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體型、人數的差異,還是江懷雪發現苗疆少年時被困在屋內的狼狽模樣,顯示的都是苗疆少年才是弱勢的一方。
高喬說的話實在是違和。
除非……
“他是故意的。”
林翊看了眼苗疆少年,淡淡地說。
苗疆少年讓高喬三人把他綁起來裝可憐,又讓高喬出麵解釋一番。
不是什麼很有邏輯的話語,但這恰恰就是一種話術。
高喬在解釋時說的話又密又雜,用大量無意義的話語帶著人繞圈,這麼大說一通後反而真的容易把人給帶進去,忽略掉最基本的矛盾點。
江懷雪和林翊想到了一塊。
苗疆少年眨了眨眼,被說中後也隻是無辜地看著江懷雪。
看到自己的一點小把戲被拆穿,綁在苗疆少年身上的繩子一下就鬆了下來。
他撕開嘴上的膠布,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三個傻子什麼都不知道。”
“我可是在救他們。”
少年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驕傲。
“我叫雲引,你好。”
他大方地朝著江懷雪伸出手,帶著薄繭的手掌上顯露出幾道傷痕。
雲引又想到什麼,把袖子一抹,露出一截小臂:“不會給你下蠱,放心吧。”
少年的聲音帶著一些口音,並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
他倒是對江懷雪十分熱情。
江懷雪遲疑了一下,偷偷瞄了一眼林翊。
發現林翊沒有阻止後,他才放心地和雲引握了握手。
“你好,我叫江懷雪。”
“你說的救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江懷雪還是有些不解。
他沒有忘記進入服務區後那股若有似無的危機感。
雲引指著高喬說:“這三個蠢貨真是什麼活都敢接,如果不是我剛好路過這裡,早就出事了。”
說完,雲引打開旁邊的櫃子,拿出一個裹滿了黑布的盒子。
盒子不大,哪怕被層層包裹也隻有十多寸的大小。
——這就是老板委托高喬三人每晚都要帶到南江服務區的東西。
江懷雪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但當雲引打開黑布,露出這塊黑布上圖案奇特的蠟染後,江懷雪就知道這大概是一個不太好的東西。
雲引把最外層的黑布平攤到桌上,江懷雪看到這個盒子上還包著兩三層的黑布。
而桌上被攤開的黑布完整地展示了蠟染出來的圖案。
雲引的聲音幽幽傳來:“這可是裹屍布。”
“敢運這玩意的人,不是蠢貨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