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頭網球場,北川二中的人七七八八地倒在了地上,猶如一條條喪失了夢想的敗犬一般,汗流浹背的頹喪。
所有人都靜默著,不願提起剛剛的狼狽。
“今天發生的事情……大家一定要守口如瓶。”
“嗯,沒錯,保守好秘密。”
“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企圖圍毆卻反被狠狠教訓了一通,不僅如此,還厚顏無恥地提出要用車輪戰把對方累趴下,結果卻被榨乾了汗水,潰敗到一塌塗地,還被錄下了恥辱的影像。
那個粉發惡魔臨走前,一邊翻看著照片和錄製下來的視頻,一邊點評著的模樣,至今還曆曆在目,刻在了他們的腦子裡難以忘懷。
“連二十分鐘都沒能堅持下來真是太遜了。”
“明明肌肉這麼強壯,為什麼發出來的球這麼虛弱呢?”
“怎麼會有人平地摔啊,球明明在另一邊,離他還有三米遠呢。”
“……”
丟人。
太丟人了。
跟這比起來,賽前故意找茬激怒對手這種卑鄙的事情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北川二中的部長下了死命令,悲憤道,“要把今天的事情帶進墳墓裡!”
“是!!”
。
我妻結夏回來的時候,身後簡直是在飄著小花的。
他悄悄拉上了切原赤也,不知道給他看了些什麼東西,從部活室的角落裡傳來一陣憋笑聲,隨後他那粉紅色的背景小花像是會傳染般,擴散到了切原身上。
切原又去找了仁王雅治。
一傳十,十傳百。
整個下午,網球部的訓練氛圍都很快樂。
連幸村都去湊了下熱鬨,從我妻結夏的手機裡看到了那幾l張帶給網球部無限快樂的照片。
“總感覺很眼熟呢……”幸村精市抵著下巴沉思了一下,恍然敲了下手心,微笑道,“跟大家訓練結束後的樣子很像呢。”
這麼一說。
我妻結夏又仔細看了看,好像確實是這樣。
都是一副失去了理想、失去了希望、人生已經完蛋了的絕望模樣。
用小幸的話說,就是變得破破爛爛的了。
柳蓮二已經開始著手安排縣大會之後的合宿了,因此在下午的訓練結束後,叫上了真田和幸村,在部活室裡商量經費和場地的事情。
我妻結夏反正也是要等幸村的,便一起跟過去聽了。
“去年是校長給的招待券,在三浦進行合宿,今年的話就不太行了。”
“社團經費是有富餘的,可以支撐的起一次七天合宿,但考慮到我們現在網球場地和網球器械的折損程度,最好還是將費用控製在正常水平的70%以下。”
聽到這裡,我妻結夏有些赧赧,他心裡知道,這所謂的折損裡麵大概有他一半的功勞。
果然之後還是控製些力道吧。
幸村聽了,也有些為難,“要控製成本,又要達到良好的效果……目前看來,似乎也沒有什麼比較合適的地方能作為合宿地點。”
柳蓮二說道,“這個問題我之前也考慮過了,我家裡有親戚在箱根開民宿,可以爭取一些優惠金額,不過既然是箱根的話,就隻能是在山裡了,沒有標準網球場供我們訓練。”
“唔,在山裡訓練不也很有趣嗎?”幸村想了想,輕笑道,“有很多平時體驗不到的訓練方式可以進行呢。”
我妻結夏眼睛發亮,“是像電影裡那樣徒手爬懸崖、瀑布下修行嗎?”
“不。”柳蓮二額上冒汗,“不管怎麼說,這樣也太危險了吧。”
“嗬嗬,徒手當然是不行的。”幸村精市微笑,“但隻要係上安全鎖扣的話,攀岩也不失為一項鍛煉意誌和體魄的好運動。”
“既然是要去到山裡的話,就要充分利用到山地的條件,最大程度地開發自己的身體。”
真田弦一郎也讚同幸村的觀點,“沒錯,要借此機會,為今年立海大的全國二連霸做充分的準備!”
柳蓮二沉思了一下,“我知道了,那麼之後我就先初步擬定一個訓練菜單,然後幸村再做調整。”
合宿的事情暫時確定了下來,柳蓮二轉而說起了縣大會的事情,“我們下場比賽的選手是綠川中學,還是讓胡狼和結夏領隊嗎?”
幸村想了想,“如果一直按照同樣的出賽名單進行比賽的話,其他人也無法得到鍛煉的機會,這樣好了。”
他從部活室裡找出了先前排正選選拔賽時用到的抽簽箱,“以後每場比賽兩名正選、兩名準正選、四名非正選,都從這個抽簽箱裡抽簽決定好了。”
柳蓮二有些遲疑,“這樣的話,單打和雙打的人選就不太好安排了。”
“那就不安排好了。”幸村精市微笑著,“也全部采取抽簽的方式隨機配對,我們立海大,無論是單打還是雙打都毫無死角。”