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眼,就能讓人失了魂的人,美而不俗有仙氣,怕是見過他的人都會覺得青樓最美的花魁再美也不過如此。
錦繡怔愣了一下,仿佛不太理解他為何要拿那麼一個高大俊朗的公子和青樓裡的姑娘做比較。
還沒有意識到他們兩個人壓根講的就不是同一個人,見到他也這麼說,錦繡便把那種奇怪的感覺拋開,羞澀地捏了捏手帕,“所以我是真心愛慕他,絕不是絕不是”
小廝非常理解地點了點頭。
那樣的公子,就得好好藏在藏在房間裡,要是出來一趟還得了,怕是整個樓中的姑娘都要想不開,為了他贖身出戶了。
幸好當時隻是看了一眼,少年慶幸地摸了摸胸口。
若是再多看一眼,怕是他也要像錦繡一樣了,美色真是誤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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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縝之來的時候總覺得楚瑜有些古怪。
兩人談了幾句外麵發生的事情,楚瑜卻表情有些奇怪,一直若有若無地偷瞄他,孟縝之被他看的坐如針氈,總覺得渾身都不對勁了。
“如果沒有意外發生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就離開京城你到底怎麼了?”
孟縝之還是沒忍住問住口。
楚瑜壓了壓一直翹起的嘴角,努力做出嚴肅的樣子點了點頭,可是看到孟縝之的臉,又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聲。
他實在忍不住了,從懷裡摸出了一封信,在孟縝之麵前晃了晃。
“孟公子,這是有人送給你的,隻是送信的人有些粗心,不小心送到我這裡來了。”
“哦?”孟縝之挑了挑眉,視線隨著那封信晃了晃,“難道是他們把密函送錯了人?”
“不不不,”楚瑜搖了搖頭,“這可不是你的下手送來的,而是來來自一位‘素未謀麵卻偷偷愛慕你的姑娘’的。”
見他一臉調侃,孟縝之有點不祥地預感。
楚瑜咳了幾聲,把信遞到他麵前。
孟縝之接過信之後,上下掃視,表情也變得越來越怪異。
若是說這隻是一封表達愛慕之心的情書也就罷了,偏偏裡麵的內容大膽,各種言語上的挑逗和暗示,讓沒見過什麼世麵的楚瑜和沒有實踐經驗的孟縝之兩人都紛紛陷入了沉默,對視了幾眼後默契地都移開了視線。
青樓女子的示愛方式未免也太露骨了一些。
被如此意淫,就連孟縝之也有些招架不住,楚瑜見他表情有些扭曲,總算出了一口惡氣。
記仇了那麼久他把自己打昏又騙他吃藥的事,總算在這種事上找回了一點安慰。
楚瑜完全忘記了他剛看到那封信時多麼澎湃的心情,此時還有心思硬著頭皮調侃他,“孟公子,要不你先去解決一下這個桃花債我們再出城?要不你多對不起人家姑娘啊。”
孟縝之把紙團成一團,隨手扔到一邊,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見楚瑜一幅幸災樂禍的模樣,他深吸了一口氣,咬牙看著他,矯揉造作道,“六皇子殿下,您明知道我的心中隻有您一個,怎麼還能把我往彆的女人懷裡推呢?”
“”
楚瑜被他膈應得不行。
孟縝之板起臉,強行轉移話題,“好了,不鬨了,今晚會有一隊商旅離開京城,我們今晚就混在他們的隊伍裡出去,一個時辰內必須出城,在城門換人值守之前。”
楚瑜點了點頭,“都辦妥了?”
“那當然,”孟縝之得意地勾了勾嘴角,“本公子是誰啊,還有我搞不定的事情?”
在江湖浪跡那麼多年,他最擅長的就是在魚龍混雜的地方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
楚瑜見還沒有誇他他自己就得意起來了,眼角抽了抽,突然想起一件事,“你若是和我一起去北地,那孟丞相和你母親怎麼辦?”
楚瑜在京城為無牽無掛,孟縝之卻不一樣,他的家人全都在京城之內,楚瑜很擔心楚傾會為難他們。
孟縝之滿不在乎地搖了搖扇子,“放心吧,他們家底硬著呢,新帝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他笑了笑,“彆看我母親那樣,她好歹也是蜀國的長公主,下嫁到梁國,梁國不給她供起來就不錯了,還能讓人欺負去了不成?”
蜀國國力強盛,和梁國不相上下,梁國因為簽訂了友好條例,常年通商,所以還算是和諧。
這事楚瑜還是頭一次聽說,他愣了愣,頓時為公主殿下有這麼一個給她們找麻煩的兒子頭疼了一會。
難怪孟成多年對朝廷沒有什麼貢獻還能穩做丞相之位,原來是有這麼一個硬背景。
孟縝之開玩笑道,“原先是打算把你拐到蜀國去逍遙快活,誰知道你非要去北地吃苦頭,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由著你。”
楚瑜瞪他,“你不是我二哥最好的朋友麼?難道就不想幫他?”
孟縝之挑了挑眉,“你二哥要是知道我要把你帶去北地那種蠻荒之地找嶽秋雲,他非得殺了我不成。”
他可沒見過楚銳這麼寶貝過誰,若不是見著了,他還以為他這個好友這輩子都會隻在乎他那一堆不會說話的書。
不過嘛,孟縝之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瑜,點了點頭。
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