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這明明是特意讓我來處理的事情吧, 為什麼你會站在這裡?”
禦阪美琴縮在安倍晴明的袖子裡麵聽著自己的師父和彆人的對話, 在聽到了【蘆屋道滿】這個名字的時候, 整個紙片都打飄了一下。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為她現在剛好是被晴明的袖子給兜著的話, 禦阪美琴現在大概是會直接滑倒然後摔在地麵上的。但是現在這種直接撲倒在了袖子裡麵的姿勢似乎也沒差。
蘆屋道滿是誰?
那是與安倍晴明生存在同一個時代放任、與他一樣精彩絕豔聲名遠揚的天才,不世出的大陰陽師, 同樣也是安倍晴明這一生的宿敵。
如果說安倍晴明之名流傳千古,無人能夠與之匹敵的話, 那麼蘆屋道滿大概就是那唯一一個例外。
隻不過……
如果說安倍晴明真的就是那謙謙的君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的話,那麼對於蘆屋道滿,大概就隻能夠用一句“喜怒不定”來形容了。亦正亦邪,根本就分不清這個男人他究竟是想要做什麼,似乎做隻靠自己的喜好, 所以甚至是沒有辦法推測出來這個男人的言行。
總而言之……
蘆屋道滿這個男人, 他是一個攪屎棍。
這樣說或許是有些對於這一位大陰陽師太不尊進了, 但是這的確就是事實。即便是安倍晴明這樣子好脾氣的人,在看到了蘆屋道滿的時候也總是會忍不住的覺得頭疼。
因為你根本就不知道這位大爺接下來打算做什麼、他這一次究竟是敵方還是友方。
安倍晴明有些頭疼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
“道滿公有何貴乾?”
蘆屋道滿看著安倍晴明,勾著唇角笑了一下。
“你是為何而來的話,那麼我就是為何而來的。”
他這樣說著, 突然湊近到了安倍晴明的身邊,看著大陰陽師, 意有所指。
“不過, 晴明的身邊還真的總是會出現各種好玩的事情呢。”蘆屋道滿低低的笑了起來, 一直眯著的眼睛也稍微的掀開來一條縫,露出來了下麵的那一雙血紅色的眸子,有如浸染了鮮血的琉璃一般。
這或許也是他平日裡麵不多睜開眼睛的原因吧,畢竟這看上去實在是有些過於的陰邪和可怖了。如果被人看到了,那麼究竟是高高在上的大陰陽師還是被人人喊打的妖怪,可就有的好戲看了。
“嗯?”
麵對這來自於蘆屋道滿的試探,安倍晴明不動如山:“道滿公這是什麼意思?”
“晴明啊晴明,難道你在我麵前也要這樣揣著端著不成?”蘆屋道滿搖頭歎息,“莫不是在你眼裡,我連這都分辨不出來麼?”
他手中執著的折扇點了點安倍晴明的袖子,又點了點他身邊的某個位置。
安倍晴明眼眸微動。
那正好是禦阪美琴和阿比蓋爾分彆所在之處。
“我自然是沒有看輕道滿公的意思……隻是這是私事,道滿公還是莫要多問的好。”
但是安倍晴明這樣的回答可是不能夠讓蘆屋道滿滿意,他又朝著安倍晴明的方向湊近了一些。
“晴明啊晴明。”男人的聲音裡麵帶著低沉沙啞的笑意,“你這樣,我可是會以為你是在欲蓋須彌啊。”
安倍晴明眼珠子轉了轉看向他。
“哦?”
蘆屋道滿低低的笑出聲來。
“晴明,私自將這等擁有著可怕的靈力的東西帶入皇宮之中,還隱瞞了他們的存在,你知道這樣可算是大不敬了吧?”
“道滿公莫不是想要告發我?”
雖然蘆屋道滿說的非常嚴重的樣子,但是安倍晴明看起來卻像是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一樣,絲毫不為所動。
看著他這樣一副冷靜的樣子,蘆屋道滿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