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崽兒回頭望了望,黑子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四周也沒有人。
“汪!汪汪!”
掉頭衝出了灌木叢,撒丫子朝著藍斯的方向跑去。
花園的石子路上,小小的身影在努力地奔跑著。
“呦,老大你看那不是阿波羅?我還是第一次見它跑的這麼快,黑子呢?”窗戶前,格巴頓一眼看見了由遠處跑來的小白點。
“汪汪汪!——”
格巴頓摸摸下巴,“它好像很著急的模樣?”
藍斯起身格巴頓,轉身走出了房間。在樓梯間與正往上狂奔的幺崽兒迎麵對上。
樓梯每階的間距較高,幺崽兒腿短,爬的很吃力,奮力一躍一躍的模樣很是好笑。但此時藍斯卻沒有功夫笑,他的褲腿正被小奶牙用力地咬著。
小東西從嗓子裡扯出“呼嚕呼嚕”的低嗚聲。
一直以來都可以感受到,這個小東西很怕自己——這還是第一次見它膽子這樣大。藍斯微微睜大眼。
被它這麼扯著,藍斯下樓依舊走的很穩,倒是幺崽兒踉蹌幾步,最後幾階台階直接滾了下去。
“嗷嗷!”爬起來趕緊又叼住。
見藍斯似乎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幺崽兒這才鬆開他,跑到了前麵帶路。邊跑邊回頭看,見他跟的毫不吃力,又加快了速度。
格巴頓從後麵趕上來,鬆鬆的跟藍斯並排走著,好奇道:“阿波羅這是怎麼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黑子呢?”藍斯問道。
“噈——!”格巴頓把手放在嘴裡吹響一聲,很快,黑子碩大的身影從遠處的草叢躍了過來,見幺崽兒跑到了前麵,三兩步追上去在它身邊跳來跳去。
幺崽兒這次卻不理睬它,依舊奮力向著某個方向跑著。
等到它一頭紮進灌木叢,黑子突然一個紮步,停住了——再不肯往前一步。
“嘿兄弟?怎麼了?”格巴頓不解,拍了拍它的腦袋,大狗卻失了往日威風,嗚嗚咽咽地趴下去,下巴貼在地麵,眼睛可憐巴巴地向上瞅著自家主人。
格巴頓和藍斯對視一眼,藍斯忽然想到了什麼,神情一凜,大步跨過了灌木叢,果然看見了幺崽兒正探著兩隻前爪扒在長椅上,搖著尾巴。
長椅上,路德維希夫人毫無知覺地倒在上麵。
藍斯急步走到了近前,幺崽兒見他終於過來了,讓開了位置,擔憂地蹲在一旁望著。藍斯伸手貼在她頸側查探幾下,鎖著眉把人輕輕抱了起來。
幺崽兒目光緊盯著,仰著脖子,跟在他腳邊。
格巴頓正陪著自家突然變慫的魂契犬,自覺丟了人,正鬱悶著,就見元帥抱著路德維希夫人出來了。
一驚,上前,“老大!這是怎麼了?”
“應該是老毛病又犯了。”
兩人一邊急速往回走著,他們放開後的速度極快,就連黑子都要跑起來,幺崽兒更是幾下被丟在了身後。
黑子低吼一聲,轉身叼住了它的後脖子上的軟肉,又追了上去。
藍斯抽空回頭看一眼時,看到的就是一顆大腦袋毛絨絨的,吐著舌頭,任由人家叼著。還是那個傻樣,不知為何,心底裡的煩躁稍稍淡下去了一點。
“夫人!”進了閣樓,路德維希夫人貼身侍候的老嬤嬤海娜驚呼一聲,衝到了跟前,緊盯著藍斯的動作。
芬妮也在這裡,伶俐道:“我去叫醫生!”跑了出去。
藍斯把她輕輕放到了床上,海娜趕緊過來接手,用肥胖的身子擋住他,木著臉道:“我來吧,藍斯少爺。”
藍斯後退,立在了房間角落。
格巴頓臉上露出不忿的神情,側眸卻見藍斯麵無表情,似是習以為常。他氣的咬牙,低頭見隻有幺崽兒一個邁著小短腿進來,又不覺苦笑搖頭,小聲道:“黑子自從幾年前被路德維希夫人打出去過,就再也不敢靠近她了……從前,它也是很親夫人的。”
藍斯低頭看了眼在床邊走來走去,模樣十分擔心的白團子,嘴角抽了下,輕聲低語了句,“你倒是不記仇。”
作者有話要說: 大姐姐場外話:幺崽兒不隻是不記仇,它什麼都記不住,挨揍的記憶隻能保持七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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