而言。
此時此刻,雲中子去碧遊宮,顯然是最合適的。
沒有比雲中子更適合的斡旋人選了!</dd>,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